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琰瞳孔骤缩,连忙抓住下人衣领,瞪着他低声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怎么知道?”
下人被吓了一大跳,此事虽然重大,可与他们崔府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不知大人为何这么大反应。
下人有点紧张,慌慌张张道:“小人之前去城中买些东西,听到谷镇抚使一阵怒吼,起了好奇之心,去谷府看了看,才知道谷府无故被灭门。
想必城中很快就会传遍,大人因为去了皇宫,才不知道此事。”
崔琰放下下人,一屁股坐在座位上,心中不安之感愈发强烈。
“不正常,实在不正常!”崔琰怔怔看着门外,连儿子丧事都没有管,一边思索一边喃喃低语。
镇抚使啊,锦衣卫镇抚使都能被人灭门,谁敢如此胆大包天,不怕被牵连吗?
尽管这件事没有出在他身上,崔琰依旧有种胆颤心惊的感觉。
这段时间,京城处处透露着诡异,山雨欲来风满楼。
谷阔全家被杀,可想而知何等愤怒,此时此刻,他还是不要去招惹锦衣卫为好。
崔琰原本打算借着季川之事,拾掇拾掇朝中大臣,参锦衣卫一本,却没想到发生这种事。
在这一瞬间,崔琰立刻将他心中小心思掐灭,不能无故招惹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