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云手里拿着两页纸,歪歪斜斜的字体给她看的直皱眉:“阿良,这是邱局长写的吗?”
贺良胸有成足,一本正经说道:“当然是邱局长写的。”
“不对啊,邱局长的笔迹我认识,堪称是书法家呀!怎么写出来这种效果来,还歪歪斜斜的,好像故意隐瞒什么。”
贺良解释道:“这是邱局长新写的,才会有这样的笔体,你想一想,邱局长刚好失去了右手,他左手不会写字,所以说,这封密信一定是他用左手新写的。”
夏侯云才恍然大悟。
邱桂成这封密信写的非常隐晦,没有直接说明具体情况,而是告诉贺良不要再涉猎文物局内部事务,如果有意外的情况,立即向国家文物局报案。
这封信上歪歪斜斜的只写了八句话:“良友不知潭水深,罢却深渊觅知音。桂成失重人无奈,陵寝皇族不为亲。局内黑手伸域外,沆瀣一气损国珍。椽头先腐黑风浪,大道独行恶必擒!”短短的五十六个文字,歪歪斜斜的写满两张纸。
夏侯云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贺良长出一口气,眼睛湿润的说道:“这就是我们之间心灵感应,邱局长知道我一定能找到这封信,所以把他的临终遗言托付给我。警察把他的办公室所有文件全拿走,也不会想到他会留一封密信。你看不出来吗?邱局长这封信是有难言之隐的,他先是劝说我不要参与发掘皇陵的活动,还有他的上级涉及到腐败,而且黑手已经伸到了国外!这首打油诗写的清清楚楚。”
夏侯云吃惊的望着贺良:“难道邱局长被人胁迫才自杀的么?”
贺良坚定的点头道:“是的,他一定是被胁迫的,而且似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控制着他,邱局长为了保全什么而自杀身亡,警方通报说,邱局长是割腕自杀身亡的,你认为可能吗?”
夏侯云不明白贺良的意思:“人人都可以割腕自杀,只要割断腕动脉就可以了……”
贺良解释道:“是啊,这个方法谁都会,可是你想过没有,邱局长刚刚失去右手啊,他总得有一个手拿刀把才能割断另一只手的动脉吧?我去他办公室,发现他办公桌上的血迹是在右手边,而不是左手边,你不觉得奇怪吗?”
夏侯云惊讶地张大嘴巴:“这么说……邱局长是被人谋杀的?是的,是受到胁迫而自杀,等同于谋杀!我问过文物局夜班的值班门卫,他说昨夜根本没有人进出文物局的大门,这明显是在说谎!邱桂成,一个失去右手的残疾人,身上没有武功,怎么可能翻墙而入?当局长的回单位理所当然,犯不上从墙上跳过来吧!监控也没有记录,非常诡异的迷局。”
夏侯云忧伤的说道:“那邱局长不白死了吗?”
贺良晃了晃手中的两页密信:“没有白死,邱局长是个有良心的考古学家,不愿意同流合污,这封信就是他今后的血泪控诉。你把它收好,这可是邱局长平反最重要证据!”
“阿良,他劝你不要介入发掘西汉皇陵古墓群,那是邱局长对你的爱护,你就不要去了。你掺和进去麻烦会更大。”
贺良不同意:“如果想知道真相就要无限接近它,邱局长对我们有恩,还是好朋友,他不能白死!我必须给他一个交代。”
夏侯云恼怒:“你就逞能吧!”
“小云,请理解我的苦心,只要这件事情办成我们就结婚!”
“别跟我说,我不听……你爱和谁结婚就和谁结婚。我和你操不起这心,成天弄得我神经紧张快要崩溃了!”
贺良抓住她的小手:“好吧,那这件事我就不管了?”说完眼睛贼溜溜乱转,想着下一步如何追查。
他还在琢磨诗的其中两句:“局内黑手伸域外,沆瀣一气损国珍……”这句话非常有代表性,贺良联想到文物局内部有可能和境外的非法文物倒卖组织有关联,可是邱局长并没有指向具体对象,也没有向上级汇报。看来他是有真凭实据的,宁愿自杀也不愿意说出来幕后,这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啊!
贺良正在琢磨,手机铃声响了。屏幕上出现一组熟悉的电话号码他顿时大为惊骇。手机上竟然出现邱桂成局长办公室的电话号码!
贺良正在犹豫接还是不接,他唯一与文物局单线联系的人就是邱桂成,别人都不认得他,可这个电话又是谁打的呢?
夏侯云看着他犹豫不决的样子一把抢过电话:“喂,你找谁啊?”
电话里一端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找贺良先生啊!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他的女朋友,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嗯……我能直接与贺良先生通话吗?”
夏侯云撇着嘴把电话交给贺良:“找你的。”
电话一端传来爽朗的笑声:“您是贺良先生吗?”
“是我。”
“我是文物局新上任的副局长,我叫代旭刚。”
贺良问道:“这个电话号码好像是邱局长的电话吧?”
“是的,他人已经不在了,我接替他的位置了,我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