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玄铁令牌?前辈你说的是这块令牌吗?”牟子枫从储物袋里拿出了那块漆黑令牌。“这不是魔皇格洛内给他贴身大将解除那封印阵法,进入他和旗格鲁作战空间的令牌么,怎么成了天辉宗的令牌了呢?”
“是的,就是这块令牌,原来这个故事你早已经知道了!”
那道残魂微微点了点头。
“哦,原来如此。难道……难道魔皇格洛内是你们天辉宗的人?”
“格洛内?你认识格洛内?他在哪?快告诉本皇!”那道残魂由于激动而忽明忽暗起来。
“前辈,你听晚辈慢慢说。”牟子枫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玉瓶,打开瓶塞,倒出了三个阴尸派魔尊的灵魂体,精神力一动,就抹除了上面的灵魂印记,那些灵魂体就变成了纯粹的营养之物。
本来牟子枫之所以收集这些灵魂体,就是为了壮大权老的残魂,复活他身体准备的,如今拿出了三个,他也有点肉疼,没办法,谁让眼前的这个魔皇的灵魂体就要消散了呢。
“前辈,你先把这些养料吞噬了,还没再跟您详细道来。”他伸手把那三个灵魂体抛到了半空中。
“你怎么会有这好东西?”那道魔皇的残魂简直欣喜若狂,他张开大嘴,一口就把那三个灵魂体吞到了嘴中,没过半炷香的功夫,那道魔皇的残魂,就壮大了不少,也清晰了不少,就连五官都能隐隐绰绰的看得清了。
牟子枫详详细细的把从权老那里听来的故事,原封不动的讲述了一遍。
“原来事情的发生竟然是这样。”那个魔皇的残魂陷入了长时间的沉思之中。
“难道魔皇格洛内是咱们天辉宗的弟子?”看那道残魂不吭声,牟子枫轻声开口。
“不错,他正是本皇的最小弟子。”沉吟了一下,那个魔皇双眼望向虚空,仿若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
又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那道魔皇残魂,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牟子枫,淡淡开口。
“本皇名叫腾达远,原本是天辉宗第四代宗主,本皇还有两个弟弟,一万年前,我们三兄弟经过了三千年的修炼,都达到了魔皇阶别的修为,这就是一门三皇的来历。
可一万年前的某一天,天辉宗突然遇到了强敌的突然袭击,我们三兄弟带着弟子拼死反抗,战斗进行了十天十夜,异常惨烈。一个不察之下,我的二弟中了敌人的埋伏,被三个魔皇联手击杀,当场陨落。”那残魂抚摸着身边的棺椁,声音极其低沉悲痛。
“而本皇也在击毙了两个同阶别的修士以后,身受重伤,特别是神魂受到了极大的损伤,而我的三弟拼着陨落的危险,把我和二弟的尸体装进了这两个棺椁之中,和十三个身受重伤的大魔尊一块儿,封印在了这池塘之下,而他自己则拼死杀了出去,把敌人引离了宗门所在地,并开启了护宗大阵。
在那场战斗中,天辉宗几乎全军覆灭,所有的弟子几乎都陨落了。
而那二十三个大魔尊在本皇之前就纷纷陨落了。临死之前,他们求本皇把他们一生的修为和功法都制成了传承光团,期待我三弟带人回来,给天辉宗留下种子。
你知道吗?他们本来是可以选择不这么做的,留下了传承光团,他们必须消灭自己的神魂,这就等于是自杀呀!”说到这里,那道苍老的声音有点哽咽了。
牟子枫也唏嘘不止,“世界上从来就不乏那些为了大义而主动奉献自己热血乃至生命的人啊。”
“本皇终于也因为伤重不治,在十年以后也陨落了,只剩下了这缕残魂,苟延残喘,直至现在,就是希望看到我的弟子或者是三弟能够回来呀!”
沉默,除了沉默还是沉默,面对这个伤心的老人,牟子枫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至于我三弟去了哪里?究竟有没有陨落?整个天辉宗怎么样了?本皇并不知晓。”沉默了许久,老人接着开口。
“你所说的格洛内,他是本皇的最小弟子,宗门发生劫难时,他正好外出历练,躲过了那场劫难。本来他最有希望接替本皇,成为天辉宗的宗主,哪成想天辉宗一夜之间就被毁灭了。”
“你说的没错,这玄铁令一共有六块,相当于六面阵旗,组合在一起,任何封印阵法,包括结界都形同虚设。这是本宗的不传之秘。”
原来是这样,牟子枫总算明白了这六块令牌的作用。
“咦,你这块令牌里好像存储有什么东西?怎么这么熟悉?”
那魔皇的残魂,围着那块令牌转了三圈,惊奇的开口。
牟子枫这才想起,在收复雷珠的过程中,这块令牌曾经吸收了一整块浮云,如果不出他所料,那块浮云肯定还存在这块令牌里面。
当下的毫不隐瞒,把当时收复雷珠的过程又讲述了一遍。
“三弟,你说的那个顶天立地的修士,一定就是我的三弟了,他肯定已经陨落了,怪不得本皇感觉这块令牌的味道这么熟悉呢。”腾达远嗫嚅着开口,就像一个迟暮的老人,突然得知,自己亲近的老伙伴,都已经离他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