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莎娃逐渐消瘦,当师傅的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趁着涅莎娃午睡之时,他上山打猎。南喜石这个人神奇之处就在于他能和整个森林融为一体,打猎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南喜石时不仅灵活的像个猴子,而且还会学驯鹿和狍子的叫声。
这个季节正是袍子的求偶发情的时候。雌性的狍子发情发出的叫声会吸引雄性袍子,而袍子就在千丈崖上的崖壁上来回穿梭,要想捉到它们到实属不易。南喜石随身带着三只飞镖掩藏在悬崖峭壁,他观察着树林里的动静,想狩猎也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打猎有靠运气的成分。
峭壁上传来雌性袍子的第一声叫唤。南喜石藏在悬崖峭壁的一块石头后面,他观察着下面的动静。一只雄性狍子警惕的向四周张望,迈着十足的步伐,时走时停,寻找声音的来源。南喜石在石头后不住地鸣叫,把手伸向镖囊,抽出一只飞镖。
南喜石的飞镖是特制的,正常人甩的飞镖也就一巴掌大,南喜石的飞镖有一尺长,像三棱锥一样,飞镖的尾部拴着红缨。这飞镖甩出去的力道绝不逊于一把狙击步枪。
袍子站在一块山石上四处张望,它把声音锁定在峭壁上的一块巨石后,慢慢的靠近。狍子这种动物是最警觉的,稍微受一点惊吓就会像箭一样地逃窜。南喜石知道这种动物灵敏,反应快,他掏出飞镖抓在手里。袍子离他越来越近,只有五六米远的距离,甚至能看清它嘴边的胡须。这对南喜石来说非常难得了。
南喜石在山后一道金光闪过,飞镖向剑一样飞出来。袍子根本来不及反应,应声倒下去,尸体滚下山崖。南喜石得意的从山崖后闪身出来,迅速地跑下山崖。袍子还在地上抽搐着。飞镖打得非常精准,从左边的眼睛打进去,从右边的眼睛射出来。南喜石这招儿叫“眼对穿”,他苦练了20几年才练成这种功夫。若想打出眼对穿,那绝对有运气的成分。因为狩猎者的方位和猎物的角度不同,所以要想打出眼对穿是非常困难的。
南喜石把飞镖拔出来在树叶上擦掉标上的血迹,放回镖囊。他拎着温热的袍子走向千丈崖下的家里。他老远就听到打斗声,紧跑几步,直见他的宝贝徒弟正和一个男人交手。这男人的身形和招数特别像韩雷。
韩雷突然一转身,涅莎娃马上就要吃亏了。南喜石奋力把这只狍子抛过来,把韩磊砸倒在地。
“你为什么不在你的黑三角好好呆着,跑这里来欺负涅莎娃呢?”
韩磊拍拍屁股上的土,说道:“我来这儿是找你的,没想到你这宝贝徒弟非要和我动武。我就想领教领教涅莎娃的武功。结果让我大吃一惊啊!她的武功才练了一年多,就胜过我十年的特战水平啦。南喜石南大师真是世外高人。”
南喜石点点头,他相信韩雷说的是真话,他知道韩雷没有伤害涅莎娃的意思,而且南喜石也给他们提过媒,不过涅莎娃没有同意。谁都愿意听恭维的话,南喜石也是如此。韩雷夸他武功教的得法,他的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在一个古板的怪人脸上,这个微笑不但不招人喜欢,反而透着阴森的杀气。
“当然啦,我叫内莎娃功法和别的师父是不一样的。别人练十年的功力,涅莎娃一年就能达到。如果我再传授她一套新功法,那你就打不过她啦。这孩子天生就是练武的胚子,身体条件非常好。打败你是迟早的事儿。”
韩雷赞成的说道:“是啊,刚才我们打的一时兴起,我就忘了她是我的好朋友,我刚要出手伤她,你就回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一个大男人和女人下手一点儿都不留情。”
南喜石回头向内莎娃说道:“如果这小子再和你挑衅,你就用绝招儿杀了他。别给他留情面!别坏了我的规矩。”
韩雷直冒冷汗。
“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南喜石板着脸问道。
韩雷留了个心眼儿,他没提玛丽的事儿,而是把话题转移到贺良的身上。
“贺良出现在东方国的基古省,在那儿干考古专员呢,你不是要找他要什么紫罗浮神剑秘籍吗?我来就是告诉你他的消息。”
南喜石望着天空,双手合十拜了三拜。
“苍天有眼呐,这小子终于出现啦!涅莎娃,你快收拾东西,咱们现在就走。”
我草,这也太着急了吧?韩雷心里暗骂这个武学怪人真他妈喜怒无常行事古怪!
涅莎娃愁眉苦脸,脸上渗着密密的汗珠,她仿佛一朵白莲上的露珠娇艳欲滴。涅莎娃一天没吃饭,此时又饿又累,一阵打斗之后她感觉饥饿难忍,甚至有些虚脱。
涅莎娃说道:“师傅,咱们吃完饭明天再走吧!”
南喜石这才回过神,刚才由于听到贺良的消息,他兴奋起来,早忘了涅莎娃一天没吃饭的事儿。
“哦,你看我老糊涂了。对,咱们先吃饭吧,把这个刨子烤了。”
韩雷这才仔细的看了这只袍子。只见袍子的头骨被一利器刺穿双眼,骨头都打碎了。他看的出神,拎起这只狍子问道:“你用的是什么枪啊,打得这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