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当心脚下”。青山小路,走来一名中年男子,五十来岁,一身粗布长衫,八字胡须,皮肤黝黑,显然常年在外奔波所致。
“爹,快点!娘都等急了”。
个子不高,十五六岁年纪,背着一个药篓,花布长裤,两条马尾辫,耳边的绒毛,在夕阳之下,是那么的纤细柔软。
哗啦啦。。。
哗啦啦。。。
山脚小河,水流潺潺,不远处乃是一个村落,大概百户人家,背靠青山,傍水而建。
一名中年妇女,手持长枪,威风凛凛,立于桥头之上,看到父女二人后,顿时喜开眉笑。
“娘”。
少女高喊一声,就急忙跑过去。
“月儿,饿了吧!”中年妇女将长枪插在一边,伸出右手就将少女头发上的草叶取下。
“咦?有人来了”。少女伸手指着远处,满脸的好奇。
只见三名青年人,踏着晚霞,缓缓而来,为首一人,眉清目秀,鼻梁挺拔,肩宽蜂腰,一副翩翩佳公子。
身边跟着一个俏丽的女子,最后是一个大胖子,一步三摇的走着。
“请问你们是迷路了吗?”少女看到三人走近后,急忙问了一句,而一边的中年妇女二人,同样满脸疑惑的看着。
来人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们三人,眼眸之中透着一种特殊的东西。
“请问这位大叔如何称呼?”片刻之后,青年方才开口问话。
“乡村医者沈老三,不知公子有何事需要帮助?”中年人一口的家乡话,纯朴而忠厚。
“这位可是沈春华?”青年扭头看向一边的中年妇女,
“你怎么知道我娘名字?”一声大叫,从一边的少女口中传来,响亮而清脆。
“那你就是沈秋月了?”
“你怎么连我的名字也知道?你是我家亲戚?”不仅是少女震惊了,就连一边的老两口,都瞪大着眼睛,接着又摇摇头。
从这一日起,住在偏远的沈家庄,来了三个奇怪的客人,对方能将全村所有人的名字叫出来,甚至连一些牛羊的名字都知道,然而竟无一人认识他们,这让全村人纷纷震惊的无与伦比。
站在青山之上,放眼望去,一片锦绣河山,山坡上羊群跟牛群,混在一起吃着青草,一群小孩,满山遍野的玩闹,后面还跟着几只大黄狗。
“释空,你究竟是何许人也?竟然能做到偷天换日,未卜先知”。
叶一飞带着胡飞二人,重新踏足这里后,发现当初所有跟他有接触之人,全部不记得他,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居然有第二个沈秋月此人,只不过是一个纯粹的医女而已,连一丝元力都没有,还有一个真实的父亲,乃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乡村医者,医术还比不上他熟知的沈秋月。
“我们走!”
刷!
三道身影,凭空消失在原地。
叶一飞沿着当年的路线,一路走下去,却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现象,只要以前跟释空完全没有关系之人,全部还记得他,就连当年那帮山贼,都知道他的医术高明。
当他们来到乌兰城后,兰玉峰跟乌平山,慌忙跑过来拜见,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满脸的谄媚之色。
第二天,叶一飞就悄然离去,直接返回了青木星球,因为这里有他的家,还有他的亲人。
漂泊在外母担忧,离家数年相思愁。
自从叶一飞回家后,鬓边发白的母亲,眼睛就一直没有离开过他,就连拉着叶淑月的手,都不肯放开。
叶沧海兄弟二人,就要好点,直接跟叶一飞来了一场酒精大较量,纷纷醉倒在地,不省人事。
唯一让人遗憾的是,老太君不在了,早在一年前就寿终正寝,驾鹤西游了,这让叶淑月大哭的一场。
叶一飞一声不吭,就那么直挺挺的跪在老人家灵前,默默的守了七天,以尽孝道。
无论外面的天地有多么大,高手有多么多,家始终是港湾,温馨而美好。
表面上坚强无所畏惧,然而夜深人静之时,完全是另外一番场景。
独自静坐在小院石桌前,心中的伤痛,犹如出笼猛兽一般,啃咬着他的骨髓,让他撕心裂肺,遍体鳞伤。
鲜血沿着指甲,如同小溪一般,不断的滑落,流淌在石板上,绘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引来了无数的蚂蚁,完全放弃治疗修复,就那么血淋淋的淌着血,一直到脑袋犯晕,浑身冰冷刺骨,让他深深地感受到生命的流逝,都不肯罢休。
“天地本质可分为阴阳二字,如果我是阳,那你就是阴,如今你不在了,叫我这一面该如何存在?”
阴和阳的每一个侧面,都以另一个侧面,作为自己存在的前提,如今的叶一飞,就好像失去了阴那一面一般,脆弱的不堪一击。
就如同我们自身,身体是阳,灵魂则是阴,如果灵魂消失,那么只剩下驱壳而已,跟那些石块有何区别?仅仅是多了呼吸而已。
“天地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