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微儿有所不知。当初为师能登掌教大位,得你师叔祖臂助甚多。如若不是他老人家鼎力,为师焉有今日之辉煌?也正因为如此,当时,为师曾当着众太上坦言,日后定禅位于你师叔祖最中意之爱徒!”
金虚微立刻会意并恍然道:“难怪先前师尊要百般针对那可恶的飘无踪了。”
逍遥派掌教真人听得老脸一红,赶忙辩解道:“为师哪是你所想象的那般不堪?起初,为师对之不但信任有加而且委以重任,只是他自己不知自重,为妖女所惑从而甘心堕入邪道。为师那哪能叫做‘针对’呢?为师那只是大义之下,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金虚微听得心中大为鄙夷:“既然如此,那你现在直接将掌教之位传于那杨清风不就得了?何故要如此忧心忡忡、忌惮重重呢?”当然,嘴上非但不敢说出,相反还随口附和道:“是是是,师尊大义为先,实乃让徒儿可敬可佩。”略微顿了顿,见自己师父并无动怒之意,这才有些惴惴地继续开口问道,“师尊,你可是担心自己曾经的誓言,会引起一众太上对杨清风的死命支持?”
“不错!”逍遥派掌教真人坦言道,“原本,与之力量对比,我们就已经略处下风,倘若,再有这些太上站出来扯下后腿,那情势必会更加糟糕!”
“师尊,你担忧的恐怕还不仅于此吧?”金虚微试探着问道。
“哦……”逍遥派掌教真人不禁觉着眼前一亮,“那微儿以为,为师还担忧些什么呢?”
“在一直的征伐过程中,由我那便宜师叔训练出来的‘私兵’屡立战功,因此,他在本派中的声望也如芝麻开花。在他如日中天之际,即便没有那些太上的支持,恐怕本派中也不会有太多的高手会坚定站在师尊这边,帮着去对付他吧?”
“对付?”逍遥派掌教真人神情坚定地否决道,“不!现在,大局未定!可不是对付他的良机!”
“那师尊的意思是……?”金虚微试探着问道。
“虽然本派已以雷霆之势,取得了半壁江山,但接下来所遇阻力必成倍增加!所以,我们在对之大有倚重之时,又怎可自毁墙角地去对付他呢?”逍遥派掌教真人神情痛苦地打断道。
“师尊……”金虚微略一犹豫,最终还是下定决心提醒道,“徒儿知道,您是怕与他一旦发生冲突,会影响到统一大业。但,师尊,您有没有想过,如若任其这般坐大下去,我们很可能就会‘为他人作了嫁衣’,到时候君临天下的,恐怕就不是师尊你,而是他了!”
听到这话,逍遥派掌教真人不禁对自己这个徒儿刮目相看了起来。“这小子,不对上那武林第一大美女——南宫盈梦,脑袋瓜儿好像还是挺灵光的嘛!”心下感叹一声,逍遥派掌教真人这才赞许道:“不错!为师确实有这方面的顾虑,所以才会找你前来协商出个妥善应对之策来。”
事实上,不涉及南宫盈梦,金虚微还是相当聪明机智的。只一眼,金虚微就从师父的神情中瞧出了许多许多。所以,金虚微才会试探着问道:“师尊,您老人家恐怕已经想好对策了吧?”
逍遥派掌教真人听了,不禁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但嘴上却是故作低调地虚伪道:“唉,也不叫想好,只是有个初步规划。所谓‘三人成行’,这种事,总得有商有量,才能弄透彻其中利弊,才能知道到底可不可行。”
金虚微也笑了,因为,这表明师父对他很是信任和器重。但跟某人一样,金虚微也故作低调地虚伪道:“徒儿不胜欣喜,但又诚惶诚恐。怕自己力有不逮,会误了师尊的大事!”
“好了!你个臭小子,就别跟为师玩虚的啦!”逍遥派掌教真人没好气地叱责道,“刚刚,为师是故意试探你来着。对你的分析为师感到很满意。从中,为师也察觉出了你的赤胆忠心。如若不是信得过你,那为师又怎可对你透露出这得机密来?”
金虚微赶忙诚惶诚恐地应和道:“是是是!徒儿洗耳恭听,徒儿定竭尽所能为师尊出谋划策!”其实,金虚微又哪里是对师父忠心,只不过是为自己着想罢了。因为,唯有他的师父——逍遥派掌教真人荣登九五之位,他金虚微方才有那个机会!
逍遥派掌教真人满意地捋须笑了笑,这才开口道:“总的策略是,我们不能任其做大,但又不得不借助其力完成一统霸业!”
金虚微挥手成刀做出劈砍装,并坏笑着问道:“师尊的意思是,在关键时刻‘卸磨杀驴’?”
“错错错!”逍遥派掌教真人得意洋洋地否决道,“‘卸磨’是必须的?但‘杀驴’却使不得!”
“师尊,您这是什么意思?”金虚微一脸迷惑地问道。而且,这次的表情绝不是“故作”的!
逍遥派掌教真人见状,就愈发得意洋洋起来。“为师的意思是,这‘杀驴’的事儿,咱自己可万万沾不得手?”
金虚微若有所悟。“嗯,师尊所言有理!倘若我们沾惹上此事,一旦被门派中人知晓,那定会引来不满甚至反对浪潮,说不得,因此就导致门派的内讧和分裂。”金虚微煞有介事地分析之后,就眉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