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混蛋可不要轻易死了啊……”
宿飞和小八坐在众圣殿外围的酒楼里,看着附近戒备森严、如临大敌的气氛,一边摇头一边叹道。
正在这时,一个丝毫没有引起宿飞注意的身影出现在众圣殿上空。
以查护法的眼力,自然一眼就看出许多行为鬼祟的家伙,正潜伏在他的地盘上。
他的眉头微微一皱,眼窝里闪过一丝血光。但他并未轻举妄动,而是身形闪动,出现在了众圣殿内部。
众圣殿外面气氛异常,内部更是风雨欲来。他自己的住所外面,如今竟然挤满了人!
查护法一经现身,立刻引起哄乱骚动,地位修为不如他的,都是谦卑低头、躲闪退让。这样一来,就露出了被围拢在人群中心的一行人。
为首的一位个头不高,却肥头大耳,大腹便便,华丽恶俗的衣着都快要裹不住那滚滚肉浪。
紧随在他身边的,都是他的心腹亲信,仗着主人的气势,倒也能在查护法面前不落下风,端住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老不死的死胖子!你到老子的漻嵩城来干什么?莫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上次割下你那十斤肥肉的感觉,又忘光了?”
查护法音色低沉,除了平日里的冷漠,还多出了几分恼羞成怒。
胖子浑身的肉浪一抖再抖,艰难地将自己向前挪动了几步,指着查护法喝道:“老不死的骨头架子,爷爷我大老远地跑过来帮你扑火,你不谢我就算了,居然还敢质问我?
“哼!这事即使闹到魔主面前,依然是你错我对。若不是我及时赶来,少主少了半个汗毛,你的脑袋还保得住吗?”
查护法的胸腔一阵起伏,咬着牙道:“少主年轻,玩笑而已,怎么会出事?分明是你居心叵测!借着此事插手我漻嵩城的事物,还不赶快将少主留下,带着你的人,滚回你的山沟去!”
下一刻,他就狠狠吸了口气,胸腔中的气息将他的怒吼传遍了整个众圣殿,“都是死人吗?还不送客!”
嗖嗖!唰唰!
数十道各式遁光应声而来,都是漻嵩城的人手,只不过这次他们没有立刻听从查护法的命令赶人,而是唯唯诺诺躲在查护法的身后,满脸苦相,有苦难言。
到了这时,查护法也恍然了,正想试探那死胖子究竟有什么依仗,胖子本人就迫不及待地掀了底牌。
“嘿嘿,这次你可错怪我了,爷爷我只不过是为右使大人打个先锋跑个腿,你可别想再靠着那条舌头,颠倒黑白来蒙混过关!
“至于你是对是错,我都无所谓。缘由细节,你还是直接去对右使大人说去吧。呵呵,哈哈……”
一听到右使二字,查护法的脸上便闪过一丝讶色,转瞬就变成了铁青。
正在这时,胖子和他的随从让开道路,背后大门轰然而开!
那正是查护法平时居住办公之所,如今正厅的台案后面竟坐着一位白面青年,身着青衫,朴素无华,一双手白嫩纤长,保养得极好。
他正在低头看着桌上摊开的书籍,旁边两位仕女烹茶倒水,红袖添香,好一副贵族书生的气质……哦不,是好一副把这里彻底当成自己家的悠闲模样。
查护法脸色僵硬,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也只能忍着一口气,微微低下头去,表露恭顺之意。
像查护法这样心如铁石、猖狂不羁的老家伙,早就习惯了做他的土皇帝,如今竟要对一个小辈俯首称臣,心中的滋味实在难以言喻。
查护法半低着头,眼中全是怨毒之色。他怨的不是右使,而是那个死胖子!
死胖子在他这里吃了亏,多年以来都在琢磨着报复他的手段,只可惜二人势均力敌,平时碍于规矩,无法生死相搏。可如今一朝被其抓到了把柄,他居然直接请人撑腰?
请人撑腰也就罢了,圣山上那么多人,他谁都不请,偏偏要请右使过来,究竟是何居心?
查护法心中翻滚着各种恶毒的诅咒,半晌才发现右使那边没有一点动静,这才陡然一惊,眉头紧锁,又将头颅埋得更低了些。
一位仕女端着茶盏,正要递给青衫青年,而右使也像没看到外面站着的百十来号人一样,居然只是微微侧头,抬手接向茶盏。
查护法的鼻子里喷出一道恶气,忽然单膝跪地,中气十足道:“漻嵩城护法查靳仑,拜见右使!右使大人远道而来,有何见教?”
这时,那台案后的青衫青年才似刚刚知晓一般,推却了仕女递来的茶水,连忙起身,客气道:“查护法快别多礼,您效忠魔主多年,劳苦功高,小子资历浅薄,怎么经得起您这一拜?”
查护法在心了暗骂一句,痛快起身。
外面等候的众人大多都没见过右使本人,他的形象平平无奇,就是个青年模样,只不过那一双眸子呈现妖异的紫色,目光稍有接触,就仿佛要被绞杀魂魄一般。
即使这样,许多人也忍不住悄悄关注着他。
右使自称资历浅薄,确实不是谦虚,他如今不到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