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出人预料的是,飘无踪并没接受众重甲骑兵的“投诚”。而且,在刚刚交谈的时间,已经有人将另一半重甲骑兵和依然处在人事不省中的魔弓手、魔法师和斗者高手给送了过来。
“您……这是什么意思?”重甲骑兵部队的指挥官极为不解地问道。
“放你们回去啊!”飘无踪不以为然地回道。
“您为什么不接受我们?难道是嫌我们的诚意不够么?”重甲骑兵部队的指挥官极其谨慎地试探着问道。
“不不不!”飘无踪很真诚地否决道,“我绝不会怀疑各位的诚意。只是,各位的家里老小俱都在四国,如若被四国知道各位叛变了,那他们还能有个好?我……不想让诸位为难!更不想诸位为了我而使得自己的亲朋处于危难之中!”
众重甲骑兵许多虽然都觉得,这是面前那年轻人收买人心的一种政治手腕,但还是没来由地一阵感动。因为,这个社会,高层统治者,即便是政治作秀,又有多少人会肯装得如此为底层士兵着想?更何况,瞧这架势,面前这年轻人可是真想让他们安然离去。
“可是……”重甲骑兵部队的指挥官面露难色地提醒道,“万一,四国高层再次派我们前来攻打……这可如何是好?”
“咱们现在可还是对手!”飘无踪笑着戏谑道,“你怎就开始为对手着想起来了呢?”
“非是我想替对手着想……”重甲骑兵部队的指挥官虽然面有为难之色,但回答的语气却很是坚定,“只不过,我们绝非忘恩负义之辈,既承了你们不杀之恩,那就绝无忘恩负义、再对你们出手之理!”
“好!”飘无踪在心中暗赞地同时,还开口宽慰道:“你们尽管放心回去就是!我敢保证,四国绝不敢再对我们用兵!”
重甲骑兵部队的指挥官面露游移之色。不仅是他,许多重甲骑兵也是如此。很显然,他们对飘无踪所言有些不信。
不过,重甲骑兵部队的指挥官倒是很讲义气,虽然知道这事一旦传扬出去,必会对他不利,但他想了想,还是狠下心来开口问道:“可要我在回禀之时,特意‘交代’些什么吗?”
重甲骑兵部队指挥官的意思很清楚,只要不是白痴就都能听得出来,那就是,“要不要他言过其实”,以便促使四国高层做出有利于双方“和平相处”的决定。
谁曾想,飘无踪却是连连摇手道:“不要不要!你们回去只需如实回禀就行!”
“真的不要?”重甲骑兵部队的指挥官有些不解又有些焦虑地问道。此时此刻,从感情上来说,他已然坚定站到了飘无踪这一方。
不仅是重甲骑兵部队的指挥官,许多重甲骑兵也忍不住大声道:“为了不再‘刀兵相见’,我们愿不惜一切代价!”其言下之意就是,你想让我们说什么都行!
“各位的好意,我‘思科热特’心领了!”飘无踪感激地说道,“不过,真的不需要!各位只要如实回报就行!而且,各位一定要记住:‘如实’!四国高层,个个都精明得很!掺杂了虚假的信息,他们焉能不知?到时候,反倒‘适得其反’!我相信:四国高层,根据各位所回禀的切实情报,一定会做出最为‘明智’的选择!”
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那重甲骑兵自无人再多言。最后,又一次自发地单膝跪谢飘无踪的不杀之恩后,众重甲骑兵才带着昏迷中的魔法师、魔弓手和斗者高手一步三回头地撤返。当然,重伤者并未跟随,但飘无踪也承诺:待治愈之后,定会让他们毫发无伤地返回家园。
“完败!”“全军覆没式的惨败!”这样的结果,完全在四国高层的意料之外。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有人附和,“明明可以一个不留!如此一来,我们四国的战力便损失殆尽,彻底沦为他们的‘待宰羔羊’!”
“这事确实诡异,没想到,我们的计划竟然全都在人家的预料之中!”
“人家想要战败我们,又哪里用得着预先准备?”
“其实,人家精心筹划,其目标仅不过是在最少杀伤的基础上彻底击败我们派出的精锐部队!”
“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人疑惑地问道。
“意思就是,人家早就将我们四国视为‘囊中之物’了啊!”
“难道我们就一定要投降?”有人不赞同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立即就有人提醒道,“唉,你不投降是你的事情。反正,我们是决定投诚了!”
“软骨头!”那人没好气地叱道。
“你别义气用事,好吗?”与那人来自同一王国,但明显年龄要大、身份要高的另一人怒道,“难道,你没听说,单‘思科热特’一人便能将上万的重甲骑兵部队给全灭的事吗?”
“这我当然听过!”那人不服气地辩驳道,“但,那又如何?咱们不是还有魔法师,还有斗者高手的吗?”
“愚蠢!”另一人骂道,“难道,你不知道,那叫‘思科热特’的年轻人,自己本身就是高等级的魔法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