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原来是父母官大人!”高峻山欠了欠身,“给他们松绑。”
姚昌祚活动了一下筋骨说道:“你们不必对我玩这套,要杀就杀,给我个痛快的,只求放过我的妻儿老小。”
高峻山笑道:“还是个不怕死的。放心吧,知县大人,我不要你的命,更不会要你家人的命。”
姚昌祚来了精神,他两眼放光:“你们不杀我?”
高峻山不搭理他,问道:“你在任知县多久?”
“回将爷,二年。”姚昌祚伸出两个指头。
“为官两年,我看你也不怎么样呀!你泌阳县的百姓生活在水火之中,你不见到处都有夫鬻其妻、父弃其子、骨肉相残食的景象吗?”高峻山用锐利的目光瞪着这个知县。
姚昌祚浑身冒冷汗,他强打精神辩解道:“这也不是下官的错,下官上任以来,连连旱灾,粮食收不上来,我无能为力。”
主簿熊天伦也上前帮腔:“是呀,是呀!这位将爷,姚知县所陈都是事实,不但百姓吃不饱饭,就连我们这些拿朝廷俸禄的也是捉襟见肘,寒酸得很呀!”
一旁的孙可望喝道:“谁是你将爷!站在你们面前的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兼赫赫有名的秦王爷。”
姚昌祚和熊天伦一拜再拜,姚昌祚道:“原来是秦王的队伍来了,难怪军纪严明,对百姓秋毫无犯。我早就听说秦王的军队是一支正义之师,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实,敬佩!敬佩!”
高峻山道:“只要你不是贪官,没有做危害百姓的事情,我们是不会为难你的。”
“不敢,不敢。”姚昌祚连连说道。
“敢不敢不是你说了算的,我们会调查。”
姚昌祚毕恭毕敬道:“下官接受秦王爷的审查。”
田文居站了起来,他说道:“这个简单,只要查一下他私人物件,马上就能知道他是个贪官还是清官。”
高峻山道:“他为官两年,应该不会坏到哪里去。”然后他对孙可望下令,“孙可望,我令你去搜查姚知县的行装,点清他的财物,如果不是个贪官,就返回他一半财物,另一半算我借他的,日后连本带利奉还。”
姚昌祚恳求道:“秦王爷,你可不能这样呀,我求求你啦,你扣下我一半的财产,我还怎么活呀!”
孙可望道:“少啰嗦!我们秦王仁慈,给你留下一半财物你还不知足?信不信我立马把你‘咔嚓’了。”
姚昌祚低头不敢做声,只是在暗自抽泣,高峻山不理他这一招,又给这个知县下了一个任务:“我军此次只是路过泌阳,我暂时相信你是个好官,你可以继续做你的知县。”
“多谢秦王爷!”
“不过你姚知县有没有断案不公我还是要查一查的。”高峻山转向红军友,“红总兵,你和刘鸿儒一起去监狱走一趟,看有没有冤案,再看看有没有我们用得着的人,如果有就把他们都放出来。”
“遵令!”红军友和刘鸿儒离座而去。
高峻山对眼前两个朝廷的官员道:“你们可以先回去了,把你们的家人也带回府去吧,回去后配合好我们对监狱的稽查。”
姚昌祚和熊天伦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这件事给曹文诏、贺人龙、曹变蛟三人震动很大,他们心目中的义军就是一伙杀人放火的贼寇,投降高峻山也是逼不得已,通过处理泌阳知县的事件,他们看出高峻山是值得去投靠的明主,高峻山的人格魅力和超时代的进步思想,征服了这三位明末的牛人,他们看出高峻山是可以在乱世的明末干出一番事业来的,此时的曹文诏、贺人龙和曹变蛟才是真心实意要跟着高峻山。
因为泌阳没有多大油水可捞,只是在县衙收缴了一些枪炮和火药,还有就是红军友他们在牢房里捞出十多个闹事的穷人,其他收获不大。不过高峻山已经很满足了,因为新兵营已经招募到了二万饥民。第二天,高峻山就下令开拔,离开泌阳。
这天,队伍来到一个叫三里铺的镇子,碰到了新兵营马进忠派来的亲兵,知道了新兵营攻打汝阳,遭到汝阳守军的顽强抵抗。高峻山命令部队在三里铺扎营,并派出红军友的第三旅前去增援。
高峻山在三里铺召开紧急军事会议,到会的有百里沙、田文居、蔡芝山、曹文诏和白文选五人。
会议的桌面上摊着一张河南地图,高峻山正在地图前沉思,他所衡量的是要不要派蔡芝山去攻打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