崆峒派的门人除了杜天仇和焉素衣两个辈分最高,就是藏青和铁红,这两个倒是相当于金光道长的护法,并没有继承掌门的权力。这也是金光道人不远千里把焉素衣叫回来的原因。其余的徒子徒孙无论从资历还是武功上,更没有继承的权利。
白云观整个道观公有道士120多人。藏青把他们集合起来,个子拿着工具一哄而上,把巨大的禁地山门翘起来,把师傅和铁红的尸体抢出来。
两人的死相特别凄惨。金光道长胸部和骨盆被石门压扁,徒弟铁红压的只剩了个头。
杜天仇给师傅金光道人遗体重新换了一身装扮。焉素衣哭得像泪人一样,别看她不是金光道人亲生,可是二人就像父女之情,可谓情深意厚。
一百多道士密密麻麻站成一圈,打着辑手,看着贺良杜天仇装殓师傅和二师兄铁红的尸体。
杜天仇说道:“藏青,马上去搭灵棚,我们为师傅和铁红超度亡灵,定于后天农历七月九号,正式举办葬礼。”
藏青神色凄然说道:“大师兄、焉小姐,我这就下去办。”
贺良提议道:“素衣,师傅传授你掌门之位,还是有你来安排具体的事宜吧!”
焉素衣眼睛通红摇着头道:“我不当这个掌门,让给大师兄吧,他才是崆峒派衣钵的真正传人,自古崆峒掌门就有传男不传女的习俗,如果我接管了掌门之位,恐怕将来门派有灭顶之灾呀。”
杜天筹推辞道:“哎,师妹,你放心大胆的当掌门,我全力的辅助你。”
焉素衣拼命的摇头,抽泣着说道:“师傅最后一刻动摇禅位的想法,正是因为你的到来,他才有更换掌门之意,你来做更适合。”
贺良道:“都别争了。目前大师兄杜天仇年龄最大,威望最高。金光道长的丧礼由大师兄主办如何?”
焉素衣擦了擦眼泪:“就应该他来主持的,做儿子的要尽孝道。”
大雄宝殿的前端建起了一座三米多高的灵棚,黑色的灵棚,灵棚门口两端白纸黑字写着挽联,中间停放着红色的棺椁。
本来金光道长为自己准备了一副上好的黑檀棺材。不过,金光道长意外死亡,就得改成红色的朱漆棺材。
在东方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横死之人必须用红色的棺椁盛殓,只有安度晚年寿终正寝的人才能用黑檀的棺材或者深颜色的棺椁。
金光道长虽然年岁已高,但属于意外死亡,红色的棺椁能镇住阴间厉鬼,缚住心魔,使死者安稳升入极乐。
黑色的几案上摆着贡品,巨大的香炉里徒子徒孙们上的香快要插满了,整个灵堂里乌烟瘴气。道士们念着经文做着法事,拿着黄裱纸的符咒叨念着,有的道士哭得死去活来。
朱红的棺椁上系着白色的鲜花。两尺高的灵位庄严气派,灵位后是一幅金光道长的遗像。这张遗像威严肃穆,似乎在盯着徒子徒孙们的跪拜,观看着人世间百态。
杜天仇和焉素衣批麻戴孝跪在最前,贺良错后一个身位。正宗嫡传和庶出的徒弟身份是不同的。
灵棚里一阵闹腾,贺良抖了抖身上的尘土从灵棚里出来。
焉素衣和杜天仇也跟出来。
杜天仇摇头叹息:“没想到我和父亲以这样方式结束见面,如果我不来,他可能活的更好。”
焉素衣抹着眼泪道:“不要乱说话,这是上天冥冥之中的定数。师傅的故去也许就是个意外。”
贺良说道:“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他们像死于谋杀……”
焉素衣和杜天仇瞪大眼睛:“怎么会呢?禁地是师傅要进去的,谁会害他呢?”
贺良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
杜天仇皱着眉说道:“贺良,不要乱猜疑,还嫌崆峒派不乱嘛?”
焉素衣附和道:“是啊,你不该胡乱的怀疑。崆峒派禁地石门这么多年,从来没人开启过,也许是机关失灵了呢。”
贺良看着他们复杂的表情,点了点头:“”但愿吧!我也希望是这么个结果,如果金光道长真的死于谋杀,那么崆峒派一定有什么惊天的秘密!
杜天仇感觉贺良有点神经质:“贺良啊,我们来这是看望师傅为他养老送终的,没想到发生了这么个意外,希望你不要节外生枝,破坏崆峒派的名声。”
贺良从怀里拿出拂尘递给杜天仇:“”看看这拂尘有什么不同?
杜天仇接过这把紫檀木的拂尘:“没什么特殊,我们道家经常用的东西,一来驱赶蚊蝇,二可以作为武器。”
“是的,它的出奇之处就在于,还能当作暗器……”
贺良拿过拂尘,拧开最底部带璎珞的盖子,从里面倒出几十根银针。
杜天仇和焉素衣面面相觑,杜天仇支吾道:“师傅,这……拂尘还能当暗器?”
贺良点头道:“这件拂尘和实际的重量不符,我怀疑它中间是空的,这种银针叫做“碎雨飞针”,在江湖上绝迹多年,金光道人还擅长此暗器。”
焉素衣拿着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