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琼依一整晚都在想着吕敏和宫凌远金钱来往的事情,次日是周末,早上吃过早饭时候,她想要去舅舅家一趟。
车子在倾安邦家门口停下。
倾安邦正巧从房间出来,见到别墅外面的盛天澈,倾安邦迈步走了过来。
“天澈?你们怎么来了。”倾安邦脸上带着笑。
“依依有点事想找你聊聊。”盛天澈语气平静地说。
他下车,走到副驾驶旁边,帮顾琼依拉开了车门。
顾琼依看着倾安邦,很多话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倾安邦带盛天澈和顾琼依进屋。
吕敏刚吃过早饭,正准备上楼。
看到盛天澈和顾琼依,她也好奇,问:“你们怎么来了?”
顾琼依压根不理会她,跟着倾安邦进了客厅。
倾安邦让佣人帮两个人倒水。
望着顾琼依,不解的问:“什么事这么着急?”
顾琼依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吕敏,对她说:“我有话单独跟舅舅聊。”
“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还得偷偷说。”吕敏有些不悦,这里是她的家,听顾琼依这意思,是让她回避?
“你先上楼吧。”倾安邦也不去看吕敏,只是低着头。
吕敏不乐意了:“倾安邦你什么意思?”
一旁默不作声的盛天澈开了口:“让依依和倾先生单独聊聊吧,我也有话对你说。”
吕敏看了盛天澈一眼,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好违拗盛天澈的意思。
恶狠狠的瞪了顾琼依一眼,转身上了楼。
盛天澈从沙发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顾琼依的肩,给她一丝抚慰。
客厅里,只剩下顾琼依和倾安邦两个人。
见吕敏不在,很多话顾琼依也不想再隐瞒。
她问:“舅舅,舅妈和宫凌远私底下有接触吗?”
倾安邦抬眸,有些不解:“怎么了?”
顾琼依拿出手机,找出一张图片。上面是之前找慕衍要的一张汇款清单。
把手机递给倾安邦,顾琼依说:“这是这些年来舅妈给宫凌远打过的钱,你知道吗?”
倾安邦下意识摇摇头,皱眉看着上面的图片。
沉默片刻,倾安邦有些尴尬的笑笑,问:“这不会是别人搞的恶作剧吧?”
“是不是恶作剧,舅舅调查一下就知道了。不过,舅妈和宫凌远也实在太大意了,这么一大笔钱,竟然还敢用自己的真名,我还以为舅舅早就知道。”
倾安邦眼睛盯着手机上的银行流水单,不发一言。
楼上,盛天澈和吕敏站在阳台上。
今天顾琼依忽然造访,吕敏心里有些不安宁。想到昨天晚上她跟宫凌远见面的事情,盛天澈不会已经知道盛子墨的事情了吧?
见盛天澈站在阳台不说话,吕敏耐不住性子,开口问道:“天澈啊,你和依依一大早跑过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你觉得靠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和一份伪造的亲子鉴定,就能把我绑住了?”盛天澈回过身来,望着吕敏。
听盛天澈这么说,吕敏反倒放下心来。他说盛子墨是来历不明的孩子,显然还不知道盛子墨跟顾琼依之间的关系。
吕敏笑了笑,说:“那本来就是你和优优的孩子,你爸爸都确认过了,亲子鉴定是真的。”
“我这辈子都不会承认。如果你不想亲手毁了你女儿的前程,趁早把她接走。”盛天澈态度冷漠,话语之中透着威胁。
吕敏有些为难:“这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子墨是你们盛家的血脉,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也没什么发言权。再说了,这些年优优不在乎你在外面的那些女人,她已经做了她能做的了。”
见她如此,盛天澈点点头:“那你们就继续吧,只不过,后悔的时候,不要来求我。”
楼下,顾琼依和倾安邦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顾琼依缓声开口:“舅舅,舅妈和宫凌远以前认识吗?”
倾安邦摇了摇头:“她没跟我说起过。其实打钱的事情我知道……”
“你知道?”顾琼依有些不解。可刚才舅舅看到汇款清单的时候,明明很惊讶。
“但是我不知道数额这么大。她只说你和凌远在国外不容易,想让你们生活好过一些。”
顾琼依嗤笑一声,说:“但是这些钱,我可从来不知道。”
虽说这些年宫凌远有自己的事情做,但顾琼依的工作一直都很稳定,养活自己绰绰有余,压根就用不到宫凌远的钱。他们两个人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却也完全用不着舅妈的接济。
倾安邦从沙发起身,顾琼依问:“舅舅,你干嘛?”
倾安邦臭着一张脸,说:“我找她问清楚。”
顾琼依急忙拉住倾安邦的衣袖,起身劝道:“舅舅,这件事暂时还不能让舅妈知道。”
“为什么?”倾安邦转过头来,看了顾琼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