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霍然然被折磨的够呛,气息微弱,伤痕累累,吕毅这才卷臂一收,将那些透明的丝线全部卷回到长马褂袖中。
整个过程中,郦沫瞪大眼睛,任何细节都没有遗漏。
“你是……怎么做到的?”骇然之下,她竟然连呼吸都已经忘了。
吕毅不解,“你说得是穿云丝?此丝乃是用几种水蛇的骨头所练,雕虫小技而已,不足一提。”
他并非是在谦虚,毕竟在赤岭峰上,几乎是与世隔绝生活二十年,他以为,他们师徒会的,大都市里的人早就信手拈来。
他曾在师父的一本古籍上看到过,除了用蛇骨炼制穿云丝,有人还拿兽骨做过尝试,炼制出的丝线更为坚韧有力——吕毅便认为,操控穿云丝是许多人都会的把戏,还有人更胜一筹。
跪伏在地的霍然然嘤咛一声,无形的恐惧将她笼罩住,“你不是人!”
原本看吕毅掩藏在长马褂下的身材格外瘦弱,又仗着自己是八段高手,就想用武力将他吓跑。
没想到……
他力气极为惊人不说,竟然还掌握一种奇氵?巧技,让她输得极为狼狈,不堪。
世人竟然还有这种人。
“我不是人,那我是什么?”吕毅看似很真诚地问了句。
霍然然注意到他眉眼间迸发而出的寒意,顿时重重地哆嗦了一下。吓得心胆具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认怂了。
通过刚刚的较量就足以证明,自己跟吕毅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
因为,他压根儿就是个恐怖的怪物!
“师父可是跟我说过,嘴上争锋不算本事。要不,我们再练练?”他满脸狡猾地卷起衣袖。
霍然然恐惧地掩住脸,嘶声求饶:“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对您不敬了。”
吕毅满意的点点头。
不想多做停留,他看了一眼郦沫,正打算开口,将两人的婚约作废,就听房顶传来咚咚声响。
像冰雹伴着疾风砸下,声音有些沉闷。
“什么声音?”郦沫抬头看去,十分疑惑。
吕毅皱眉细听。
杀气!
他长年生活在赤岭峰,并非是无所事事。师父传授毕生所学,考验不断,吕毅有几次都是险象环生。同样的杀气,他也在自家师父身上感受到过。
“从开始我就觉得奇怪,师父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把我卖给你们郦家,现在有眉目了。你有仇人,还不止一个?”
郦沫脑子乱成一团,不明白吕毅话中的意思。
下一刻,就听玻璃的碎裂声传来,五道人影破窗而入!
“啊!”霍然然惊得大叫。
就连一向成熟沉稳的女总裁郦沫,都吓得面无人色,捂住胸口。
五个人身手利落,齐齐落地,呈包围阵势,向郦沫靠拢——显然是奔着她来的!
五人全部面具遮面,分别是五张红、黄、白、黑,蓝的京剧脸谱,夜色之下,格外悚然。
“你们是什么人!”
郦沫尚能保持镇定,可即便见过无数大场面的她,此时此刻,都紧张到手心冒汗。
依雪山庄价格昂贵,不说整体环境如何,当初郦沫最看重的就是这里的安保系统。光摄像头,整个别墅区都不知道架了多少,上次就算是窗户上撞死一只鸟,都惹得警铃大作。
可今晚,明明闯进来五个歹人,整座山庄却格外的平静,似乎并没有人察觉。
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看这些人摆出的架势,应该是修武之人,浑身的气势都非同一般。
就在郦沫思索时,红色的京剧脸谱猛然袭来!
可怖的风劲直逼面门。
完了!
郦沫第一次体味到绝望的感受。
可就在京剧脸谱距离自己一尺的时候,却被一只手臂格挡住。
吕毅!
郦沫惊喜地转头看他。
男人一只手仍旧背在身后,长马褂将他的身材修饰的格外挺拔。
他在保护自己?
郦沫又惊又喜。
“劝你别多管闲事!”
红色脸谱发话,声音透着亡命徒特有的凶狠。
眼看有了倚仗,连霍然然都一瘸一拐地走到吕毅身后,寻求保护。
郦沫不由担心起吕毅的处境来。
对方五个人,从刚刚的出手就能够做出基本判断——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实力全在柔道八段的霍然然之上。
就算吕毅有穿云丝,可面对五个人,难免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这五人要是群起而攻……
郦沫不敢再想象下去,后悔遣开保镖,就为了夜会霍然然。
“不想死就让开!”红色脸谱再一次发话。
他已经感受得到,吕毅身上的气息不同一般——至少是个武者。
“你们到底是谁,敢不敢亮出身份,对方给你们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