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岁岁的思绪空白了几秒钟。
这一刻,夜幕中的星星和月亮都异于常态的高洁明亮。
亲……
他在亲她……
她和对方关于嘴唇的触碰并没有持续太久。
林岁岁用力挣脱石晋楼,并推开了对方。
她的眼睛水汪汪的。
石晋楼张开双臂,刚想去拥抱她,她毫不客气地抬起腿,踹了一下他的小腿,气呼呼地瞪着石晋楼:“你太过分了——”
说完林岁岁就不再理石晋楼,自顾自蹲下身,一边偷偷擦眼泪一边默默地往袋子里捡食物。
石晋楼看着她的身影,小小的、委屈唧唧的,整个就一小可怜儿。
“我……”
石晋楼刚说了一个字,就被“小可怜儿”林岁岁给大声呵斥住了:
“你闭嘴!不许说话!”
石晋楼:“…………”
她确实生气了。
很生气。
林岁岁飞快地捡着食物——她根本没有心情去看她捡起来的都是什么,就囫囵吞枣般将所有的东西都扔进袋子里。
她正捡着,旁边慢慢地蹲下一个人。
对方伸出手,帮她一起。
林岁岁没有理他,只是默默地捡着食物。
打破平衡的是她的一滴泪珠。
当她的泪珠在他的手背上碎裂开,他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石晋楼轻轻笑了一声,一手揽住林岁岁的肩膀,将她捞进怀里,另一只手轻轻抬起她的下颌,在极近的距离中注视着林岁岁的泪眼,喑哑的嗓音压至最低,就像是情人之间的暧昧耳语:“你不是告诉我,你以后不想再哭了吗?”
林岁岁推开石晋楼,用手指擦了擦眼睛,“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和我睡觉都只是单纯的‘睡觉’,没想到你会这么过分!”
石晋楼:“…………”
好一个单纯的“睡觉”。
男人有的时候太过于绅士也是个错误。
林岁岁将地上最后的一包肉干也捡到袋子里,慢慢地站起身。
她已经调整好情绪,不再哭唧唧的了。
林岁岁瞪着石晋楼:“你送过来的好吃的我收下了,其他的我就不收了……如果你还想和我做挂名的未婚夫妻,那么你继续;如果你不想要再继续挂名下去,可以去林家找林夫人,把我们的婚约取消了吧。”
“林岁岁,我警告你。”石晋楼的气压突然骤降,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说出的话就像冰刀一样,“就算我们取消了婚约,你和林景涯也永远不可能!”
“…………”林岁岁的眼眶又泛起泪花,她气得大喘了几口气,大声骂道,“明明是你做错了,可你一点都意识不到!今天的事和我哥有什么关系?我就算什么都不做,站在原地呼吸,你都能强行和我哥扯上关系!我一句话都不要和你多说!你就一个人呆在这里吹风吧!你真是莫名其妙!无药可救!”
石晋楼眉心微皱。
“哼!我走了!”
林岁岁拎着两大袋子食物转身就跑。
幸亏现在已经很晚了,学校门口附近都没什么人,否则…………
被人看到刚才那一幕,她怕是要切腹自尽了。
***
回到宿舍楼,林岁岁一脚踢开宿舍门,将手中提着的两袋子“哐当——”地放在桌子上。
“…………”张小扁看呆了,半晌才回过神,“……这是什么?”
没等林岁岁解释,张小扁就已经动手翻了,并止不住地发出各种赞叹之声,最后她一脸震惊地抬起头:“林岁岁!原来你是出去打劫去了啊!怎么不叫上姐妹儿一起?”
林岁岁的情绪有地低落:“你看看有没有你喜欢吃的。”
“哇?这些我都可以吃?”
“当然可以。”
林岁岁拿起睡衣,去浴室里简单冲洗一下,就爬上了自己的床。
她一动不动地挺尸,听着张小扁一惊一乍——
“哇哇!这尼玛是日本手工蛋糕啊,林岁岁你在哪买的啊?这是及时做好及时空运过来的吧?”
“卧槽卧槽卧槽!比利时巧克力也太他妈好吃了吧!这一堆都是在比利时带回来的,要多少钱啊?一千块一块,妈啊我这一口就吃下去一张毛爷爷吗?林岁岁你是中彩票了还是抢银行了?怎么突然这么有钱啊?”
张小扁狂吃海塞了一通,突然停了动作。
奇怪……
她说了这么多,林岁岁怎么一直没有声音?
张小扁走到林岁岁的床边,轻轻拍了拍:“岁岁,你怎么了?”
她拉开林岁岁紧抱着的小毯子,满脸讶异:“岁岁,你怎么哭啦?谁欺负你了吗?还有……你的脸怎么红成这样啊?生病了吗?发烧了吗?”
林岁岁摇了摇头,她不想让张小扁担心,就止住眼泪,从床上坐了起来。
张小扁从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