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更加不可收拾。
挥了挥手,吩咐亲兵将这些百姓捉回来,亲兵听令,四散开来,便去捉拿这些无辜民众。
好在时辰尚早,百姓大多仍在梦乡,在这围观的也不过十来人而已。不多时,亲兵们便将这些民众押了回来。细细一数,竟有四五十之多。却原来这些民众多是周遭百姓,躲回家中,被亲兵破门而入,一家老小俱被抓了起来。
这边赵隆等四人虽看到无辜之人被擒,恨不得生出双翅去救,但眼前站着的蛮牛人,明显功力高深,四人联手甚至都不是他对手,自然也不敢分神前去救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人被带到了虞子昆面前。
杨家剩下的众仆看到这情形,热血上涌。不管有没有武艺,提起棍棒,就连看门的钟老头都举了把扫帚,吼叫着冲向了虞子昆。
赵隆四人怒吼一声,展开身法,向蛮牛人攻去。赵隆仍是向下一沉,攻向了蛮牛人的下盘,孙苞居左,李朗在右,手脚并用,攻向蛮牛人的两侧。钱护则是一个纵身,高高跃起,从空中攻向了蛮牛人的上方。
四人招法精妙,配合天衣无缝,如同一张巨网般向蛮牛人铺天盖地地笼罩过去。
蛮牛人怒吼一声,真气膨胀之下,斗篷碎成了无数片,露出了肌肉虬结的一副身躯,毛皮下的青筋一条条隆起,随着肌肉的抖动,犹如巨龙般微微起伏。
高大的蛮牛人不退反进,只有四个趾头的双手左右挥开,挡住了孙苞李朗的攻击,将头朝左一偏,以一只断角架住了钱护的双手,右脚抬起,狠狠地踹向赵隆,赵隆右手在地上一撑,前行之势顿时停住,向后一个翻滚,脱离了蛮牛人的攻击范围。
其他三人见一击不中,各自借力,迅速回到了赵隆身侧,仍摆出了与之前一模一样的架势。
杨家众仆被虞子昆亲兵挡住,乒乒乓乓地战成一团,这些仆从们力量虽弱,但虞子昆的亲兵一时也不敢痛下杀手,双方竟成了僵持之势。
虞子昆却没时间去管前方的战斗,他正狠狠地盯着跪在面前的四五十人,额头的冷汗大滴掉落,面色极为难看,眼中的杀气越来越浓烈。
这时黑衣男子也赶到了虞子昆身边,看着他眼中不断溢出的杀意,苦声劝道:“虞将军,这些人不过只是普通民众,切莫一时糊涂,滥杀无辜啊!”
虞子昆连喘两口粗气,恨声道:“你懂个屁!这头蛮牛在这么多人面前露出真身,这些人不死,我便死无全尸!”言毕,瞪了黑衣男子一眼,猛吸了一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拔出腰中佩剑,唰地一下斩掉了其中一人的头。
断脖处鲜血喷涌而出,淋了虞子昆一头一脸,他伸出左手在脸上抹了一把,举起了佩剑,脸色变得分外狰狞。
“众儿郎听令,给我杀!”
这些百姓身后的士兵纷纷举起屠刀,砍下面前跪着的人的头颅。这些百姓至死也不明白,为什么本应保护自己的官兵会把屠刀举向自己。
黑衣男子看着这些无辜的民众瞬间身首异处,再看一眼如癫似狂的虞子昆,漆黑的眸子变得暗淡下来,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走。
虞子昆似乎进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黑衣男子离开竟也毫无察觉,他将手中佩剑向杨府方向一指,狂笑几声,道:“杀进去!一个不留!”
原先挨了巴掌的亲兵急忙上前,劝说虞子昆,却被虞子昆反手一剑,刺死在地上,亲兵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倒地身亡。其余亲兵见状,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说一句。
正在与杨家仆从战斗的亲兵爆喝一声,不再顾忌,挺起长枪大刀,奋力厮杀。杨家众仆顿时伤亡惨重。
赵隆等人见杨家众仆倒在血泊中,顿时目眦尽裂,咬牙切齿。赵隆怒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无限悲壮。
“你们三个护着他们退入府中,我来拦住这头牛!”
钱护等三人均知蛮牛人手段高明,赵隆单独对付他定是凶多吉少,但如若四人继续在这里僵持下去,杨府迟早会被攻破,连杨凌风都将死无全尸。
听得赵隆之语已含死志,三人均眼睛一红。时间紧迫,也来不及多说什么,三人均纵身一跃,奔向了正在一面倒的战场。
就在三人动身的同时,赵隆一声虎吼,双拳握成虎掌,疾风暴雨般攻向了蛮牛人。
赵隆怀抱必死之心,这一番攻势极为迅猛,全然不顾自身安危。蛮牛人竟招架不住,连连后退。
钱护三人冲入人群,连下杀手,亲兵们抵挡不住,向后退了一阵。
趁着这一空档,钱护三人护住众家仆,退入到了杨府大门之中。三人守在门口,亲兵虽多,但均挤在后面,与三人能够正面交锋的也不过七八人而已,一时竟无法攻入杨府。
这边虽在僵持之中,另一边战场却已分出了胜负。
赵隆攻势虽猛,却始终奈何不了蛮牛人,他久攻之下,体内真气渐竭,拳势显出散乱之象。蛮牛人见赵隆攻势见缓,止住后退的身形,右手成爪,从满天拳影中一抓而出,准准地抓住了赵隆的头颅,四指力起,红白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