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无踪虽然对这账房先生大为感冒,但在见到倪萍儿怒气汹汹地杀奔而来的时候,还是闪身而出,替不知大祸临头的账房先生生生地挡下了一拳。同时大喝一声:“娜塔莎,你这是干啥?”
虽然倪萍儿收势不及,但好在飘无踪体魄强悍。看到飘无踪安然无恙,倪萍儿松了一口气,然后才恨恨地回道:“干啥?狠狠地教训一下这老东西!谁让他胡说八道来着?”
飘无踪十分了解倪萍儿的母老虎脾气,就她那不肯罢休的架势,恐怕就算是弄出人命来也很正常。虽然没有劝说成功的十足把握,但飘无踪却有对付母老虎的绝招。不待倪萍儿反应过来,飘无踪便跨步上前,一把将其搂入怀中,并柔声安慰道:“好了,好了!何苦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斤斤计较?”
一靠上那宽阔、坚定的臂膀,一闻到那浓浓的男子气息,倪萍儿便觉得全身酥软,连立足都有些费力,那就更别说出手伤人了。再者说,此时此刻,就算天塌地陷,倪萍儿也不舍得离开那令自己迷醉的怀抱,此等出言污秽的小事,就更加不会放在此刻意乱情迷的倪萍儿心上了。
见怀中倪萍儿并无发作的丝毫迹象,暗中松了一口气的飘无踪,便赶紧搂着佳人往楼梯口走去。
哪曾想,那账房先生却没一点眼力,见飘无踪没有回答自己便想离去,着急之下,一个纵身就挡在了前方,并神色坚定地说道:“还请赐告?”
俊俏少年看了,却是心中暗骂:“你这老儿,也忒没分寸。趁着那母老虎温顺之际,不赶紧溜掉,却偏偏拦住人家唧唧歪歪。这不是给自个儿找不痛快吗?”当然,俊俏少年是绝不敢出言提醒的,因为他可不想引火烧身。
飘无踪皱了皱眉头,伸出手来将账房先生推到一旁,便想继续上楼而去。
可是,那账房先生却是异常固执,再次踏前一步,并“噗通”一声跪倒于地,且口中呜咽道:“这位小兄弟,还请可怜怜老朽,将威猛的秘诀相告吧?”
飘无踪虽然心中恼怒,但瞧这账房先生的可怜模样,却是不便发作,只得无奈地叱道:“休要胡说!哪来的什么‘威猛秘诀’?”
“怎么没有?逍遥快活一整晚,此等事情,老朽生平未闻。想来,如果没有什么房事秘诀,那就决然无法做到。老朽也不奢望得到全部秘诀,但请小兄弟指点一二,也就心满意足了。”
这次,账房先生的话说得已然相当直白,因此一时间,大厅中几乎所有男子都被此言勾起了无上的兴趣,于是,一个个竖起耳朵,想一窥这等让人心动的“秘诀”。
就连心有畏惧的俊俏少年,听闻账房先生这么一说,也陡然间来了兴趣。只不过,他感兴趣的方面却是与众人不同。
踏前一步,俊俏少年不解地问道:“你个老不羞的,不是我说你呢!都一大把年纪了,惦记这等秘诀又有何用?”
“哈哈,就是就是!”立即,大厅之中就有一粗豪汉子附和道,“这位小兄弟,你不如将这个‘秘诀’告诉我吧。如果你不好意思当面言明,那我附耳过来也无妨。”说完,此人还显摆似地展露了一下上身健壮的肌肉,“看看,只有像兄弟我这般的体格,才有发挥此等精妙‘秘诀’的威力不是?”
众人的插科打诨和嬉笑,一下子就让账房先生无比紧张了起来。他慌忙“咚咚咚”地连磕了几个响头,然后痛哭流涕道:“老朽可不像他们那样为了一己私欲。常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老朽可是为了传承家族香火才这般苦苦相求的。”
“什么?”立即就有人惊呼一声,然后就阴阳怪气地接着说道,“难道儿子不行,老子上?”
“哈哈,很有这样的可能性。”有人附和道。
“我看,你还是将儿子给找来吧?”也有人嘲讽,“虽然你儿子能力欠缺,但胜在年轻力壮。可不像你这老东西,即便是获得了这等宝贵的‘秘诀’,那也只能是有心无力啊!”
在哈哈的嘲笑声中,又有一人阴阳怪气道:“嘿嘿,这也未必。说不定人家‘宝刀未老’?只是,恐怕如此一来,就苦了他那儿媳妇了。哈哈……”
“你们这些混蛋都给我住口!”俊俏少年突然忍无可忍地咆哮道,“老人家传承家族香火的诚心,岂容尔等猥琐之徒亵渎。”
原本,俊俏少年会因此而惹出众怒,但他在话语中灌输了雄浑内力。大厅众人因为心神被震慑,倒是没人敢出言反驳。于是,一下子,原本喧嚣的场面就变得安静了。
“老先生,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直说。放心,万事有我。”俊俏少年一脸正色地柔声安慰道。
账房先生有些感激地看了看俊俏少年,抹了抹纵横的老泪,方才有些羞愧的说道:“不瞒这位小兄弟,老朽虽然六十有三,但至今却无子嗣。所以,老朽苦苦哀求,为的却并非儿子什么的,为的就只是自己。”
“什么?”俊俏少年惊呼出声,“你原来没有儿子?你都这么大年轻了,我看还是算了吧?”
账房先生一听,立即不服气地反问道:“年轻大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