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带着南海明来到一间昏暗的屋子中,这屋子长宽不足三丈,简单的摆放着几张破旧的桌椅,除此之外再无别物,甚至门都是破的,门的下方有一个五寸大小的破洞,风呼呼的往里吹,似有人在吹笛,发出“呜呜”的古怪声,让人不觉心寒。
“砰”的一声,傅超将文房四宝扔在桌上,冷声道:“快写!”
南海明白了傅超一眼,道:“不用你催,皇帝不急太监急!”
“你……”傅超大怒,“噌”的一声,长刀出鞘,一刀便呼啸斩向南海明。
“哼!”
王晨面色一寒,屈指一弹,一到流光射在刀身上。
长刀剧颤,“嗡嗡”作响,傅超只觉一股大力传来,手中长刀拿捏不稳,差点脱手掉落。
他惊骇的看着王晨,道:“老师……”
“哼,傅超,你胆子也太大了,南公子是我请来的客人,不得无礼!”
在南海明写出五品功法和五品神通之前,王晨是绝对不会让南海明少一根毫毛的,这也是南海明敢逞口舌之利的缘故。
傅超恨得咬牙切齿,但有王晨护着南海明,他也没办法,只得不甘心的退下。
“好了,南公子,你只要把五阶功法和五品神通写下来,我一定保你平安。”王晨看着南海明,假意安慰道。
南海明点了点头,提笔开始写。
他动笔如飞,“刷刷刷”的写下几百字,王晨和傅超二人不觉凑过去,想看看五阶功法和五品神通到底是什么。
“浴凰功……”
浴凰功乃五阶功法,十分的精妙,二人不觉看得入神,心中想入非非……
突然南海明顿住笔,摇了摇头,将写下的东西揉成了纸团,扔在了地下,一通唉声叹气。
二人见南海明这般动作,心中大呼可惜,他们还想看后面,只得眼巴巴的看着南海明,心中犹如有一百只猫爪子挠痒痒一般,十分的南海明。
顿了顿,南海明又提笔龙飞凤舞,“刷刷刷”的写下数百字。
南海明头一次故意写错了东西,第二次写时将这几处改了过来,二人看得不禁头皮发麻,若是他们真按照南海明写的练,非得练的走火入魔不可……
南海明又顿住了,摇了摇头,将宣纸揉成纸团,扔到了地上。
“哼,南海明,你是故意的吧?”傅超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道。
南海明眉头大皱,双眼怒视着傅超,沉声道:“都是因为你吓我,害我慌了神,所以老是记错东西。”
“我?”
傅超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去将南海明的破嘴缝上不可。
“哼!”
果不其然,王晨听得脸色阴沉,重重的冷哼一声,寒声道:“傅超,你如果再惊扰了南公子,我定不饶你。”
“老师,我……”傅超大急,便要争辩。
“哼,别说了,给我滚出去!”王晨大怒,咆哮道。
傅超脸皮抖了抖,虽然心有不甘,但只得悻悻的出去。
“好了,他出去了,南公子,麻烦您赶紧写!”王晨笑眯眯的道。
南海明点了点头,道:“容我想想,想想……”
说着,他有意无意的拿起一块宣纸,漫不经心的叠了起来,不一会儿,一个小纸人便出现。
王晨看在眼里,也不以为意,又不敢催南海明,只得心里干着急,在一旁干等着。
“我想起来了!”
南海明突然眼睛大亮,随手将手中的纸人扔到地上,然后奋笔疾书,这一次他写的极为认真,竟是一手好看的蝇头小楷,工工整整,让人赞不绝口。
王晨大喜,全神贯注的盯着南海明写的浴凰功,大是兴奋。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地上那小纸人竟是活了,步履蹒跚的从门上那个小洞中钻了出去……
门外傅超心中有气,又哪里会注意一个小纸人。
却说那小纸人出了门,扭了扭脖子,似乎是在辨别方向,然后像一个可爱的企鹅一般,摇晃着身体向东而去。
一阵风刮来,纸人乘风而起,大约一炷香的功夫,纸人在凤凰楼前停下。
此时凤凰楼已经无人,人们早已散去,纸人侧着身子从门缝中钻了进去,费劲的爬上二楼,往西东边一号房走去。
这东面一号房乃是冯瑶的房间,纸人刚从门缝中挤了进去,便被冯瑶发现。冯瑶一把将纸人握在手中,双目中火焰熊熊,沉声道:“老神棍,你想用巫术害老身?”
“吱吱吱……”
纸人剧烈的挣扎着,发出“吱吱”的响声。
冯瑶面色阴沉,冷哼一声,正要将纸人焚为灰烬,突然他似乎发现了什么端倪,疑惑道:“咦?”..
纸人手舞足蹈,一通乱比划。
冯瑶看得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但最起码他知道纸人没有恶意,这纸人也不是大祭司派来的,而是另有其人。
冯瑶心中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