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指着桌子上的水杯,客气的说道,“少夫人请喝水。”
不知道为什么,凌天雅总觉得这个人怪怪的,虽然他在和阮泽晏云淡风轻的谈话聊天,但说的都是没有实际内容的事情。之后,还不忘提醒她喝水,凌天雅将眼睛放在那杯水上,只是对那男人笑了笑,“谢谢,我还不渴。”
“哦,是吗。”中年男人点头,便没再要求凌天雅喝水。
可是,那杯水已然吸引了凌天雅的注意力,她冷静的注视着那杯水,心中对这个中年男人,对那杯水,甚至对阮泽晏的疑问越来越大。
凌天雅的眼眸在水杯、中年男人、阮泽晏身上来回游移着,她感觉灯光似乎越来越昏暗,她的眼皮也越来越沉。
直到凌天雅彻底的昏睡过去,坐在对面的催眠师才将她面前的水杯拿走,“阮总,您夫人的警惕性非常高,我想她已经开始怀疑我的身份了。”
阮泽晏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凌天雅一向很聪明,这一点毋庸置疑。他也没打算再瞒着凌天雅,等这次催眠之后,无论是什么结果,他都会告诉她。
凌天雅昏睡在躺椅上,催眠师开始干预她的大脑,希望可以唤起她消失的那一段记忆。
然而在一系列的提问、回答、提问、抗拒、提问、发狂……之下,最终这次催眠仍旧是宣告了失败。
阮泽晏全程眉头紧锁的看着这一切,当被问及当年车祸的事情时,凌天雅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抗拒,之后便开始发狂,可以感觉出来她头痛欲裂,她在痛苦的挣扎。
而这一切,他都无法替她承受,只能看着她。
催眠师最终叫醒了凌天雅,在她睁开眼睛的那一霎那,所有疼痛似乎也伴随着醒来而消失。
凌天雅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虚脱的感觉,脑子也晕晕的,她看向阮泽晏,“刚才发生了什么?”
随即,凌天雅看向催眠师,提出了自己的质疑,“你究竟是谁?”
凌天雅果然还是察觉到了异常,催眠师看向阮泽晏,阮泽晏点头,催眠师这才对凌天雅老实交代了自己的身份,“我是一名催眠师,是阮总请来治疗夫人您的头痛症的。”
“头痛症?”凌天雅看向阮泽晏,“所以,你是想通过催眠来治好我的头痛症?”
“没错。”阮泽晏不否认,伸手轻轻擦去凌天雅额头上的汗。
“关于阮夫人您的头痛症,一直以来都有两种猜测,第一是你得了创伤后遗症,这个通过催眠也许会治好。但是,你对于我的催眠表现的和抗拒,甚至连那段记忆前后的时间点,你都在抗拒。那么,现在就只剩下了第二个,你被人利用催眠的手段,封锁了部分记忆,所以只要是你接触到与那段记忆有关的事情,就会引起剧烈的头痛。”
“我被封锁了记忆?”凌天雅拧起眉头,脑子开始有些混乱。
“你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我妻子吗?”阮泽晏沉声问道。
催眠师摇头,“我已经尽了全力,还是那句话,能够解除夫人头痛症的,只有当初为她进行催眠的人。”
阮泽晏的唇角紧抿,凌天雅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但是夫妻二人的神色都不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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