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子很年轻,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留着一头好看的黑色长发。
她的五官,精致而玲珑,她的皮肤,雪白中透着红润,她的身材,更是曼妙而丰盈,她就那么认真而细致地坐在那里,仿佛一个专注于自我世界的虞美人。
徐一阳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甚至,他萌生出一种错觉,眼前的女子,就是他心爱之人,他想,一辈子,坐在这,静静地看着她。
徐一阳看着她的同时,无意间,瞥了一眼她所作的画。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那画里的人,他似曾相识。
只见,那画里站在一个身着长袍的蓝衣小书童。
书童一手持书卷,一手牵着一头水牛。
书童在前,水牛在后。
书童专注地看着书,而水牛乖巧地跟着身后。
远处,是一座座朦胧的山和一片片错落的村子;近处,是一条条田间小道和一方方绿油稻田。
那书童不正是他,那村子不正是徐家村,而那头水牛,不正是太公养的耕牛。
对这一切,徐一阳简直无法理解,这里的一切,是幻觉还是真实存在?
为了弄清楚这一切,徐一阳走了过去,站在女子的身边,礼貌地问她:“请问,你是谁?这里是哪里?还有,为什么你光着身子在此作画?”
话刚说出口,徐一阳觉得有些后悔,自己问的这句话,简直是非常不礼貌,甚至可以说让人有些难堪。
可他又很无奈,如果不这么样问,那又该怎么问呢?
虽然问的声音不大,可在安静的房间里,足够让人听见。
那女子并没有立刻回答徐一阳,而是当做没听见一样,正专注地作画。
也就在这时,她将毛笔放在笔架上,并且,非常满意地看着眼前的画作,她好像完成了这副画的创作。
那女子似乎意识到什么,她抬起头,与徐一阳对视一眼,然后回眸一笑,那一笑,让徐一阳的脸更红了。
这一笑,让徐一阳看得快要痴了。
因为,那笑,让他想起白居易的一句诗: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正当他还在回味那女子的那个微笑时,他感觉脸上火辣辣的,非常痛,好像有人扇了他一耳光似的,而且,呼吸还有点困难,似乎有人在捏他的鼻子。
他还以为,是那女子生气了,在打他。
突然,他觉得眼前一黑,再睁开眼睛时,却看到另外一番景象。
此时,天已经亮了,而他正躺在图书馆的侧门口,周经义和一个戴着厚眼睛的老头出现在他的面前,二人见他醒了,脸上露出喜悦。
“一阳兄,你总算是醒了,可吓死我了。你不知道,你刚才一直昏迷不醒,我都差一点打120抢救你了。”周经义一看徐一阳的脸色正常,面露焦急地说道。
徐一阳坐起来,看了看周经义,不忿地道:“周经义,你老实告诉我,刚才是不是你一边抽我,一边还掐我鼻子?”
周经义一脸无辜地笑道:“我也是迫不得已,刚才看你昏迷不醒,连呼吸都快没了,不这样,你能醒过来嘛!”
“你小子,下次别栽在我手里!”徐一阳嘴上虽然说着狠话,可心里却很感激他,如果不是他将自己拍醒,说不定,现在他还沉浸在那个梦里。
一想到昨夜经历的那个香、艳的“梦”,他在困惑的同时,又觉得,这个梦,充满诱惑,让人忍不住沉迷其中。
书香美人,再加点美酒就更美了。
站在一旁的老头见徐一阳发着呆,以为他身体不舒服,于是,好心劝慰道:“这位同学,你感觉怎么样?没事吧?要不要去医务室检查一下?”
“大伯,我没事,真没必要去医务室了!”徐一阳站起来,可他一站起来,却觉得后背一阵火辣辣地疼。
徐一阳摸了摸后背,后背并没有出血,只感觉很疼。
他招呼周经义,让他帮忙看看。
周经义看到徐一阳的模样,知道徐一阳没有开玩笑。
周经义掀开徐一阳的后背,一看,顿时惊呼道:“我去!鬼搓背!”
徐一阳看不到自己的后背,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他忙问道:“什么的鬼搓背?你可别吓我,就不能是昨天打架没好利索吗?”
眼睛老头听到周经义说“鬼搓背”后,脸色明显变得严肃起来,他走到徐一阳的身后,仔细地打量着徐一阳的后背。
“这位同学,他说的没错,你这就是鬼搓背,除了这个说法,还有一种讲法,叫染阴劫。
民间相传,一些滞留人间的鬼灵因为错过转世投胎的机会,沦为人间恶鬼,这些恶鬼为了得到转世投胎的机会,会选择一些大功德的阳人,伺候他们,以此换取投胎为人的希望,而这鬼搓背,就是恶鬼伺候后留下的印记。”
说话的时候,周经义已经拿着手机,把徐一阳的后背拍下来,然后递给徐一阳看。
只见,自己的后背上,留着一道道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