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端着个大托盘,上面放着新煮的一壶拿铁咖啡。这咖啡相当有讲究,用的是斯里兰卡原产地的现磨的咖啡豆,浓浓的糊香味在机舱缭绕。
这是卡尔巴拉的最爱。他背对着保姆。
贺良发觉保姆神态特别异常,他有一种说不出的预感……
在靠近卡尔巴拉的一瞬间,保姆有一个及其微小的动作引起贺良的注意。
她的围裙抖动一下,保姆用一只手端着托盘儿,一只手伸向围裙。贺良猜测这围裙里装的什么,是咖啡伴侣,还是方糖呢?
保姆的眼神变得越加阴狠,她紧咬着嘴唇,脸涨得通红,眼睛的注意力全在卡尔巴拉的身上……忽见寒光一闪,围裙下露出一把尖刀划出一道厉闪直奔卡尔巴拉的脖子!
保姆凶神恶煞般咬着牙,挥刀刺杀。此时卡尔巴拉毫无防备,根本不知道大难临头,还在兴致勃勃与贺良说话。
贺良反应神速,他抬起手打飞了刀子,结果出手还是慢了一点。其实他本可以保护卡尔不受伤害的,贺良一想卡尔巴拉做的坏事太多,他又不是保镖,迟疑瞬间,他出于本能打飞了保姆手中刀子。
哈尔巴拉脖子上一凉,鲜血喷涌而出!他疼得大叫,他拼命挣扎,一抬手打翻了咖啡壶托盘,这壶热咖啡飞向了驾驶舱,“哗”的一下,不偏不倚砸在驾驶员的肩膀上。
煮沸的咖啡冒着热气,顺流而下,驾驶员被烫的嗷嗷怪叫。
飞机随即像无头的苍蝇,在天空中跌跌撞撞,摇摇欲坠!
卡尔巴拉本能的捂住脖子,飞机的后舱窜出一名保镖,他掏出手枪向保姆射击……“砰”的一声枪响,保姆应声倒地,她嘴角上挂着鲜血。
脸上的笑容凝滞了。贺良眼见飞机失控,来不及说什么。紧跑两步进入驾驶舱,抓住衣领把驾驶员薅出来。
贺良坐在驾驶员的位置上,拉动操纵杆,重新调整飞机的姿态,约莫两分钟,飞机就恢复了正常。
这一切突如其来。卡尔巴拉的脖子,只是被划了一刀,割断了两根静脉血管,并没有伤及太深层动脉。
他拿着毛巾捂住伤口,一脚踩住保姆:“谁指使你暗杀我的?”
保姆被打中肚子,痛苦的倒在地上。
保姆笑道:“没人指使,我要为丈夫报仇!十年前是你杀了他!今天我就来索你的命!”
卡尔巴拉一愣:“十年前我才十几岁啊!怎么可能杀你丈夫?”
“当初,我丈夫在你父亲的军营里当一名军官。因为我们秘密幽会被你父亲发现,他竟然把他抓起来执行绞刑。后来你父亲为了训练你杀人的胆量,竟然拿了一把大砍刀,你这个灭绝人性的家伙活生生的砍掉他的脑袋……”
卡尔巴拉回想起第一次杀人事,心有余悸,自从有了一次亲手杀人的经历,他才变得麻木不仁,表现出对人生命的漠视。使他更加残暴和疯狂。
他第一次杀人的经过和女人描述的一模一样,为了这事儿,女人竟然装扮成保姆追杀他十年!卡尔巴拉非常震惊。
保姆挣扎着去捡掉在机舱的刀,保镖迅速反应开了两枪,保姆躺在那儿不动了。卡尔巴拉大为惊骇。
初次杀人的事情随着时间流逝他已经淡忘,没想到保姆像冤魂一样,十几年来,一直琢磨想要他的性命!
驾驶员躺在机舱不住哆嗦,身上被大面积烫伤,咖啡的温度足以使他的表皮大面积脱落。这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如果不是贺良果断处置及时掌控了飞机,这架小型飞机,现在已经坠毁了。
“卡尔先生没事儿吧?人生在世,钱不是第一位,还是要多做善事,否则就会有报应的。”贺良在驾驶室回头说道。
保镖拿出医药箱给卡尔巴拉受伤的脖子包扎。他痛苦的闭着眼,刚才保姆刺杀他惊险的一幕,使他吓得魂不附体。多亏贺良及时出手才使他大难不死,刀子再深一点,他脖子上的动脉被割断了,必死无疑。
贺良果断的处置救了飞机上的人。
卡尔巴拉惊魂未定。他怒骂保镖:“保卫是干什么吃的!连随行人员的身份都搞不清楚,这回好了,贴身保姆变成了贴身杀手!我看你是干到头儿了!”
“卡尔先生,这个人是前一个保姆推荐的,老保姆干了十几年了,也没出什么差错,我们就信任她了。”
卡尔巴拉踢了一脚保姆的尸体:“把她扔下去!”
保镖说道:“恐怕不行,把人扔在他国领空,如果被发现了,咱们的飞机要受到管控。”
“我他妈的说话你还敢反驳,让你怎么干你就怎么干!”
贺良通过对讲麦克:“卡尔先生,前面再有100多公里就到法国境内,无故把尸体扔下去,可是犯了国际法呀!这个地方是法国的景区,贸然扔下去会引起国际争端。”
卡尔巴拉不顾贺良劝告,命令保镖:“快扔!一分钟也不也不能让她留在飞机上!”
保镖无奈,拖着保姆的两条腿走近机舱门,打开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