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策?”
“嘿嘿,洪军制说笑了,”余世任笑道:“我军兵强马壮,无坚不摧,区区贼寇,还用什么良策?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余世任第一个杀出潼关,必杀它个片甲不留,死无全尸!”
洪承畴点头赞道:“余将军素有威名,屡败贼寇,英名远振。我令你立即起兵攻击蓝田的张献忠,然后与先期到达商州的杨正芳从山阳、镇安、洵阳驰入汉中,我料定贼寇败亡之后必逃汉中。”
“遵令!”余世任在洪承畴面前拍着胸膛道,“我余世任绝不辜负洪制军的期望,一定先于贼寇到汉中!”
洪承畴抚着余世任的肩头关切道:“此次行程,道路遥远难行,余将军你多多的辛苦啦!我将集关中兵马与你会师汉中!”
余世任感动万分:“末将定不负洪制军的厚爱!”
“好!”洪承畴满面红光,“诸将听令,明日早饭后,进兵临潼!”
……
洪承畴来到临潼,追击高迎祥、李自成,两军还没开战,其主力便向永寿逃窜,只留下没有战斗力的老弱来抵御官军,洪承畴命令刘迁、夏镐、唐通三员战将出击,洪承畴站一高坡处遥望战场。
这只能说是一场屠杀,双方的实力对比十分的悬殊,洪承畴心中谈不上喜悦,虽然他杀了这些人一样可以去向那里皇上请功,但是,不消灭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高峻山这样的贼王,他就没有好日子过。
突然,西面一阵沙尘滚滚,一彪人马杀入战场,洪承畴远远望见是一支大明的官兵的装束,提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前去打探一下,来的是那一路人马!”洪承畴对身边的亲兵道。
“遵令!”
一盏茶的功夫,亲兵回报,是驻守西安的孙传庭前来参战。
监军张若骐道:“看来西安已经安全了,我们可以放心地向永寿追击。”
洪承畴在地上摊开地图,思索着,一阵风吹过,一片绿叶飘落在地图上,他轻轻地将叶子掸开,卷起地图对身边的山海关总兵杨麒道:“杨总兵,请你的人马立即向永寿追击高迎祥、李自成,务必将其剿灭,不能再让贼寇四处逃窜!”
“末将遵令!”
“好!”洪承畴摆摆手让杨麒退下,然后对张若骐道:“张公公,我们去会一会孙传庭。”
孙传庭一见洪承畴就向他禀报了高迎祥、李自成围攻西安的情况,由于孙传庭守御坚固,才使得贼寇的攻城计划没有得逞,转而向永寿方向逃窜,他率部出城追击,在此遇到洪承畴的主力。
洪承畴大喜,道:“孙将军守西安有功,我要向皇上为孙将军请功的。”
孙传庭拜谢道:“承蒙洪军制抬爱,传庭感激不尽!”
接着,洪承畴、孙传庭收拢兵马,合兵一处,在西安城下安营扎寨,运筹下一步的追剿计划。
第二日,洪承畴在行营之中,接到探马来报,高迎祥、李自成攻陷永寿,永寿知县薄匡宇战死。愤怒的洪承畴把手中的茶杯摔碎在地,迁怒于杨麒。
他怒火未消,又有探马来报,张献忠在商州被杨正芳击溃,逃至山阳,攻取丰阳关,游击周仕风领兵往照川堵截,被张献忠所杀,张献忠已经由水银山进入汉中。
洪承畴派杨正芳、余世任围堵张献忠的计划落空。
探马又报:高峻山逃窜至桐柏山,然后就不见踪影。
洪承畴得到这些战报,叹息不已,如果这些贼寇聚合在一起,他倒不怕,现在被他这么一追杀,贼寇东分西裂,凭洪承畴手中的兵马,已经应接不暇,顾头不能顾尾,他决定先解决陕西的问题,等剿灭了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再腾出手来对付高峻山。
又过了几日,探马来报,高迎祥、李自成分兵进攻凤翔、平凉,洪承畴不得不再次分兵追击。
却说朱由检在北京得到洪承畴在陕西剿匪的塘报,对洪承畴很是失望,他认为,光是陕西一省,洪承畴就弄到如此地步,再让他兼管河南、山西等地的军事,势必难于成事。
匪患不除,朱由检寝食难安。于是,他下诏书,让洪承畴在西安固守陕西三边,派湖广巡抚卢象升,总理直隶、河南、山东、湖广、四川军务,还明确他们各自的职能:“洪承畴督剿西北,卢象升督剿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