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管家微微皱着眉头,有些疑惑的问道:
“难道之前你们向别人透漏过你们这次的任务和携带的资金了么?”
“绝对没有,我们哪敢,这次来潘城也只见了唐莽唐大人,而且根本没提任务的事情。似乎……似乎只是一个巧合,那人在拍卖场完全就是一个疯子,根本不按套路出牌,钱多人傻且无迹可寻,应该不是针对我们的,毕竟向他那样的虎人天下难寻第二个。”那人赶紧解释道。
感应到此话的朱青云一脸黑线,暗叹这人记吃不记打,依旧管不住自己的破嘴。
孙管家知道这事儿虽然蹊跷,不过拍卖场人那么多,这两人也做不得假,便开始安慰道:
“你们不用在意,虽然和我预计差距有些大,但也算是完成了主子交代的任务……没剩下就没剩下吧!对了,那个唐莽可还听话么?”
“大人放心,他就是咱主子的一路提拔上来的门客,他知道只有跟着咱大人他才有数不尽的富贵权利,他是没有理由背叛咱们的,不过,这次倒卖军粮依旧出了一些小状况……”
然后这二位拍卖场的齐家人便说出了唐莽复述的军粮问题。
“军粮这事不但关乎源源不断的资金,还关乎我们齐家涉足军方的大计,这事儿不能马虎……如你们所说这就是潘城中那个姓左的商贾搞得事情,唐郡守是打算怎么处理的?”
“我和唐郡守商议要将那金家小子抓起来,运到帝都,由更有势力的左家人接任以后倒卖军粮的任务,他左家无非是嫉妒金家取得的利益罢了,我们主动联系他,他不会不答应的。”
“这倒是一个办法……嗯……”
“尉迟敬武查无可查,没有证据之下,就会罢手的,也就不会暴露我齐家在军方的那些势力了……”
“哈哈……那个左家商人我也知道,确实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不过虽然你们主意打的好……但是你二人的计策仍然有不稳妥的地方。”孙掌柜笑道。
“孙掌柜有何高见?”那人问道。
“你们忘了,这尉迟敬武可不是一般守城将领,他父亲是我军元帅,他本人更是行军多年的将领,经验阅历何其丰富,他一定从军粮落入一个普通商人的手里这种蛛丝马迹中猜出了事情的大概,你们这点小伎俩怎么瞒得过去?况且他向来最是记恨那种有叛国行为的人,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查处罢了。你们只是把金家小子以押运的形式送走,他难道不会派兵将他抢回来么?到那时金家的小子作为一个证人不一定会有事,而我们这些幕后之人可就惨了。”
“孙管家,那您说怎么办?”那人也是恍然大悟,急问道。
“怎么办?呵呵……一个毫无根基的商人而已……”孙掌柜的阴笑道。
“你是说……杀了他?”那人大惊道。
“唉!……我是心善之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比不过不能只杀了那胖子,而是金家的人一个不留……你们不了解尉迟家的人,代代都是难缠的角色。这倒卖军粮的事情只要给他查下去,一定会查到我们这里,到那时说不定我们齐家刚扶持起来的军方势力就会被他拔除……所以不能给他任何把柄,这个风险,咱们冒不起,也不能冒。”孙管家厉声的说道。
朱青云面沉似水,听着隔壁人的商议,装作没事人一样陪着齐家二公子吃喝聊天,暗暗对齐家人生出了憎恶。
这倒卖军粮明明是金二胖替潘城郡守挣钱的买卖,实际上和在帝国的口袋里为齐家拿钱也没什么区别。这一旦出了事儿,他们却第一时间要将金家人赶尽杀绝,这在朱青云的眼中实在是不能容忍。
“一个管家,一个使者,他们就能决定一个家族的存亡,视人如草芥一般,看来这齐家上上下下就没一个好东西。”朱青云在心中暗暗腹诽道。
“金家处理好后,郡守要在粮仓派人点一把火,把账面的亏空都算到这场火灾之中,一旦出现对不上的账面,我们就说是让火给烧没了,然后再找个守库的士兵背下黑锅就好了,至于帝都方面,有老爷照应就不会有承受不起的处罚。”
“还是孙掌柜想事情周到,我们这就去和唐郡守安排,至于消灭证据的事情就请孙管家安排了。”
“好说,好说……”
……
接下来,朱青云又偷听到了孙掌柜安排手下今晚四更就派人杀向金府的事情,便看了看天,发现天色不早,便失去了吃饭的兴趣。
朱青云看着已然喝多,正愤愤不平的说着自己在家中遭受不公平待遇的齐智响,心中突然有了计较,打断他的抱怨,转移话题道:
“齐兄,潘城的千金坊你知道吗?”
果然齐智响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吹嘘道:
“千金坊我当然知道,我可是那里的常客,他每天都有说明拍品都会派专人通知我的。”
“哦?是吗?那你一定听说今日千金坊内可是出现了四只极其妖艳的狐族女子拍卖,啧啧,你是没见到,真是天生的尤物啊!”
“哈哈……朱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