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受教了!”飘无踪恭敬道。
“走喽!去麒麟山脉!”
听了独孤天峰的话,飘无踪赶忙上前一步。“师父,你身体不适,还是让徒儿背你一程吧?”
“背我?你真当为师——我,老不中用了吗?”独孤天峰故作恼怒道,“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不想背上那一大堆的‘口粮’吗?”
“哪能呢?师父放心,这一路之上绝对饿不着您老人家!”飘无踪说完,便当先往东方行去。
独孤天峰左看看,右看看,愣是没发现哪怕一条鱼儿。待快要失去宝贝徒儿的身影,独孤天峰这才不得不拔足追了上去,但却依旧不死心,于是狡猾地问道:“我说徒儿,即便你真的带上了那许多鱼儿,但天天都烧烤这带腥味的,那还不腻味死人了吗?”
飘无踪一时间竟未能察觉出独孤天峰的真正用意,所以反倒好心地出言安慰道:“师父,您老要对徒儿的手艺有信心!不错,虽然都是鱼儿,但徒弟——我,保证能够做到顿顿不重味,保证让你过足馋瘾。这总行了吧?”
独孤天峰见飘无踪说得信心十足,立即就眼睛瞪得犹如灯泡一般,同时心中波澜起伏:“不会吧?难不成这臭小子真将那许多鱼儿都给带上了?”因为强烈的不可思议,所以独孤天峰立即就在心下否决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小子身上,就连个蚂蚱都没藏着,更何况是如同小山般的那一大堆的鱼儿呢?难不成,这臭小子是在故意诓我?不行,我得想个办法试他一试才行!”
飘无踪看到独孤天峰的反应,满以为他会立即出言驳斥,哪曾想,他居然就此安静了下来。很快,飘无踪便意识到,自己这个新拜的不按常理做事的师父,恐怕对鱼儿的去向问题仍在怀疑。
接下来,两人便陷入到了长久的沉寂之中。只不过,独孤天峰是一边行走,一边还在不断思索可行的试探之策。而飘无踪却是心怀忐忑地预测着各种可能出现的异常情况,免得到时候被“攻”个措手不及。
“哎呦,不行了,不行了!累死我了!走不动了!真走不动了!”
听到独孤天峰那中气十足的嚷嚷声,飘无踪便知到他在“装”。但,谁让他是师父来着呢?所以飘无踪非但没有拆穿,相反还十分配合地接口道:“师父,既然累了,那咱们不妨就地休息一会儿吧?”
“好啊,好啊!”独孤天峰在兴奋回答的时候,已然停下脚步并一屁股坐到地上,然后故作疲累地大口大口地喘息了起来。
飘无踪也只得无奈地跟着停下脚步,并返身走到独孤天峰身旁坐下。见到独孤天峰那明显做作的模样,飘无踪不问也知这其中定然有鬼。
“宝贝徒儿,你可别见怪,为师年纪大了,自然不像你们年轻人那般精力充沛。”
见独孤天峰在笨拙地为自己假装的疲累找借口,飘无踪就直想笑。但,飘无踪知道,这话肯定还有下文,所以才憋住没有发作。
“师父,您老不用解释,徒儿明白的!”飘无踪用平淡的语气相当配合地回道。
“走了老半天,人困体乏……”
“师父,徒儿懂的。您老就迷糊一会儿。放心,有弟子守着,保准没事!”飘无踪不待独孤天峰说完,便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谁说我要睡觉的?”独孤天峰立即火大了,就连一贯的“为师”称号都忘了使用。
“师父,那你想怎样?”飘无踪故作糊涂地问道。
“你咋就不开窍呢?”独孤天峰急道,“为师干脆直说好啦!我饿了!再不吃,真就人困体乏,除了躺下睡觉,便啥也做不了了!”
独孤天峰话中的威胁之意,飘无踪又怎会听不出来?所以,心下不禁吃了一惊:“好厉害!我已经万分小心了,没想到还是被他给瞧出,我赶往麒麟山脉的迫切心意来!”
定了定心神,飘无踪只是略一思索,就已经弄清了独孤天峰的真正用意。于是,这才故作不解地问道:“可是,师父,我们才刚吃过没多久啊!”
“怎的?刚吃过,就不能再吃了吗?”独孤天峰恼羞成怒道,“哼,你到底做不做?”在问话的同时,独孤天峰已经威胁十足地往地上躺去。
“别别别……”飘无踪赶忙故作慌乱地阻止并妥协道,“师父,我做还不行吗?”
独孤天峰见状,心中顿时就得意非常:“嘿嘿,小样儿,还整不了你?”
飘无踪似乎听到了某人的心声,所以立即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句:“哼,别高兴得太早了!”当然,那只是在心里。
“不过,您老得先闭目几分钟……”
不待飘无踪说完,独孤天峰便阴阳怪气地学舌道:“‘否则,那许多鱼儿就有师父您老人家背负了!’哈哈,我不怕!背就背!我还就不信了,都走这么老远了,你小子还能弄出那许多鱼儿来?”
飘无踪焉能不知,独孤天峰的意思就是“绝不闭眼”。面对此等窘况,飘无踪竟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
“哼,你为老不尊,居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