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阴冷的书房里,曲婉和凌雨晴的声音突兀的响着,充满了讽刺和嘲弄,那声音仿佛无数细针刺扎着阮泽晏的心脏。
不致命,却疼痛难忍……
在湖心岛的时候,她恳求着有话好好说,她说她是被逼的。但是,他却没有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疯狂而又残暴的吞噬了她。他以为她是个爱钱的女人,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他说她只配做他暖床的工具,说她恶心……
然后,她的眼里再也没有了解释的欲望,甚至不愿再多看他一眼。
她说,“阮泽晏,你如果相信我,就不需要我解释!”
她说,“你根本就不相信我,直到现在你说的都是原谅我!”
她说,“我回国有我的目的,也有很多要做的事情,但是这其中并不包括你阮泽晏。”
六年前,他死了兄弟,受了重伤,所有的信念都在得知她和别人订婚之后土崩瓦解,陷入了长达一个月的昏迷,再醒来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
传闻,她携带着李家的彩礼钱和小白脸私奔了,多么可笑的诽谤,但是他却相信了,一直到前不久才得知原来这个传闻不过是个误会。
可那又怎么样?她仍旧是背叛了他,在他为了能和她在一起而与家族抗衡的时候,她却和别的男人订婚了。
这六年,他过得不好,因为她,他甚至仇视了所有女人。
他无数次的想要将她找回来,狠狠的折磨她,质问她,为什么要那样做?
事实上,他确实这样做了,却也将她彻底推远了。
原来,这几年她也不好过,原来她真的有苦衷……
阮泽晏盯着地面,整个书房都陷入了无比压抑的黑暗当中。
杜刚静静的退出了书房,他知道老板现在一定很难受,毕竟感情的事情谁又能说的清楚?
病房里很黑,一觉醒来没有发现章可的影子。她想喝水,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刚要抬手,一杯水已经递到了她的面前。
凌天雅这才惊愕的发现原来病房里有人,然而这个人却并不是章可。
尽管在黑夜里,凌天雅也能分辨出阮泽晏的样子,更何况外面还有柔和的月光渗进来,男人的影子斜斜的倒影在墙上,他的脸很柔和,这种柔和让凌天雅片刻的恍惚,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六年前。
阮泽晏将凌天雅扶好,将水杯递给她。
触摸到那略显冰冷的手,凌天雅清醒了,这不是六年前。
“你在这里干什么?”
看着凌天雅的神情由怔松到柔和再到现在和清冷,阮泽晏抿了抿嘴唇,心里有股说不出的灼痛,“凌天雅,我知道你回国有你的目的,你可以尽管利用我,我心甘情愿。”
凌天雅愣住,随即讽刺的笑起来,“阮泽晏,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太晚了吗?“
“不晚。”阮泽晏拿出一张邀请函放到凌天雅的面前,“后天是远腾集团的年会,我会证明一切都不晚。”
说完,阮泽晏的脸上恢复了以往的冷漠,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
杜刚站在门口,眼看着阮泽晏冷着脸出来。心想,这是完了,女朋友没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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