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于一个贫穷的家庭,父母靠打工、承包土地种植棉花维持生活。在我六岁以前,放假时,每天早上迎接我起床的,只是空荡的房间和早已放凉了的早餐。有时会出现一张充满温馨话语的纸条,虽然只是一张小小的纸条,却在漫长的等待中温暖了我的心灵。
每天中午,看着空荡到有些冷清的房间,泡着“一元王”泡面,独自一人安静地吃着。实在觉得无聊了,坐在家门口,望着院外的景色,隔着紧锁的院门,听周围的孩子互相追逐,嬉戏打闹。久而久之,便养成了我如今的性格。喜欢安静,无聊的时候喜欢发呆,即便看着周围的同学玩得兴高采烈,也无法引起我的注意。也间接的导致我沉迷于网络游戏,不得不说网络游戏害人不浅,玩的时候就像忘记了时间,直到玩得尽兴了才发现,原来时间已经奔涌而去,一去不复返了。所以说:网络游戏如同鸦片,给人短暂精神愉悦的同时,无形地空虚着吸食者的灵魂,摧残着吸食者的肉体。
当然,我养成这样的性子也并不是网络游戏和家庭使然。最重要的是,我的“朋友”离我远去,或是说,我看清了他们的真面目。
许伟,我早就已经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可我仍然选择忽视、遗忘我所看到的一切,我还是天真的相信着,“他会改变的”、“他已经改变了”、“他正在慢慢变好……可是,现实终究是残酷的,残酷的事实一次次无情地拷打着我的脸颊。渐渐地,我对他失去信心,与他保持距离。但他有意无意地刻意接近、捉摸不透地表示亲近,总是让我的内心惶然而不知所措,我努力地与他保持距离,以求自己不再重蹈覆辙……可能,我还是放不下他吧。
蒋杰,我刚开始和他相处的时候,我时常在想:“为什么他要对我那么好呢?”。后来,随着交往的逐步加深,我才发觉,他对我的所做,只不过勉强比得上他身边的一个普通人。我也曾伤心,但我这样安慰自己,“王远,难道你贪图那些身外之物吗?”,内心的怨愤也渐渐平息。他时常惹我生气,再惹我生气之后,请求原谅?绝不可能,他会选择给我一耳光或是捶几拳,之后说一些不加掩饰的侮辱我人格的话,来表达自己内心的不爽。当他骂我,我还口,有时他也会故技重施。【他总是如此。他觉得他自己天生高人一等(实则一文不值),他总想保持他在众人面前的光辉形象(其实,也就他自己一人看重罢了),他总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其实自己除了装再无旁技)。】我本想就此疏远他,但他总是故技重施偏不随我愿。后来,他的一句话彻底点醒了我。“朋友,不就是用来利用的吗?”他不在乎地说道。却在我的心里掀起滔天巨浪。“原来,他只是把我当作一个可利用的工具!”我苦笑,没有说话。从那之后,我便如他所想,不再把他当成朋友,和他一样,只是把他当作一个可利用的工具。
但是,老天爷是公平的,在去年,我母亲认识了大姨,我认识了哥哥——戴峰。初见他,我认为他是一个热心的人,喜欢逗别人玩,心特别的大。后来,我才发现,他其实内心特别的细腻,把所有的事都藏在心里,都留给自己一个人承担,轻易不发泄(我见识过一次,是我扎他心了。但是我说话的时候,完全是为了让他生气。并不是我内心的真实想法,没想到他当真了,于是……暴力场面自觉省略)。他的心其实很单纯,这是我不曾拥有的,这也是我一开始很抗拒他的原因,我担心,再一次,万劫不复。他只要认定一个人,就会掏心窝子地对他好,哪怕他需要付出很惨痛的代价。这令我很是感动,虽然那个人可能并不需要,但是,至少,他有这份心啊。我总是觉得他很好,但是我从不在他面前表露,我一直藏着掖着。甚至,有的时候,我故意在他面前做他厌恶的事。难道我不会讨好他?讨好人的方法有千万种,但我就是不想去用,在他的身上。他的内心是那么的纯洁,使我自惭形秽,也使我不忍用卑劣的手段博取他的欢心。(很难想象,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他是如何做到身处乱流却独善其心。而我的心早已被摧毁得千疮百孔、腐朽不堪)。旁人同我说一件他们自认为很好笑的事情,我表示不感兴趣。但是当戴峰同我说一件他感兴趣的事情时,即使我不知道,我也要装作很开心。甚至,我尝试去了解那件有趣的事,尝试了解他的喜好。
在二年级的时候,母亲下定决心盘下四伯家的商店。母亲说是为了我,她说以前亏欠我的太多了,想补偿我,让我过上更好的生活。盘下商店后,我们认识了社会上的各色人士,人脉广了,也就挣了一些钱。但我发现,似乎还不比以前。可以吃到以前吃不到的食物,可以玩以前不能玩的东西,可以穿以前不能穿的名牌衣服,怎么比不上以前?我发现,现在的人的目光不再那么单纯,夹杂着利益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甚至连笑都不是真正发自自己内心的。(以前,虽然母亲与甄艳阿姨的来往还算密切,但是,自从甄艳得知我母亲认识大姨后(大姨很有钱),总是喜欢请我母亲吃饭(要求带上大姨)。酒席上,字里行间透露出拉拢大姨的意思,连笑都只是为了讨好大姨。我讨厌那种虚伪的嘴脸。
我觉得我有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