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主!快走……否则就……就来不及了?”一位浑身是血,手撑肝肠的男子拖着一路血渍,用尽最后的力气撞开了大殿的房门。透过缝隙眼看外面尽是尸山火海一片地狱之像。
“铁刀堡?哼哼!今夜之后定要尔等消失在这个世界!”一位浑身散发着煞气的独眼男子状似魔鬼,抬手拔出了,劈进对面半个脑袋的银亮钢刀,令带出的红白浆液,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显得更加吓人。话音落罢,无数名黑衣之人,好似鱼贯而来越过高大的青石城墙,一时间,整个天地陷入了烈焰滔天的炼狱和传遍四周的哀嚎之中。
“狼弟放心,今日血洗这铁刀堡,为兄早已筹划多时,待到天明之前定要这城中鸡犬不留!”位于独眼男子的身旁,突然闪现出一位身材魁梧手拿巨斧的猛士?银色瞳孔在这冷月寒光的照射之下,显得尤为诡异。此人便是这方圆百里有名的蛇贩,专门以走私人口为生的家伙,绰号断斧蚺蛇周康!
“哼!竟然为了一个区区的侍女,找上门来杀了我青衣堂的堂主?这铁家也真是咎由自取。”前者那目光所及已经见到了一位喽啰,手中提着铁刀堡主的人头,朝着自己走来!阴险的面容更加流露出了三分得意,接茬说道:“男人当然要一个不留的全部杀掉,不过这女人……吗?梦香楼对她们而言倒是个好去处?”
“舵主真是明理之人,的确这梦香楼对咱们来说也是个好去处?”周康虽然在这毒目郎君的面前常以兄长自称?可实则不过是一个马首是瞻的小人罢了!
此刻火光冲天的庭院偏房之中,女孩焦急的扶起了一名胸前缠满绷带的男子,使得后者瞬间睁开了双眼?“我只能救你到这了?虽然你我素不相识,更不知道阁下叫什么名字?可眼下根本谈不上救命之恩,因为铁家的灾难,貌似已经祸及到了你的头上?要是能够侥幸逃脱,奉劝……还是速速开这是非之地吧?”面前的家伙是香竹在三天前围猎时顺手救起,当时可说的上奄奄一息,眼下虽然还未康复多少?可已经有了自行走动的能力。
“嗯~!”疼痛带来的呻吟,使得男子手扶胸口艰难的站起,令香竹发觉那深邃的目光,甚至超过了屋外空中的血月。“我的刀呢?”扫视过整个房屋,最后将视野落到了一个老旧的橱柜,无力的右臂微微抬起手指微曲,伴随着一声木屑蹦碎的脆响,一柄缠裹着火红刀鞘的修长钢刀飞射而出,稳稳落入到了后者的掌中。
“哈哈哈!这里就是内府,听说里边铁家的娘们水灵着呢?各位快点动手,听首领说虽然要把这些铁家的骚货卖到梦香楼,可今晚倒是能让弟兄们高兴个够?”与此同时,庭院之中终于传来了匪徒的污言碎语。紧跟着发出撕扯锦缎和女人痛苦的哀嚎,惹得香竹心中一沉,提刀便要冲出门去,然而还不待一旁身负重伤的男子有所阻挠,紧闭的房门便被人从外面大力一脚踹的粉碎。
“呦!没想到,偏房里面还能有个这么嫩的雏……?”两名匪徒的话语,对着香竹刚刚说到一半,便被一旁双手以剑杵地的男子吸引了眼球。对方胸前那厚厚的纱布,虽然证明已经身负重伤,可不知为何却使人心中,瞬间生出了一种莫名的畏惧?
“你是何人?”其中一位身着黑衣的匪徒话音刚落,一缕使人极难察觉的红色刀气缥缈妖异激荡而过,两道人影顷刻四分五裂,手段的残忍吓得香竹甚至丢下了手中的兵刃,白皙的脸庞充满了错愕。直至半晌过后,放才回过神来有些不敢置信的小声问道:“这……刚才……是你干的?”
神秘的男子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从这两名匪徒的身上,仿佛发现了什么令他安心的信息?原本打算离开的双脚一顿,再次盘膝不慌不忙的坐了下来,丝毫没有为外面女人的哭嚎和求救,生出丁点怜悯之心。
“你……就算刚刚是你所为,可也不能如此自大?要知道在这整个方圆百里,那毒目狼君可是……?”
“坐……!”极度虚弱的气息,好似惜字如金,打断了这个曾经救了他一命的女人!金色的瞳孔透过房门,望向外面传动的人影,没有丝毫喜怒。
“要知道,你现在可是刚刚……刚刚恢复……!”
“坐!”这第二次发出的命令,声音之大,饶是庭院之中的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瞬间使得香竹脊背发凉,因为她已经看到,有几名手持钢刀的家伙正朝着这里走来,要是发觉门口同伴的尸体……?想到此处这丫头,甚至生出了一种自刎的冲动。“啪啪!”可身旁的男人,依然用手怕了拍身侧的地板,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眼神,示意自己按照他的意愿坐过去?好赖也是一死,不如……信他一回!这一次她亲眼目睹了红色刀气,的确是自打一旁,自己所救的这名男子手中缓缓飞出,其态飘渺如烟似幻。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再次证明了香竹的猜测,瞪大着双眼望向一旁闭目不语的家伙,犹如打量着一头魔鬼,那种杀人时的淡然,就像一汪潭水毫无任何波澜。
直至接二连三的匪人,被无情撕裂在庭院之中,猩红的血气引来了毒目狼君和断斧蚺蛇,方才有所收敛。望着满地的尸身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