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人一起说,声音不小。祁先生啪的把丢在案上。沉着脸,伸出手指敲打着桌面。
靳梧箴心中不解,刚要发问,靳智耳语道:“他要拜见礼。”
拜见礼?这个还真没听说过。靳梧箴便问:“那要多少?”
靳智有点为难,又有点气愤的说:“以前是每个人五两银子。现在还不清楚。”
每个人五两?靳梧箴心里盘算。
九爷给的一百两,去掉这几天的花销还剩下八十多两。为了入学,拜见礼必须的花。其余的费用还可以再赚来。
想到这咬咬牙,掏出荷包。不等她说话,靳智接过荷包,拿出十五两银子放在案上说:“我们想给三个弟妹报名,”
靳梧箴本想让靳智一同学习,看他递上三份拜见礼。也就明了他的心思。
祁先生看了一眼,大手在桌面上一抹,变戏法似的收了银子。这才露出一点假笑说:“哪三个啊?”
靳梧箴一手拉着一个把梧桐和靳信往前送,靳智又退了靳礼一把。
三个人胆怯的站在那,都是贫苦的孩子,在她们心里先生都是高高在上的圣人。抬头看都会玷污了圣人的形象。
只能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祁先生扫了一眼问:“都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三个人都没做声,靳智推了靳礼一把,靳礼一个激灵说:“我叫靳礼,十三了。”
靳信看他做了自我介绍,也鼓足勇气说:“我是靳信,今年七岁。”
轮到梧桐,小丫头脸一红,眼泪就在眼眶转着,扁着嘴不敢说话。
靳信拉着梧桐的手说:“这是我妹妹,靳梧桐,六岁。”
“哦!?”祁先生冷淡的应了一声问:“家住在哪?户籍可曾带来?”
户籍?靳梧箴可傻了眼,他们哪有户籍,千算万算没想到古代入学还需要户籍,还以为交钱就能上学呢!
看他们沉默,祁先生慢悠悠的说:“静安院可是州府批准,能够直接参与省试的院,没有户籍是万万不行的啊!”
靳梧箴上前拱手说道:“我们兄妹初到此地,暂住在方家村,户籍还未落实,不知道祁先生能不能通融一下?”
祁先生摇摇头,略微惋惜的说:“这是建院以来的规定,我也无能为力啊!”
说完挥挥手,下了逐客令。
靳仁一看,气冲冲的问道:“拜见礼都收了,怎么还不帮我们报名?”
靳义也是觉得不公,心里委屈,跟着说道:“既然报不成,就请先生归还了银子,我们兄妹再想办法。”
祁先生哪还理会他们,抄起桌上的,又看了起来。
靳梧箴也觉得生气,但她却也见怪不怪。这样贪婪的人古往今来,不胜枚举。只怪运气不好遇到。更怪自己办事不周。
这么想着,拉着靳义和靳仁歉意的对着祁先生行礼说:“祁先生不要见怪,哥哥也是心急。我只想再问问,若是户籍有了着落,报名能否来的及?”
祁先生挑起眼皮,透过本看着靳梧箴,颇感意外。便问:“敢问姑娘芳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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