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时值隆冬,周围人家笼子里的公鸡还没来得及发出第一声鸣叫,宽敞的演武场上,依稀是有人影晃动,细眼一看,挥剑的某人已经是汗如雨下。
“感觉怎么样?”
有人自迷暗中走来,马天连忙停下手中的剑,扭头望去。
“父亲,您来了。”
其实马天心里也是有一丝紧张,毕竟,这才在床上躺了不到两天,就急着下床训练。
这要是换其他人,怎么也要躺个十天半月。
虽说身上的伤势已没有大碍,但他还是不想让父母担心。
这不,又被抓了个现行。
昨天偷跑出来,没一会,就被当场擒住,接着就是好一顿训斥,那过于浓厚的关怀之气,弄得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臭小子,干嘛训练还要偷着来。要不是你的气息不太稳,有明显的元力波动,为父还不知你小子已经早早起床,又要那个什么鸡起舞了。”
自从马天莫名其妙的被治愈之后,马高峰感觉他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既熟悉,又陌生。
先不说生活习惯,就连说话,这孩子也是时不时蹦出一堆听不懂的奇怪组合,但仔细一琢磨,还真是那么回事,看似荒唐无比,但又有理有据,就连脱口而出的四字成语,都有着不平凡的典故,这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好一阵心惊。
还有就是,马天,好像是更喜欢和他们夫妻俩交流了。
难道是,经历了数次磨难之后,真的长大了?懂事了?
为此,马高峰也曾质疑过,不过,被得知缘由的君荣给狠狠地训斥了一顿,立马就豁然开朗了。
接了君荣的圣旨,马高峰再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要马天还是自己的儿子,就是有再多的变化,那又如何!
就算是天塌了,马高峰也能为马天撑起一片天。
“父亲,我这都消沉了差不多一年,身体都感觉生锈了。而且,过不了几天,就是族会了,我还有一场战斗要进行呢,不提前出来活动活动身体,怎么能把他们揍趴下。”
反正,什么锅都可以让死去的马天来背,至于心理负担什么的,在马天这,从来都不会有的。
“想练可以,你可以提前通知我一下,为父给你护法,就算是有什么突发情况,你爹我还能来得及处理一二,你这样,太冒失了。”
“而且,小天,你这么练,不觉着很是无聊么?”
话音一转,马高峰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脱口而出。
“父亲,请恕孩儿愚钝,您有什么就请直说吧。”
顺手将袭影送回剑鞘,马天一脸正色的看着父亲马高峰,想从他的眼里看出些什么。
可惜,他什么也没发现,就像是黑洞一般,这眼睛平静却又如深渊,摄人心魂。
“我来给你做陪练。”
马高峰向前迈出一步,一股属于高阶归元境武者的威压,瞬间释放,压迫的马天有点喘不过气来。
“父亲,您这是认真的?”
马天当真是受宠若惊,要是有归元境的武者老爹做陪练,那绝对是再好不过了。
略微正神的马天,轻咳两声,他也觉着,刚才的反应有点过高,有点失态,不过,马高峰并没有要追究的意思。
“还能有假?”
好不容易等到了儿子气海修复,这次,说什么也要拿出个做父亲的样子来。
做好一个陪练,是马高峰应该做的第一件事。
......
“一转腾挪。”马天一声低喝。
原本空无一物的脚底,突然闪过一抹光亮,赤红色的流光,就像是随风而舞的丝带,轻柔,飘逸。
就在这时,作为陪练的马高峰突然身形一顿,左手由掌变拳,朝着虚空横推出去。
噼里啪啦的惯风,吹得脸前的空气哗哗响。
“碎空。”伴随着一声轻喝,一道寒光瞬即来袭,其锁定的目标,正是马高峰的左手手腕。
因为手腕,也可以说是要害,一旦刺伤,轻者废掌断脉,重者,可能会失血过多而亡。
一剑斩出,凌冽的寒光拂过马高峰的面颊,后者也是一阵侧目。
轰咔!
剑光所过之处,就连那空间都仿佛要变得扭曲,一道道黑色的丝线凭空出现,就像是碎掉的蛋壳痕迹一般,完整的将剑尖所处的那片空间填满。
远超七横八纵,犹如细丝的空间裂缝不计其数,多到数不清楚。
轰!
马高峰一拳轰出,拳面正好于破碎的虚空相撞。
一股极强的反震之力传出,马高峰宽大的袖袍瞬间就变得鼓鼓的,就像是被吹起的气球那般,涨的圆圆的。
红光再次闪现,一击不成的马天,闪身即退,不留给马高峰任何反击的机会。
“裂土。”
一声轻吟过后,剑光再次闪烁,原本马高峰所站立的那块土地,瞬间就土崩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