“嗯,好说好说。”刘协笑道。
刘豹对刘协简直惊为天人。
毕竟刘协那四句谶语可不是随便说的,里边有关于刘渊的一些事情。
据史书记载,刘豹的妻子呼延氏,曾经在龙门祈祷神祇赐给她儿子。
不久,有一条头上长有两只角的大鱼,摆动着鳍,晃动着鳞,游到祭神的地方,很长时间以后才游走。
巫师们见到这种情景都感到非常奇异,他们说:“这是好征兆。”
当天晚上呼延氏梦见白天所看见的那条鱼变成了人。
那鱼人左手托着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约有半个鸡蛋大,景象诱人。
他交给呼延氏说:“此乃太阳之精华,吃下便能生贵子。”
呼延氏遂将太阳之精华吞入肚腹之中。
醒后,呼延氏将异梦讲给刘豹听。
刘豹说:“这是好征兆。以往,本王让邯郸张冏之母司徒氏给本王看相,她说本王子孙显贵,三代后当昌盛,司徒氏之言与目下发生之事极为相符。”
后十三月,呼延氏诞下刘渊。
正是刘协在史书之中读到过这种记载,也记得这奇异故事,这才随口吟了那些谶语。
刘豹不明就里,只以为刘协神机妙算,能掐会算,竟然能够说出他的儿子诞生前发生的事儿,惊叹不已。
刘豹对待刘协,再也不会想将他刚刚捉来时那般粗暴,对他毕恭毕敬,奉为天人。
两人聊了一阵,半夜已经过去。
二人着实都困得不行,刘豹叫人进来,为刘协单独准备一个帐篷居住。
刘协反而言道:“刘豹,朕可否认为,你这是在感谢朕?”
刘豹眯缝起眼睛来,道:“可以如此说。”
“若如此,朕求大王一件事。”
刘豹笑道:“皇帝陛下祈求上苍,救本王世子之命,乃本王之恩人,何言相求?有事皇帝陛下只管吩咐,只要本王能够办到,本王定当应允,金银珠宝,美女美食,本王有的是。”
刘协一本正经地道:“我大汉地大物博,物产丰富,美食恐怕比你南匈奴要丰富得多。金银珠宝,朕更不缺少。朕就想向大王讨要一些人,便是被你当做奴隶使唤的朕的那些大汉子民!还望大王送还于我!”
刘豹脸色一凛,脸上横肉抖抖,冷哼道:“皇帝陛下,你该不会想让我将所有的汉人奴隶全部就地释放吧?”
“正是此意,大王没有理解错。”刘协朗声言道。
“不成!”刘豹严词拒绝,“若是本王将汉人奴隶全部释放,那谁来为本王的臣民做工?我们大匈奴又使唤谁去?”
“刘豹,你的臣民是臣民,朕的臣民也是臣民。并无高低贵贱之分,为何要我的子民为你的子民做工?被你的臣民使唤?”刘协义正词严,针锋相对。
刘豹脸色铁青,知道和刘协争辩不出对错,愤怒让他憋得脸色紫红,瞪着刘协许久,恶狠狠地言道:“莫非皇帝陛下不想在单独的大帐安睡?”
刘协和刘豹四目相对,道:“朕宁愿和自己的子民在一起!”
说完,大手一甩,转身离去。
“刘协……”大帐之中,刘豹怒吼。
刘协置若罔闻,毅然离去。
回到大帐,那些汉人“奴隶”多半已经沉睡。
刘协被匈奴士卒押着,推到大帐之中时,只有两个人尚未睡去,一个是蔡琰,另一个便是蔡琰一声“不要”救下的那个差点被斩首的十八九岁少女。
少女跑过来,接着刘协,极为关心地问:“陛下,您……您没事吧?他们没有为难您吧?”
刘协道:“没事。大家都还好吧?”
“都好。”少女压低声音道,“众人皆已睡去,只我和昭姬姐姐不愿意睡,等您回来。我和昭姬姐姐本欲找您去来,只是外头那些巡逻的士卒凶巴巴的,不让我们离开。”
刘协道:“不用担心,他们不敢对我怎样。”
虽说这少女一再跟他说话,但他心中惦记着的还是蔡琰。
蔡琰本想上来问候的,未等出口,便被这少女抢了先。
刘协绕过少女,走到蔡琰面前,一把拉住她的手,道:“昭姬,没事吧,你?”
良久,蔡琰回过神来,扑通跪倒在地,拜道:“陛下,请恕妾身无礼。不劳陛下下问,妾身还好。倒是陛下您为我等受苦了。”
“快快起来。”刘协拽着蔡琰一双冰凉的玉手,拉她起来,言道,“朕身为阶下之囚,哪里还敢受此大礼?尤其昭姬你,朕慕名已久,更加无需多礼。”
“陛下……”
刘协如此暧昧之语,倒叫蔡琰面色羞红,越发不好意思起来。
北国夜寒,大帐之中,冷气逼人。
刘协看到四周躺下酣睡之人,多半挤在一起,相互取暖,对这些人顿生怜悯之意。
他本想前往无敌兑换空间,弄些被褥出来,又怕这些人以为他是妖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