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马上命都要没了,哪还顾得上脸面?”一人粗鄙地回道,“当然是连内裤也一并脱啦!”
“谁说要*的?”
“就是!”
“命可以不要,但脸却不能丢!”
“对!我们代表的可不止自己,还有光明教会!”
……
在几乎一致的反对声中,刚刚扬言要“连内裤也一并脱”了人,立刻就羞愧得无以复加。但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人反倒被激起了心中的“牛性”,最后还真就将内裤一并脱了。众人见状,除了摇头苦笑之外,又能有其他什么办法呢?
还别说,这个“连内裤也一并脱”了“牛人”,在紧接着燃烧大营的行动中,竟意外为自己争取到了更长的活命时间。因为,匆匆回防的十五国联军步兵,突然看到一个赤身裸体的,真就一时间搞不清楚状况,而在这愣神间,这“牛人”已经迅捷无比地溜出去老远了。所以,待他的同伴全都命丧乱刃之下的时候,他还赤身裸体地四处乱窜着呢!
由于突然有人袭营,而且四处火光冲天,原本就不知该阻还是该退的前方步兵们,就显得更加混乱起来。趁着这个良机,副统领率领着残余的斗者高手不断长枪横扫着快速前进!他们绝不伤敌!因为,那些被他们扫趴下的步兵,很快就站立起来,如此就会阻挡住紧追而来的敌方重甲骑兵。
两路汇聚之后,飘无踪这边的重甲骑兵的人数已经接近两千。由于副统领率领的斗者高手只顾着逃窜,所以至今,这些重甲骑兵还未曾与对手交战过。因此,编制保存得相当完整。一旦,副统领率领的斗者高手被他们给撵上,那就绝对没有一丝逃脱的希望了。可惜,眼看就要成功追上了,他们却悲剧地发现,那几十人竟融入到了密密的人群之中。更可恨的是,这密密的人群,全都是他们同一阵营的。
“能对自己人痛下杀手吗?”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为了避免踩踏伤自己人,这将近两千的重甲骑兵不得不放缓马速,甚至停下来高声呼喊:“速速让路!”
但无奈,事起仓促,这些步兵要么是愣了愣才闪避,要么是你往东我往西地乱窜。待前方真出现一条通道的时候,副统领率领的斗者高手已经冲出去老远了。所以,因为己方人的阻碍,将近两千的重甲骑兵就与副统领率领的斗者高手之间的距离就越追越远。
当然,这些步卒倒也非一无是处,毕竟有些人能趁乱出手,虽然不能一击伤敌,但击打的人多了,即便身穿重甲,几近筋疲力尽的斗者高手们,也渐渐有些忍受不住,所以也就不时有人滚落下马来。因此,偶尔看到被步卒五花大绑的斗者高手,这将近两千的重甲骑兵倒也能得到稍许的心理安慰。
可是,很快,将近两千的重甲骑兵就傻眼了,因为猛然间,有好多人如潮水般对着他们这个方向涌来。须臾间,他们别说前进,甚至被那许多疯狂的步卒给冲击得连连后退。
“妈妈的,他们疯啦!”几乎所有重甲骑兵心中都同时冒出如此奇怪的想法。
两个小队长忍无可忍地各抓起一人,并愤愤而不解地喝问道:“你们那许多人!怎就被那几十人给击跨了呢?”
“不是跨了!”
“是有人袭营!”
“对对对!营寨着火了!”
“我们这是急急地赶过去回防呢!”
两个小队长扔下手中的步卒,其中一人开口问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继续追击,还是也跟着回防?”
“这一定是调虎离山之计!”另一个小队长回道,“我们切不可上当。继续追击!”
此刻,塔拉城城墙上的人早就看到了下方兵营中的骚乱。
“大人,好像有人袭营。”
“咱们要不要趁机冲出去,杀他个措手不及?”
“难道,你们瞧不出,这只是小规模袭扰吗?”城防总指挥不以为然地回道,“继续紧闭城门,这很可能又是敌方的诱敌之计!”
很快,众人瞧得清了。
“大人,领先那人似乎是光明教会的副统领!”
“对对对!就是副统领!”
“难道,我们连副统领也不救?”
“唉,一万多的重甲骑兵,就只剩下了他们几个。”城防总指挥叹息道,“难道,你们就不觉着奇怪?”
“什么意思?”当即就有城防官不解地问道。
“这必是敌方有意放过来的!倘若我们出城驰援,那敌方大军正好可以冲入塔拉城!”城防总指挥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回道。
“大人高明!难怪他们身后还坠着大股重甲骑兵呢!”有城防官趁机溜须道。
“大人!”有城防官焦急地提醒道,“请您别忘了,他们可是光明教会的高手!咱们就这么见死不救,恐怕不好吧?”
“谁说要‘见死不救’了?”城防总指挥没好气地反问道,“我们只不过是要再观察观察,以便在最恰当的时机用最恰当的手段救援!懂吗?”
“大人高明!”不少城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