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他们出发已经有十天了,也不知他们到犁庭城没有。” 带着女儿何依雪还有几名心腹躲藏在风家的何修竹心绪不宁的自语道。 吱—— 何依雪带着老田推门而入,俏脸上写满了不高兴,“爹,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啊?” 何修竹没有出言责怪何依雪,目光跨过何依雪落在了老田的身上,神色中透着询问。 身为何府曾今的老仆,老田自然明白何修竹的意思,不过碍于何依雪在场并没有道出原委,只能是面露苦笑的摇摇头。 看到老田这幅模样,何修竹大致也猜出了一二,表情严肃的何依雪道:“依雪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就不要随意耍小性子了,风家能在这个时候愿意收留我们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 因为是逃命的缘故,为了以防不测何修竹特意下令所有人不许出风家的这座别院。 寄人篱下的生活总会有些不自在,被禁足在别院很快就对这样的生活感到厌倦,几次想去风家的宅邸转转,都被风家的护卫毫不留情的赶了回来,期间免不了被护卫冷言冷语的讥讽。 气不过的何依雪想与对方理论,好在老成持重的老田在其中做和事老,才使得冲突没有发生。 “我们能活着到这里,还不是因为丁大哥舍命相救,倒是那小子关键时候居然逃跑了。” 何依雪口中的小子自然指的是龙渊,没想到无理取闹的她会把怨气撒到龙渊头上。 因为龙渊再三嘱咐的关系,何修竹等人并没有过多的和何依雪细说那晚发生具体情况。 “混账!” 听到自己女儿说出这番话,何修竹怒不可遏,别人不知道当晚的情况但是他却是看的真真切切,龙渊以命相搏他不允许任何人肆意诋毁龙渊。 何依雪听到何修竹的怒吼,身子一颤,臻首轻抬凤目噙泪的望着气得发抖,脸变成个紫茄子的何修竹,她已经记不起这是第几次父亲因为龙渊而责骂她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何修竹会屡屡袒护龙渊,她讨厌何修竹对龙渊的态度,更讨厌龙渊那种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样子,在她的心里似乎有一团火在燃烧。 何依雪不知道她心里的这团火叫做嫉妒,她在妒忌龙渊分走了何修竹对她的关心,不止是何修竹,何依雪感觉何府的所有人都在围着龙渊,只有她好像被孤立了一般,她也想获得像龙渊那样的肯定和赞赏, 何依雪想继续与何修竹理论,但却被身后传来的声音所打断。 “咳咳” 站在门外的祝宝山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 “原来是祝管家。” 看到来人何修竹收起怒色,堆着笑容迎了上去,他们之所以能来风家寻求庇护,眼前的人可是在其中出了不少的力气。 祝宝山先是鄙夷的瞥了一眼身前的何依雪,然后才拱了拱手道:“未曾通报便来打搅,还请何家主见谅。” 因为之前何修竹父女二人没有刻意压低嗓音,所以站在门外的祝宝山将二人的对话听得是一清二楚。 他没有想到何府的大小姐居然会是如此的无脑,“她难道不知道,何家能有今日这般气象,完全是仰仗龙渊吗?要不是龙渊,何家恐怕已经在黄家的阴谋下灭亡了,哪里还轮得到她在这里说三道四。” “无妨无妨。”见祝宝山拱手告罪,何修竹连连摆手表示没有关系,“不知祝管家今日到访所谓何事?” 对于祝宝山的忽然到访,何修竹的心里也是有些惴惴不安,心中暗道:难道是风家想赶我们走不成,龙渊还需数月才能回来,这该如何是好啊! “何家主无须多心,我家老爷只是想请何家主去正厅一叙。” 祝宝山是何许人也,自然看出了何修竹眼神中的不安,于是连忙宽慰道。 “原来如此,请祝管家稍等片刻,待何某收拾一番,便随祝管家去见风家主。” “请便。” 闻言,何修竹迈步向里屋走去。 …… “没想到风家主真的会老找我。”进到里屋的何修竹从怀中摸出一个黑色锦囊,“龙渊真是料事如神。” 打开锦囊,从里面取出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的信纸,其上还残留着淡淡墨香。 在阅览了一遍龙渊留下的书信后,何修竹的脸上才渐渐浮现出心安的笑容,随即向门外走去。 “嗯?”一直在外等候的祝宝山,看到容光焕发的何修竹,也是忽然晃神,心中不由道:“看样子龙渊是给何修竹留了后手。” 没有多言,祝宝山转身准备为何修竹引路,恰巧看到正在空地上练拳的丁洪和坐在树下读书的风儿。 自打丁洪伤势痊愈,他就每天在别院的空地上反复练习那晚顿悟出的拳法,丁洪将此拳法取名为“金鸡拳”。 只见他折壁曲腕,五指聚拢呈勾装形如鸟喙,眼睛一花他隔空连点数下,似有公鸡啄食之姿。再看一旁的老树杆上,留下了几个清晰的窟窿,若是这几下落在寻常人身上,恐怕可以要了那人的命。 接着丁洪又腾空跃起,大张的手臂在空中轻摇,舞动的袖袍宛若彩羽,惊鸿落下脚尖点地,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昂首挺胸单脚立地,好似金鸡独立。丁洪的身形逐渐在旁观者眼中淡化消失,一只公鸡的形象浮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在何修竹等人的心中渐渐升起一种丁洪就是一只公鸡的荒谬想法。 神志从臆想中挣脱出来,在将目光看向安静无声的风儿。只见他丝毫没有被一旁练武的丁洪所打扰,任凭丁洪闹出多大的动静,他都似乎毫无察觉。 读书便是龙渊留给他的课业,不单单是简单的读书,每天早课结束龙渊都会询问他读书的心得体会,有时还会和他讨论一二。 风儿是一个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