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里日照强烈,为防止灼伤,大家都围上了头巾,戴上了护目镜,尤其几个女孩子,怕被晒黑,更是捂得严严实实,现在太阳落山了,才纷纷把头巾解开,露出口鼻透气。
老骆驼吹着口哨,指挥着头驼,加速小跑起来,驼群跟随头驼也都加速。
豹子见状,大声问道:“老骆驼,跑这么快干嘛?现在太阳也下山了,不停下来吃点东西再走?”
老骆驼答道:“小伙子,这可不是出来旅游,东西现在不好吃的嘛,安拉保佑!趁着现在没起风多赶些路,再走几个小时前面有个胡杨林,到那里我们可以休息一晚,吃点东西啦。”
豹子听这么一说,也不好再讲,愁眉苦脸的坐在骆驼上随着队伍一起前进。
海如玉悄悄一笑,低声问李擎苍:“你饿吗?我这里有吃的。”说着从随身带的背包里拿出一包饼干递给他,女孩子心细,出来前早就到老爸那做足了功课,知道在大漠里无法正常进食,所以带了一些饼干在身上应急。
李擎苍摇头示意不要,对她说道:“小玉儿,你要饿了你先吃点吧,我还不饿。”
海如玉见他不吃,收起饼干说道:“你不吃我也不吃,反正我现在也不饿。”两人相视甜甜一笑,温馨无限。
夜色逐渐降临,在这远离尘嚣的大沙漠里,天空格外清澈,天上群星璀璨,明月高悬。
一抹清冷月光洒下,照着这长长的驼队,长长的影子拖拽在沙地上,在这大漠中显得孤单寂寥,与白天相比又是一番景色。
又走了大约二个来小时,目力所及处隐约有一个庞大黑影,像个巨兽般趴在沙地上纹丝不动,众人走进一看,果然是个树林,只是附近没有发现水源,也不知这些树木是怎么在这里存活长大的?
林子并不茂密,树木的间隔很稀疏。老骆驼当先进入,走到林间空旷之处,突然间停下脚步,用电筒照着空地上一堆篝火的灰烬仔细看了起来,火堆边上还丢了些铁皮罐头和酒瓶、烟屁股等一些垃圾。看样子不久前这里有人呆过。
老骆驼拣起空的罐头和酒瓶,只见上面的标签还是洋文,自己看不懂,便递给王馆长。王馆长虽然精通西夏文字,但是对外语却是个门外汉,看了半天也认不出上面的字体,只好挠挠脑袋望向大家求助。
海如玉见状接过罐头盒子和酒瓶看了片刻说道:“这罐头是美国的军用罐头“斯帕姆”,酒是“波旁威士忌”看样子是有美国人在这里呆过。”
这时张班长也拈着几个烟头说道:“估计还有中国人,你们看这烟嘴,兰州牌的。”
王馆长和海、徐两位教授交换了一下眼神,有点担心的说道:“这伙人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吃的外国军用罐头,抽的中国烟,搞不好还是个多国部队,这人迹罕至的大沙漠深处有这样一伙人不一定是好事。”
张班长见几位教授担心,拍了拍手中的步枪,大声说道:“管它好事坏事,请各位老师放心,有我们在就一定会保护好你们!”倪卫东和夏志安也连连点头,将脊梁挺得笔直,一副舍我其谁的军人风采。
大家一想也是,有这几个全副武装的解放军在,也不必担心什么,毕竟这里还是共产党的天下,乱不到哪去。
便都放松下来,老骆驼指挥着骆驼全部在空旷处围成一圈趴下,组成了一道挡风墙,让众人在圈内休息,然后卸下盐巴和豆饼开始喂骆驼。
沙漠里昼夜温差巨大,现在已是深秋季节,一停下来只觉得寒气逼人,大家伙开始忙着找地方休息。小孟和豹子这两懒鬼本来是死尸一样瘫在地上,被李擎苍一人踹了一脚,才想到自己还挂着求生专家和风水大师的幌子。
急忙爬起到林里弄了些干枯的沙蒿和树枝,捡进来用固体燃料点燃,生起一堆篝火来取暖照明,然后到背囊中摸出罐头,白酒,拎了袋清水,开始分给大家。
大家在沙漠里奔波到现在,早已是饥肠辘辘,都开始吃喝起来。
王馆长见有些人光吃罐头不喝酒,说道:“大家都喝点白酒,沙漠里晚上寒气重,喝点酒驱驱寒,睡觉也香些。”
那几个不喝酒的便都喝了几口。几个女孩子听他这样说,也都皱着眉头呡了两口,虽然被白酒辛辣的味道冲了一下,但的确提神解乏,浑身发热。
老骆驼却不过来喝酒,铺了张毯子在地上,对着东方开始祈祷,趴在毯子上念念有词,样子甚为谦诚。
豹子刚想叫他过来喝两口酒解乏,王馆长拦住他说道:“老骆驼是穆斯林,不喝酒,也不吃咱们的食物的,他现在在做祈祷,别管他,沙漠里面,这老家伙比谁都会照顾自己。”
豹子好奇心重,问王馆长。这沙漠里怎么会有树林,没看见有水呀,这树怎么活下来的?
王馆长呵呵一笑,告诉豹子,腾格里沙漠是最不缺水的沙漠,经常性的下雨,下雨了这树林的低洼处就是个盐水湖,太阳一晒又蒸发了,所以这沙漠里绿洲不少,只要不迷路,水源问题不难解决。豹子才恍然大悟
众人吃喝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