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不懂,有些感觉有些瞬间是永恒的,那一刻的光辉是无法复制的,也罢!说着千叶真二掏出腰间的照相机调适一番就将这一切照了下来。
随即从新坐回车里的千叶真二也感叹的想道:“这一群没脑子的家伙,这么大的村寨能冒冒失失的往里进?不得观察观察?就认准个吃!”军队能够如此迅速侵占山东大部,他们这些小股的先遣部队那是功不可没的,而千叶真二的队伍能在屡发事故的先遣部队中保持完好,还不是靠他这个长官的谨慎多智?
不提再次行进的车辆,来到村长家的赵新宇,咳了咳一路快要喊裂的喉咙。
今天该谁当值宁垣是心中有数的,看到赵新宇这副样子心知肯定是又出了什么事儿了,但是也没听到警铃声估计也没什么要紧的,怎么现在的后生这么没担当,屁大个事儿都来找我!看着正要说话的赵新宇,宁垣往烟袋锅里添了点烟叶子随意的摆了摆手,你先好好缓一缓,成什么样子!是哪家孩子上树摔断了腿,还是谁家的鸡又丢了?这些人啊!自家的活物都看不好!唉~我这都一把年纪了~
不是!村长,咳~咳~是村外来了两辆铁壳子,上面的人可是都拿枪的有几十杆枪呢!赵新宇急忙打断了老村长的话头,不打断不行啊!拼着嗓子裂了也得说!不然这老头又得从他二十八岁当村长讲到现在五十五岁,这要是不截住喽外面真要打起来,那就啥也不顶了!
什么东西?老村长惊的烟叶子弄撒了一地!你这臭小子咳嗽个屁啊!这么要紧的事儿不紧着说!村里的人都通知了吗?
通知了!我这喊了一路,婶子妹子们估计都已经下地窖了!
听了这话宁垣心中松了口气!他小时候那会儿村里就来过山匪,自家的妹妹就是被糟践了,之后受不了屈辱投了河!这也是为什么后来只要一出事儿,村里就让女人们藏起来的原因,这是他最痛苦的回忆,不想让这种事儿再次出现在卧水村!
如今又来了这么一队强人,老村长宁垣心知可能要坏菜了!赶紧回屋拿出了不知多少年前的破枪!不!应该叫火桶子,从桶口填弹操作异常笨拙的一种猎枪,随即递给赵新宇,郑重的说道,小子,宁叔这杆枪就交给你了,如果有什么不测,你就跑,别想着救谁,要给咱卧水村留个种。
村长!不,宁叔儿,这,这这不至于吧?赵新宇又是感激又是惶恐的接过了这杆被擦的发亮的枪,跟在老村长的身后顿时觉得身上的担子又重了几分。
卧水村村口,两辆车长驱直入,一直开到民房边上方才停下,村子里剩下的青壮呼啦一片涌了过来,手中那什么的都有,异常警惕的看着这群扰乱村内秩序的小矮子。
这时坐在车里的千叶真二眼中,却莫名的露出一丝喜意,真是强壮彪悍呐!想着千叶真二将手身处窗外挥了挥。
两辆车上本来怡然不动的大头兵们,突然迅速的跳下了车,整齐的站成两队,前队举枪单膝跪地给后队让出枪位,这一系列动作整齐一致。
卧水村的村民被这气势下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向后撤了步子,但是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却没有逃跑,而是挺胸又向前迈了一步。
咔咔~
整齐划一的枪栓拉动声,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老村长和赵老四赶了过来,人群中的王书瞪了一眼赵老四,作为发小兼基友,赵老四秒懂王书的意思!分明就是:“你他娘咋这么拖拉!再晚一会儿我们就挺了!”
赵老四指了指背着的枪又摸了摸后背,王书一看顿时一阵火大!什么叫我站着说话不腰疼!就你还背枪任务重?
咳~宁垣咳嗽了一声,人群就自发的给老村长让了一条路,看着走来的老者,千叶真二哈哈笑了笑,挥了挥手叫手下放下枪口。
老人家,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只是路过滴,你们这可有什么吃的东西我们就都买下了!
听着千叶真二的话,一些士兵露出诧异的表情,哪次咱们不是直接抢的还用买?但是疑惑归疑惑,是没有人敢也没有人会质疑长官的决定的。
一旁的李来福也是心中松了口气,自己这老同学总是神神叨叨的,让自己也陌生不已,从来都是无声处取人命,遇鲜血而作画的千叶真二居然也仁慈了一把?不管李来福在这儿走神儿。
千叶真二这心下也是紧张的不行,自打这老头儿出现之后他总有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他有一种预感,他们这些人即使装备先进,但如果用强,那是绝对讨不了好的,他的预感救了他很多次,因此千叶真二这才挂上了伪善的笑脸。
不过此时千叶真二笑不出来了,因为对面的人都诧异不解的看着他,使得千叶真二瞬间明白了什么,顿时气恼的给了李来福一巴掌!八嘎!发什么呆还不快给我翻译!
被打的李来福眼里闪过了一丝怨毒,但却被他很好的掩饰了过去,嗨!(是),说着赶忙向千叶真二鞠了一躬,这才向着卧水村人翻译道:“咳!我们太君说了,我们都是好人,你们不用怕,我们只想在你们这买点粮食吃一顿饭,不知道能不能行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