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酸馊的味道让安氏和丫鬟们恶心的皱起眉头。
“快,快拿去倒了。”安氏忍着胃里的一阵翻腾道。
“夫人急什么,父亲出的问题就在这里面,怎么能倒了?”
“呕”
话音未落,苏伦又吐了起来。
惹得人连连皱眉。
等苏伦将胃里的东西都吐得差不多之后,他才觉得腹中的那股刺痛感缓解了不少。
“父亲可觉得好些了?”
苏伦点点头。“嗯,舒服了不少。”
“老爷,刚才真是吓坏妾身了。”
“父亲之所以会这般,问题都出在这菜里,父亲还是把大厨房的人都带上来问问的好。”
苏伦脸色沉了下来。“去,把大厨房的人都给我带上来!”
“是。”
“你说,为父到底为何会这般?”
苏沐歌让安氏将那装满了苏伦呕吐物的铜盆放到桌上,用筷子将里面的细丝虫挑了出来。
“父亲看见了吗?这就是在你肚子里作怪的东西。”
苏伦看那血红色小小的,一直蠕动的细丝虫,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冒了上来。
“这,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细丝虫,不知道夫人认不认识?”苏沐歌将筷子举到安氏跟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安氏指尖不自觉的将手中的绣帕握紧了些,面色不变道:“沐歌说笑了,我怎么会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很快,大厨房的人都被押了上来跪到屋中。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老奴什么都不知道啊……”一个穿着藏红色对襟襦裙的中年胖妇被当先带了进来,一进屋她就不断的磕头求饶。
这一举动就像是落实了,这饭菜出问题一定跟大厨房有关一般。
李嬷嬷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呵斥出声。“哭哭啼啼的做什么,老爷还没问你话呢!”
这哭喊的人正是孙妈妈,李嬷嬷小儿子的岳母。
孙妈妈是在顺阳府时被李嬷嬷想办法弄到了大厨房当了管事,这一做就是好几年,从中不知道捞了多少油水。
刚才李嬷嬷也让人给她传了话,让她心里有个数,谁知这孙妈妈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生怕自己的差事丢了,一来死命的哭求。
“李嬷嬷说的是,父亲都还没开口呢。”苏沐歌冷笑出声这是讽刺李嬷嬷,主子还没开口,她一个奴才多什么嘴。
李嬷嬷一噎,但反应却很快。“老爷恕罪,是老奴不懂规矩了。”
“沐歌,不知道这饭菜里有什么问题?”最后,还是安氏开口了,这饭菜毕竟是她让人安排的,厨房的管事也是她这边的人,出了问题,她也有脱不开的责任。
苏沐歌从桌上拿起一片生菜叶子,将叶子掰开,可以清楚的看见上面有一只细丝虫在上面蠕动。
“父亲,你肚子里吐出来的虫子,就是从这菜里来的。”
苏伦喜欢吃生鲜的蔬菜,不喜欢烹煮过的,他身边的人都知道。
“砰”
苏伦一看,掌心重重的拍到桌上。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妈妈在听见细丝虫三个字时,腿莫名的软了软,她刚想要开口,就接收到李嬷嬷看过去的视线,瞬间会意。
“老爷明察啊,这些菜叶子都是有人专门清洗的,奴才不查让人钻了空子,还请老爷责罚。”孙妈妈现在主动认错,却只有失察的罪名,将大的罪名推到别人身上,等到这件事过了,她照样会相安无事。
苏沐歌冷笑一声,今天她要的可是团灭!
“父亲有所不知,就刚才父亲吐出来的虫子,不说上百也有大几十,刚吃进去可不能马上就生出这么多来,也就是说,父亲吃下这虫子,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苏沐歌越说,苏伦的脸色就越难看。
“你们这些刁奴,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谋害我!”
跪在地上的人一听不对,纷纷磕头求饶。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奴婢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对了父亲,有件事我跟娘一直都没有告诉你,怕你担心,弟弟前阵子不舒服,也是因为这个虫子,是有人在娘的饭菜里动了手脚,手段可是跟对付爹的一模一样。”
安氏眼神闪了闪。“什么?小少爷肚子里也有这种虫子,这些刁奴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谋害小少爷!”
苏伦跟赵氏的关系有所缓和,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小文墨的存在。
那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哪里能容忍被人迫害!
“来人,把她们都给我拖下去重大五十大板发卖出去!”
在厨房做工的下人一听,一个个都吓得惨白了一张脸。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奴婢们什么都不知道……”
孙妈妈这会儿也慌了,她也是签了卖身契的,先不说被卖,就说那五十杖她能不能熬过去还是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