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院子的主人姓陈,院子里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爷模样的人,手里拄着文明棍,身边跟着三个细皮嫩肉的少爷,几个下人散乱地站在院角,怒目而视。
高峻山对这个陈老爷拱手道:“东家,我们是闯王的部队,今天路过裕家岭,不请自到,为的是来征讨粮食。请东家您多行方便。”
陈老爷不冷不热道:“将爷!本地不产粮食,家中没有存粮呀!”
高峻山只能来横的,他两眼一瞪,厉声喝道:“搜!”
在门外等待的一百义军,听到秦王的命令,携带兵器蜂拥而入,冲进每个房间,翻箱倒柜,弄得鸡鸣狗叫,满院子的女人更是哭哭啼啼,义军吃大户的习性展露无遗。
搜刮了一个时辰,粮食没收到,搜出不少的金银财宝,高峻山对这家老爷道:“这些财物就当你捐献的军资,我会让人计在功名簿上的。”
这位陈老爷愤怒地将文明棍拼命地往地下拄:“老朽不要尔等什么狗屁功名簿,你们这些打家劫舍的强盗!强盗!流氓!……”
在一旁的白文选不高兴了,他拔出佩剑,要送这位陈老爷上西天,高峻山赶紧拦住了,如果杀了这陈老爷,将会激起陈家院子里的人的更大的反抗。
此时后院突然骚乱起来,一片嘈杂声之后,十几个义军推出五个衣衫褴褛,被反手捆绑的男女。
高峻山问:“这些是什么人?”
其中一个屯长答道:“禀秦王,我们在搜查后院的时候,见这五个人被关在一间茅草房内,向我们喊救命,我们也不知晓是些什么人,于是就把他们解压过来,听候秦王发落。”
高峻山挥挥手,要这个屯长给他们松绑,然后问话。
原来五人都是陈家的佃农,由于不能交齐租税,被关押在后院的茅草房里。这五人分别是两家人,三个上了岁数的老头,一个老太婆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他们家中的青壮男人早就逃走了。
高峻山命令放这五个人回家,陈老爷想上前阻拦,白文选手握佩剑将其喝退。
其中两个老头相互搀扶着,踉踉跄跄地出了院子,余下的老头老太和少女,跪在了高峻山面前。
老头开口道:“多谢总爷救命之恩!俺韩老六无以为报,如不嫌弃,愿让俺孙女雨儿服侍总爷。”
高峻山满脸微笑道:“老人家快快请起,您只不过被东家关了几天而已,我不救您,东家也会放您的。”高峻山转向一旁的陈老爷问,“对吗?”
陈老爷怒而不答。高峻山继续说道:“所以我并不算是您的救命恩人,您不必如此多礼呀!要说到报答嘛,我倒是有一事相求,不知老人家肯否相帮?”
这一家三口没有起身,韩老六回答道:“恩人,只要俺韩老六能够帮到的,您就尽管开口吧。”
高峻山搀起韩老六道:“你们都起来吧,不然我怎样向您求教呢?”
三人这才站起来,当高峻山看到这位叫雨儿的妹子时,她正对着高峻山微含着笑意,青春而懵懂的一双眼睛,闪烁着幽亮的光芒,眼神清澈的犹如涓涓泉水,不染一丝世间的尘垢,纤长的睫毛,好像蒲扇一般微微翘起。雨儿也注意到高峻山在看她,她脸上泛起阵阵红晕,煞是诱人怜爱。
韩老六问道:“恩人,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但说无妨。”
高峻山道:“我们进村的时候,家家都紧闭门户,老乡们都在躲避。老人家,我已经给部队下了命令,保证对老乡们秋毫无犯,请您转告乡亲们,我们只是路过此地,购些新鲜蔬菜,便会离开,请乡亲们打开大门,我们不会为难大家。”
在韩老六的协助下,局面很快就打开了,家家户户打开了大门,村子里开始热闹起来。
高峻山的队伍在登岸的时候,没有带一粒粮食,当他看到裕家岭有大片的菜园子的时候,就有了使用中微子大米-蔬菜交换仪的计划。
利用在陈家搜刮到的财宝,高峻山在裕家岭买到了三十筐各种新鲜蔬菜,他令张从带领五十人把蔬菜摆在一间破庙中,然后调张从去村口戒备。高峻山又让庄有福带上五十人把破庙围了起来,并告诉庄有福破庙里面存有粮食,要他好生看管。如此这般,就不会有人知道蔬菜变大米的神奇事件了。
高峻山的部队在裕家岭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高峻山要守卫在破庙的张从,把三十袋大米抬出来,部队饱餐一顿。
高峻山拿出十袋大米按人头分给了裕家岭的村民,韩老六一家三口分到了九十三斤大米,就连陈家大院的人也没有落下,陈家上下十八口人,分到了五百多斤的大米。
分完大米之后,高峻山的队伍要往临汾开拔,韩老六的孙女韩雨烟成了高峻山的向导,因为韩雨烟从小就钻山沟,在大山大龄中行走如履平地,又十分熟悉这一带的地理环境,当听说高峻山需要一个向导的时候,韩老六很放心地把韩雨烟推荐给了高峻山。
韩雨烟一身猎人装束,英姿飒爽地出现在高峻山面前。她与昨天相比,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看上去比昨天清秀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