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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血脉之争(1 / 2)

茫然,是因为他一时想不起来;恐惧,则是因为这人一提,他似乎就记起了什么。

夏佺殷对儿时的事印象并不是很深,因为那时的生活本来就是单调而无趣的,每天就是吃饭、练功、睡觉等等重复的事情。

但是,一个很早的记忆片段浮上脑海,早到他都不确定个自己当时开始记事没有。这个片段里没有情节,只有一副极为单调的画面——卧室天花板上的图案。

那是他从小居住的地方,所以他并不确定这是什么时候的记忆,毕竟他每天早上醒来,都会看到那片图案。

若说有什么不同,也许就是那个画面给他一种平淡且无聊的感觉,就好像他盯着那处看了很久很久一样。如果使劲回想,他的余光里似乎还有几个影子晃来晃去。

夏佺殷从未怀疑过什么,他只觉得那不是伺候他的仆役就是窗外的树影,要不然就只是错觉而已。

然而,当这人提起那一场让他毫无印象的大病时,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来的画面就是这个。

现在他可以肯定,那不是错觉,而是真实存在过的记忆,只因为时间太久,他又太小,所以才格外模糊。

一条关键的线索被指认出来,夏佺殷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几件“不相关联”的事,几乎同时被这条线索贯穿,将一个失落的真相重新勾勒出来。

比如,他很小的时候,身边的仆役似乎对他格外关照。不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关怀,而是捧着易碎物品般的小心翼翼。

难道说,那就是因为他曾经生过重病,所以才让人担心他随时都会死掉?

再比如,其他皇子都是七岁神魂彻底稳定之后,才会测试天赋决定是否修炼,而他则是从记事起就一直都在修炼。他曾经问过教导他的供奉,供奉当时的说法好想就是为了治病。

当然,供奉并不清楚他究竟得了什么病,年幼的他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很快就忘到了脑后。

再后来,教他的供奉换过数人,仆役也是有来有走,最初伺候他的那批人早就不知道去了何处。

那时的他并未在意,因为他在忙着修炼。实力越强,就越独立,夏佺殷沉浸在一个修士的身份里,愈发少去跟身边的仆役交流了。

可是现在回想,这些事情似乎都是疑点。

为什么没有人跟他提起生病的事?

为什么原本的仆役和供奉都被换掉了?

后来的那些人为什么跟他如此疏远?

只是因为他忙于修炼,所以才忽视了他们吗?还是那些人奉了谁的命令,才对他三缄其口?

夏佺殷想的越多,头脑越乱。其实真正让他感到恐惧的,不是这件事情本身,而是发现自己的记忆被人蒙蔽!

身边的人都在欺骗他,这让他感觉自己活在一场阴谋里,让他不住去怀疑自己别的记忆有没有问题,是否还遗忘了其他。

最重要的是,对方此时重提此事,一定有他们的目的。但不论当年的病情如何,他早已不再为其所扰,难道他们还能从此事中挖掘出什么有利的事?

夏佺殷的沉默不出所料,那个平静的声音继续道:“那个时候,你每天就只能躺在床上,太医们对你的病情束手无策,还说你活不过三岁。

“后来,还是供奉殿的族老发现了原因,那其实是你的先天体质问题,并非外物所能补全。唯一能让你活下来的方法,就是由你主动提升体质,所以皇帝才允许你提前开始修炼。

“再后来,事实证明,这个方法确实管用,你的病也就慢慢好了……”

随着这个声音的缓缓叙述,夏佺殷在威压之下颤抖得越发厉害。

他喘着粗气,不可置信地想着,难道母家的人并不是从不理会自己,而是一直在暗中观察?

这群混蛋!

难道他们就那样看着自己重病濒死,却从来没想出手相救?若不是皇家供奉为他指出了一条活路,难道说他们就会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

哦,也是,一枚棋子而已,若是不中用,自然就只能成为一枚弃子。

但是他们凭什么把自己当作棋子?

夏佺殷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他不认为自己成长到现在的地步是欠了任何人的,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努力争取而来。

凭什么自己没用的时候可以被随意抛弃,有用的时候就要为他们所用?

难道就因为自己的母亲是他们的人?就因为自己身上流着和他们一样的血脉?……如果这个假设是真的的话。

“但是,你真的以为,从那以后,它就永久消失了吗?”

叙述的声音依旧平静,可是盛怒中的夏佺殷却感到一盆冷水从头浇下,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对方已经做足了击垮他的准备,就在用言语施加压力的同时,也不忘一直将夏佺殷笼罩在那如海般浩瀚的威压之下。

人在高压之下,会盲目地寻找活路,就像病急乱投医的道理一样。

但是夏佺殷比他们想象中更加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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