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独孤天峰密聊了一阵之后,逍遥派掌教真人就大声问道:“师叔,不知这次大放异彩的飘无踪飘大侠,可真是您的徒弟么?”
独孤天峰闻言,不禁大为自豪地回道:“那是当然!你也不看看我老人家是谁?收的徒儿岂能差了?”
“那是,那是,您老人家可是慧眼如炬啊!”逍遥派掌教真人赶忙附和道。
一旁的金虚微听闻此言,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极其难看了起来。
不待独孤天峰有所反应,逍遥派掌教真人就接着说道:“原本,师侄听说宝禅寺出了一个了不得的年轻僧人,屡次挫败邪派高手,为我等正派挣得了莫大的荣耀,我心中还大为嫉妒来着。谁曾想,这个酷似‘僧人’的年轻高手,却是我们逍遥派的呢?哈哈……”说到这里,逍遥派掌教真人竟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
这也难怪,逍遥派在与宝禅寺的争锋之中,十有八九会落于下风,此次,能一举压过最大的竞争对手“宝禅寺”,逍遥派的掌门人心中自然会生出一种扬眉吐气的快感。
突然,逍遥派掌教真人就发现了不对之处,于是微感诧异地问道:“师叔,你的头发是怎么一回事?”目光扫视之下,便看到了不远处的飘无踪,“这位头发与师叔一样不长的年轻人,想必就是您老的爱徒了吧?”
“哈哈,不错,这位就是你师叔我老人家的宝贝徒儿了!”独孤天峰一边抚须(经过这么长时间,终于已经长出些白花花的胡须了)一边老怀大慰地回道。
“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那你们曾经同一时间没了头发。否则,又怎会被许多人给误认为是宝禅寺的僧人了呢?”逍遥派掌教真人若有所悟地问道。
“不错!”独孤天峰回了一声之后,便脸色一变地接着说道,“不过,如果掌教师侄想知道为什么,那可就得要问一下你那‘宝贝’徒儿了!”
“孽徒,快给为师滚出来!”逍遥派掌教真人闻言之后,不禁怒喝一声。
金虚微一看到自己师父的脸色,就知道事情不妙,在非常怨恨地瞪了飘无踪一眼后,便不得连滚带爬地来到逍遥派掌教真人面前,并恭恭敬敬地跪拜于地。
“孽徒,还不快从实招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逍遥派掌教真人没好气地质问道。
“师父,这可怨不得徒儿。当时,在罪证确凿之下,徒儿才会主持正义,当众对淫贼施以火刑的。”金虚微诚惶诚恐地为自己辩解道。
“哼,什么罪证确凿?那些都只不过是你的武断揣测而已。我不早就告诉过你了么?下毒并试图奸污的另有其人!”飘无踪没好气地驳斥道。
逍遥派掌教真人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因为他知道,这种事情是很难真个辨别清楚的。“好了,好了!想必这其中是有些误会。不过,飘师弟,身为长辈,想必你不会因此误会而定要与后背子侄过不去吧?”
飘无踪一听,便知道,面前这逍遥派掌教真人是打算“护短”了,况且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他直到现在都还活得好好的,所以也没打算深究什么,于是就一边摇头一边叹道:“掌门师兄说笑了,既然我并未因此而有所损伤,那也就不会与这位‘师侄’再计较什么的了。”
金虚微当然听出了这话中的言外之意,因此大为怨毒地再次瞪了某人一眼。
“不过,你这孽徒怎的连师叔祖也牵连上了?你可知道,‘犯上’在本门乃是不赦大罪?”突然逍遥派掌教真人便面色阴沉地责问道。
飘无踪心中立刻就大感不爽了起来:“合着,你表面客气,但内心却没将我当做自己人啊!”
金虚微也知此事事关重大,当即磕头如捣蒜地哭诉道:“师父,就算借一万个胆儿,徒儿也绝不敢行‘犯上’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徒儿当时只是想严惩‘淫贼’,谁曾想,师叔祖他老人家会一头扎入火堆并救下‘淫贼’了呢?”
“哼,孽障,别再一口一个‘淫贼’的叫了。这位,可是你的师叔,知道不?”逍遥派掌教真人故作不悦地叱责道。
飘无踪闻言,不禁腹诽:“他娘的,你这不明摆着是‘避重就轻’么?”
“是是是,徒儿谨记!”金虚微何等聪明,赶忙欣喜地应承道。
“哈哈,说得不错。也就是在那场‘火灾’之后,我才收下这个宝贝徒儿的。”独孤天峰一脸兴奋地指着飘无踪接口道。
唉,若论心机,失忆之后的独孤天峰,就与面前这个“掌教师侄”相差甚远了。
“哦,如此说来,飘无踪飘大侠,当时还不是我这孽徒的师叔了?”逍遥派掌教真人赶忙不失时机地出言提醒似的问道。
金虚微闻言,自然心中大喜,所以才争抢似的开口道:“而且,当时徒儿也没认出师叔祖来。否则,徒儿就算拼着性命不要,也定会冲上前去灭火救人的。”
“嗯,这才是我辈正派中人应为之事。”
听到逍遥派掌教真人反倒因金虚微这莫须有的空头承诺而对其赞赏有加,飘无踪不禁对这十大门派中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印象大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