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眼神，那专注的目光，就好似眼里真的只有她，就好似，只要她点头，便真的能够……香凝晃了一下神。
再细看，便发现，这双眼睛干净、剔透……没有任何感情！
仿若站在云端的谪仙，哪里是凡人能肖想的？
回过神来，香凝放下手中的橘子，轻轻笑道：“叶公子莫要说笑，您这样的人，奴家可不敢。”
“不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的人吗？”墨安安眉宇微蹙，似是有些疑惑，“莫不是，我和别人不同，多了只眼睛？”
蒋润卿嘴角微抽，“我说子仁兄，你今天就是叫我过来看你幽会美人的？”
香凝是个看惯了脸色的，知道这二人是有事要谈，“我去给公子们准备些茶点？绿萼也随我一起去吧！”
墨安安对着起身的香凝点了点头，“有劳了。”
……
墨安安随意的半靠着椅背，“有结果了？”
蒋润卿没回答，而是问道：“你真打算对那位督主动手？”其实他心下已经有了结果。
墨安安斜眯了他一眼，“这种事情，我以为你早该猜到的。”
当年袁素蓉的死，一共有三方！
除了胡明，另外两方，其中一家已经没人记得了。
至于另外一方，便是……方家！
当年东宫里，方旋是太子的左右手，当初跟在她身边的方致也是出自方家！
那个娶了先帝姐姐的家族！
从前，方家和叶家关系其实不错，方旋和叶从逊更是好友！
她和方致相处的也不错！
所以啊，名利场上只有盟友，哪来那么多朋友？
不过，方家现在也大不如前了，之前给她送帖子，其实是想求饶吧？
只剩下胡明！
“那可是阎王殿的阎王爷！”蒋润卿皱了皱眉。
叶夫人的死，他是知道的，叶慈还借助过蒋家的势力查探凶手。
当初他拿到结果的时候，以为只能不了了之了，最多暗地里给使使绊子，哪里能想到……
郑国公府是第一个为那位侯夫人陪葬的家族！
接下来便是方家！
就在半年前，那位长公主已经闭门不出，方家的势力收缩到了极致！
终于，只剩下胡明了！
“阎王爷又怎么样？”
墨安安的神情清冷无比，“做错了事，总要付出代价才对。”只是，到现在，她也不知道，穆允樘到底事先知不知情，或者事后才发觉，反正，他没告诉过她。
顿了顿，“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那位现在对她，该是愧疚满满吧？
什么最好的时机，蒋润卿不懂，他只知道，胡明是陛下的眼睛、是天子的心腹，是特务头子……复又想到早已坍塌的郑国公府，和门庭冷落的方家。
在当初，对于一个丁忧在家的叶慈来说，哪一个不是庞然大物？
“随便你吧，有什么我能帮的上的，尽管开口！”反正他们这一挂人已经上船了，也没有半途下去的打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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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陛下，臣想问您一件事？”
穆允樘起身，挥退了宫殿内的宫人，“什么事？”上前几步，拉住墨安安的手，“手怎么这般凉？”
“关于我娘的死……陛下可知，她当年并不是旧疾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