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嚣张了容易玩脱, 骆彤本来就被养得飞扬跋扈,念念来了之后更是变本加厉。
皇后娘娘回宫的第一天,当着皇帝的面鞭打怀着龙种的贵妃的消息就不胫而走,宫里宫外都知道了。
当天夜里,良贵妃腹痛不止,太医院除了在摄政王府的宋太医之外,其他的太医全都被叫了过去,皇帝更是彻夜守着,宫里被闹得人心惶惶。
可惜身为后宫之主, 兼罪魁祸首的念念,非但没有去探望,反而在椒房殿里和展文宣在玩游戏。
展大人不愧是内阁首辅, 连皇宫内院都是他的人, 深夜进出皇宫,如探自家宅院,嚣张得让人看不过眼。
淳和嬷嬷跟着念念进宫,把她身边的宫女太监彻彻底底的清理了一遍, 全都换上信得过的人, 偷起情来全无顾忌。
卧房内, 烛光点点。
一场销魂蚀骨的云雨过后,念念懒懒的趴在展文宣身上, 和他闲聊。
“我就是那鞭子吓吓她, 根本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没碰到。”
既然决定了一旦有孕就把孩子的锅栽在姜宇平头上, 展文宣就再没什么顾忌。
听到念念的嘀咕, 他摸着她的背道:“你打没打到她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以后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别人都会想到你头上。”
念念不满的哼了一声,撒娇:“展大人,她这么欺负我,你什么时候帮我解决了良贵妃她爹呀。”
展文宣没忍住笑出声,捏了一下念念的脸道:“皇后娘娘,您也太厚脸皮了吧,那可是您先动的手,怎么说也是您这个皇后在欺负后妃吧。”
念念气鼓鼓的扭头一口咬住他手指,含糊道:“许我欺负她,不许她欺负我。”
声音虽含糊,但那嚣张的模样,却一点不弱。
展文宣没抽回手,手指顺势在她口腔里搅弄,笑道:“皇后娘娘说的是。”
念念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气鼓鼓的瞪着他:“展文宣!”
就在展文宣以为她恼了的时候,念念忽而又笑了起来。
她轻轻咬他喉结,拖着嗓子道:“展大人帮我嘛。”
展文宣呼吸不稳:“不……这事不好办……嗯……”
他闷哼一声,抓住她作乱的手,“皇后……”
念念又亲又摸,还撒着娇,声音更甜腻,“好哥哥,我不想看见她烦我……”
妖精!
展文宣狠狠咬牙,心一横把她压到身下:“皇后娘娘,臣失礼了。”
念念在他下面扭来扭去,就是不配合,抱着他头嚷嚷:“不帮我报仇就不给你!”
僵持了一会儿,展文宣挫败的叹了口气,道:“皇后娘娘,这件事不好办……吏部尚书颇得陛下信任,贸然对他动手,只能借摄政王之力,但是失了一员大将,陛下必然心疼,陛下心疼就要生事,到时双方互相攻讦,会出大乱子的……”
如今摄政王和陛下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这种平衡总会有打破的那天,但不能是现在。
念念给他出主意,“那我们和皇叔兑子如何?”
“兑子”是棋类游戏中的专业术语,意思是,奕棋时,双方互相让对方吃掉一子。来重新达到一种动态平衡。
展文宣吻着她锁骨,含糊道:“就怕摄政王不同意。”
摄政王手下和吏部尚书同等分量的人不多,任何一个都举足轻重,不到万不得已,姜嵃想必不会舍弃。
念念笑:“不商量一下,怎么知道皇叔不同意呢?”
展文宣:“皇后娘娘这么有自信?”
念念:“如果皇叔同意,你是不是就会帮我了?”
展文宣笑了一下,低头亲上她唇,算是默认。
这次念念没有阻止他。
一夜过去,有惊无险,良贵妃虽然一直嚷嚷着肚子疼,但好在胎儿一直安安分分的在她肚子里呆着,并没有造反。
太医诊断不出来贵妃腹痛的病因,再一联想后宫争斗,只好归咎到了受了惊吓,忧思过重上。
当天早朝推迟。
摄政王依旧没上朝,倒是展大人今天来得格外早。
展文宣想,可不就是早,他天没亮就从皇后娘娘的床上下来,回家却睡不着,估摸着早朝时间快到了,干脆没睡,一大早就来上朝,可惜陛下却迟到了。
今日就是月十五,按例这一天皇帝必须宿在椒房殿,就算他已经安排好了代替念念的人……
展文宣蹙眉,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他把这归咎于念念毕竟和他有过肌肤之亲,不过是男人的独占欲罢了。
更何况,她可是当朝皇后,怎么也不应该是他的女人,他哪儿来的独占欲啊。
他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走肾就好,千万别走心。
一旦走了心,离死也就不远了。
当天夜里,姜宇平去了椒房殿。
外面天寒地冻,椒房殿里春意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