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乐张了张口,无言以对。 他心里则在暗赞,没想到他老爹的演戏天分那么高,那一番话语,便是他也差点相信了,更何况那十来对贱民? 果然,那十来对父母居然抑制住了心底的悲伤,反而劝起了李寻乐二人。 “啊乐,富贵,你们的心意我们领了,但你们怎能轻易寻死?” “这两个傻孩子,你们还有父有母,还有一个尚未过门的妻子,你们死了叫他们怎么办?” “我们都是过来人,刚刚失去了孩子,更能体会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情。我们不怪你们,要怪就怪他,小小年纪,竟然如此狠毒!” “哼!小子,你害死了景天他们,拿命来吧!” “拿命来太便宜他了,我要将他碎尸万段。不!碎尸万段还不够,我要将他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千刀万剐凌迟!”劝解到了最后,那十来对夫妇突然就变成声讨萧齐天,那言语的恨意,便是萧齐天听了也一阵心惊。 他们舞动拳脚刀剑,劲气震荡,刀光剑芒,扑杀向萧齐天,根本不给后者辩解的机会。 寒风忽急,滔天的杀气轰然将萧齐天笼罩。 萧齐天心头一凛。 他能体会那十来对夫妇丧子的痛苦,然而不是他的锅,他不可能束手就擒。 他悄然运转全身血气,刚欲躲闪。 然而他快,有人比他更快。电光石火之间,王石轩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一股恐怖的气势爆发,将那十来对夫妇震退。 “王石轩,你什么意思?”那十来对夫妇冷声问道,双目通红,再次扑杀向萧齐天。 李无常见状冷笑。 他本想亲自出手杀了萧齐天,但现在看来,应该不用他出手了。那十来对父母,王石轩一个人拦不住。 王石轩面无表情,只在那些父母杀到面前之时,才沉声道:“我知道你们很难过,但如果你们就此杀了他,我相信,你们的儿子会比你们更难过。因为,他们会死不瞑目!” 便是这句话,让那十对父母的疯狂瞬间消退,手脚上的动作蓦然停止。也是这句话,让李无常的嘴角的冷笑刹那凝固,目露杀机。 “王石轩,你少妖言惑众!这小子,已经害死了十来个少年,任你巧舌如簧,也难以为他开脱!今日,他难逃一死!”李无常喝道。 话音刚落,他大手一挥,顷刻间,萧齐天的四周便出现无数大汉,杀气腾腾而来。 这些大汉,皆是李家的嫡系力量,训练有素,便是对上筑基期强者,也可周旋一二。显然,未免夜长梦多,李无常已经动了真格。 一时间,刀光剑舞,明晃晃地刺眼,冷幽幽地慑人。 对此,王石轩只有一句:“怎么,你们想对我动手吗?我劝你们最好把武器放下,不要对着我,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们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他的语气很平静,然而正是这份平静,才更显霸道。那些大汉闻言皆心头一凛,握着武器的双手有些颤抖,不自觉地偏向一边。他们的脚步同样止住,如若生根,竟再也挪不动。 说到底,王石轩在剑海镇的威势,真的太恐怖了。他那样开口,那些大汉又怎敢妄动? 王石轩哂笑,带着嘲讽:“我妖言惑众?李无常,我看你在心虚吧?” “我心虚,我心虚什么?”李无常反问,尔后对着那些大汉大骂:“一群废物,你们在等什么?还不快上,给我把那杀人凶手拿下!” 那些大汉闻言,对视一眼,猛一咬牙,再次对萧齐天杀来。 王石轩冷笑:“你不心虚?你不心虚你那么急着灭口干嘛?你们敢给他辩解的机会吗?你们做了什么,真以为能够掩饰得住?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王石轩的言语,让那十来对夫妇一愣。他们皆是剑海镇的权贵人物,又岂是什么蠢人,终于觉察到了些许蹊跷。 “等一下!”有人叫道,他们忽然拦在萧齐天面前,将那些大汉挡住:“我们要听听他怎么说。” 那些大汉有点不知所措,齐齐看向李无常。 李无常大喝道:“那小子,小小年纪便如此歹毒,当诛!否则,长大后必将是个祸害!” 李无常的意思,那些大汉听懂了。 顷刻间,所有大汉皆不理会那十对夫妇的阻挡,对着萧齐天悍然杀去。 他们的动作整齐有力,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然。他们已经得到任务,不惜一切代价杀了萧齐天,谁阻,杀谁! 那十对夫妇满脸愤怒,因为他们竟从那些大汉眼中,看到了杀意。他们喝到:“李无常,你干什么?还不快命令他们停下?难道,你还想连我们一起杀了不成?” 李无常神色冷漠,道:“我只想为民除害,希望你们不要阻拦。你们已经体会到丧子之痛,我不想看到更多人步入你们的前尘。” “好一个为民除害!嘿嘿,我看是做贼心虚吧?”王石轩揶揄。 那十来对夫妇闻言点头:“如果我们非要阻拦呢?” “那我只好和各位说对不起了。包庇凶手,伙同犯罪!”李天雄开口,刹那间让那些夫妇皆心头一惊。然而,很快,他们的凛然便化成了愤怒。那愤怒竟然将他们平时对李天雄的忌惮掩盖。 “哇!好高尚的情怀,好伟大的定义!丧子的是我们,我们不过是想要一个真相,竟被定义成了犯罪同伙。啧啧啧,剑海镇三大主宰之一的李家家主,果然厉害!佩服,佩服!”其中一人佯装惊叫道,话语之中充满了浓浓的讽刺。 “敢问李家主,我们犯的是何罪?难不成我们还能与犯罪凶手一起,谋害自己的亲生儿子不成?是何道理?”另一人开口质问道。 “先让那小子说清楚!”又一人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