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具体地址也没有电话,让人怎么找啊?
“欢喜哥,我就是这么一说,能不能够找到别太在意。”莫胖子在那叹息了一声:“曾雪山和我说在纽约混得很好,但说老实话,我真的不怎么相信。你想啊,他又没有文化,又没有一技之长,他在外国人生地疏的地方,怎么个混法啊?”
也是啊。
其实有些话莫胖子还是没有能说出来。
曾雪上在云东的时候,靠着打架小偷小摸卫生,到了国外呢?
他靠什么生活?
万一被什么组织给拉进去了,怎么办?
那么多年都没有电话,没准还有什么更加不好的消息呢。
“欢喜,有些事能尽力就尽力吧。”贺建军这时候开口说道:“毕竟,人的一生能够几个真心朋友?我虽然没有看到过那个曾雪山,但从胖子的描述里,能够想象出这个人还是比较讲义气的,起码,他到了国外后没有忘记给胖子报个平安,没有忘记还钱。
这就是个信用问题,有信用的人,人品肯定不会太差。反正你这次也要去纽约,帮我看下蓉蓉,就再顺个路,帮着打听一下那个曾雪山的下落,能够问到最好,实在问不到了,也算是尽心尽力了,毕竟,他一个人在国外也不容易啊。”
“行啊,我尽力吧。”雷欢喜在那想了一下:“只是你也不知道他具体的地址,连个联系方式也都没有,恐怕会有些困难的,只能说看运气了。”
“谢了,欢喜哥。”莫胖子知道这事也只能凭借运气了:“如果真的运气好,能够找到曾雪山,告诉他,回家吧,在外面,总没有在自己家里那么舒适。”
安妮的神色忽然有些黯淡下来。
在外面,总没有在自己的家里那么舒适。
那么,在监狱里呢?
她想到了自己的父亲。
父亲现在还在监狱里呢。
怎么办?
他现在一个人在里面的日子一定很不好过吧。
雷欢喜朝安妮看了一眼,很快便猜出了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安妮,抽空,去看下你的父亲,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家人的关心了。”
安妮默默的点了点头。
其实最伤心难过的,还不是她,而是她的母亲师若雅。
儿子死了,丈夫进了监狱,这对于她的打击真的是很大的。
气氛有些沉闷。
毕竟,这对于哪个家庭哪个人来说都是一件伤心事。
“欢喜。”贺建军最先开口打破了这种沉默:“对于方寸公司的未来,你有没有什么考虑的?目前方寸公司下属企业很多,而且和君诚集团,溪海集团有些密不可分的联系,你有没有考虑过来次总体上的整合,让整个公司的规模,上到一个新的档次?”
“我还真没有考虑过。”
雷欢喜笑嘻嘻地说道:“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从来都是走到哪步算哪步。”
“不。”贺建军却摇了摇头说道:“表面上来看,你的确是这样的人,但其实,你考虑的事情比谁都多,你做事看起来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杂乱无章,可是越往后做,你就越会发现你早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进程,无非就是按照你设想的去做而已。”
“军哥,你可就别再夸我了。”雷欢喜摸着脑袋说道:“我哪有你说的那样啊。”
“也许你自己都不知道。”贺建军却一点开玩笑的意思也都没有:“很多人就是天生运气好,再怎么着也是运气好。我最早认识你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而在我相熟的那么多的朋友之中,我最幸运的是,就是遇到了你。
真的,我不是在恭维你,而是很认真说这些话的。我一直都想金盆洗手,和阿燕一起平平安安的生活,但是总也无法做到,毕竟,在那个圈子里混得时间长了,拔出萝卜带出泥,想退也退不了,可是认识你之后呢?你的好运我似乎也沾染到了不少。
我最后一次从监狱里出来,就下定决心要做正行,所以我开了一家保安公司,第一支生意就是靠的你,一家新开的公司,如果开头开好了,那就真的不用再担心什么了。我也正因为如此才顺利的转行了,而且还带着我的兄弟一起,这杯是代表我的谢意的。”
贺建军举起了酒杯。
雷欢喜和他碰了一杯,喝了一口:“军哥,老实说,在我刚认识你的时候,绝对对你是敬而远之的,因为你是社会上的人,而我和此毫无接触,可是吧,随着我和你的交往越来越深,我渐渐的发现,你这个人其实还是挺不错的。
为人仗义,又肯照顾兄弟,兄弟遇到了事,你比任何人都更加着急,所以,当你准备转做正行的时候,我就想了,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能帮我一定会帮的。其实,军哥,不光是我在帮你,你也帮了我很多忙,这杯是我敬你的。”
两个人又喝了一口。
“你说我们这帮人都是怎么凑到一起的?”莫胖子忽然就笑着说道:“我们的性格完全迥异,外表上看起来完全就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