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店老板被这一脚踹的直接滚倒在雪地上,滚出去二三米远。 二哥指了烟店老板一下说:“打。”活动了一下手腕又说:“往死了打。” 先追到边上的那个棉茄克声也不出,抡起钢管就是一下子直奔烟店老板的脑袋砸了下去。 后面那三个随后跟了上来,一时间空气中都是钢管快速挥动带起的风声。呜呜呜呜。 那烟店老板看着憨憨的一副中年油腻大叔的模样,到也是个机灵的,略显臃肿的身体在雪地上滚动扭曲翻转两腿蹬地快速后退,愣是躲过了这一波密的,嘴里呼喊着:“杀人啦,抢劫呀,杀人啦。” 东北70年代以前的男人哪个不是从小打架打到大?别看就这么一个大叔,兴许二十岁的时候可能就是哪条马路上的号把子呢。 冬天,所有的门市都是关着门的,边上有人家开门探个脑袋出来看了一眼就缩回去了。 看热闹得分情况,东北人对这事门清,因为看热闹习里糊涂被打倒的事发生的太多了。何况这还是一群人追着一个打,铁管抡的像风车似的。不过躲屋里隔着窗户看看打个110什么的还是会做的。 说来话长,也就是二三分钟的时间,四个人抡着钢管追着烟店老板就绕了个圈转到马路上去了,烟店老板也挨了几下,那四个人也让他蹬倒了两个,这就是吃亏在没有武器啊,要是给他根棍子张兴明觉得弄不好他能反杀。 站在烟店门口看着,李淳悄声说:“是真下死手,这几个人弄不好见过血。”打架,呼呼咧咧连骂带叫的都是纸老虎,闷不做声就是干的才是狠人。 汪红华和张启生站在侧边等着命令,唐心和李淳两个一左一右护在张兴明身边,张兴明说:“这大叔有两下子啊,看来当年也是号人物啊。” 李淳笑着说:“起早做买卖的有几个真正老百姓?都是这帮混混架秧子,胆子大,不怕事。”这个起早不是起早,是最开始的意思。 唐心跃跃欲试的问:“管不管哪?就这么看着他们打啊?”他是四个人里能动手就别吵吵那伙的,如果是反面人物应该称一声心狠手辣,不过身为正面人物,得说是杀伐决断,干练果绝。 张兴明瞅了一眼还站在那里的皮衣二哥,说:“哎,那个啥二哥,你们这是因为什么呀?” 那二哥扭头看了张兴明一眼面无表情的说:“断我财路。” 张兴明站在门槛上,离那二哥还有点距离,就往前走了两步问:“断你财路?啥情况啊?他开个烟店和你财路有什么关系啊?”眼睛跟着烟店老板的身影转,这会儿脸上流了不少血,刚才那一下挺重的。 二哥竟然掏了根烟点上了,略显花白的头发,坚毅瘦削的侧脸,半敞着怀着深棕色皮大衣,拿在一只手里的皮手套,这哥们很有味道啊。拿眼角打量了张兴明手里拎着的烟一眼说:“你想管哪?” 张兴明说:“据我了解,烟厂是不可能设什么代理的,这是一,二是就算生意竞争你也不能这么要把人往死里打,你这是心里有底呀,出了人命有人给你兜着呗?你是谁呀?” 二哥吐了口烟说:“别揽事啊,买了烟赶紧滚。你们特么没吃饭哪?要弄到天黑不?”他对那边四个已经头上冒白汽的打手喊了一句。 那烟店老板这也不知道是转过来的第几圈了,也是呼呼直喘,喊:“牛勇你不得好死。我cnmgb的,今天你不弄死我我明天就去弄死你。” 刚才这二哥报名张兴明没注意,这会儿才感觉这名挺熟的。牛勇?张兴明侧着头认真的打量了一下牛勇,脑袋里有点断续的记忆冒出来。 原来是他。慕牛大案里面的唯一一个不是官员的重犯。 张兴明点了点头,那就没错了,这哥们这段时间也是在和平这边开烟店的,小百货,好像还在倒皮货,宣布了几种烟他是总代理,不允许别人卖,要卖得从他那里拿货。好像确实因为这事打砸了不少人,而且还真出过两次人命,最后被他后面那人给按下来了。 这哥们是个生猛的,撸串和省里某高官的孩子怼起来了,直接拿喷子把人轰成了残疾然后屁事没有,以后会在太原街中街占用大量的土地,都是几万平起的,根本不花什么钱,直接从上面拿划拨手续。 拆迁直接砸,上推土机推,往人家院子里扔土手榴弹,在95年到98年那叫一个意气风发,在奉天所向披糜,他想包哪个商场就包哪个,说交多少租金就交多少,他想在哪盖楼马上地就到手,就这么嚣张。 张兴明再一次认真的打量了牛勇几眼,说:“动手吧,他身上可能有喷子,掏出来就击毙。”这个人不能留。 李淳比了手势,汪红华和张启生马上迎了上去,结果是张兴明身边的唐心最快,汪红华刚来到烟店老板身边,唐心已经一脚把站在外围的一个棉茄克踹倒了,把钢管抢了下来,反手照着膝盖关节就是一下,那棉茄克一下就破功了,抱着右腿在雪地上打着滚的失声惨号,这条腿肯定是废了。 然后汪红华就到了,一个搂手勾踢放倒一个,把目标弄个了大劈叉,地面雪地有点滑。那哥们钢管也扔了双手捂裆嘴张的老大也没发出声音,然后被一脚踹到脸上,卡的一声仆在那不动了。血顺着雪地浸出来。 剩下那俩打手就一怔,烟店老板抓住机会连滚带爬的和他们脱离开冲张兴明跑了过来。牛勇牙一咬骂了一声:“我cnm。”伸手一甩风衣从后腰里拽出一把喷子来,眼睛瞪着唐心举起喷子,刚举了一半,啪的一声,牛勇身子一震,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慢慢把脸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