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十点,江洲武道体育馆。
江风身穿比赛专用的武道服,不紧不慢的向着七号擂台走去,半个小时之后,他与滕武琅的比赛将会在那里开始。
他昨天晚上,并不是只看了滕武琅一个人的资料,而是抽时间研究了一下自己感兴趣的参赛武者。
只要时间上与自己的比赛时间不冲突,江风今天都准备去观摩一下。
所谓操千曲而后晓声,观千剑而后识器!
修炼武道,从来就不是单纯靠着闭门苦修,就能够成功的。
多观看实战,多参与实战,学习别人的长处,寻找自己的不足,武道修为才会有长足的发展和进步。
所以今天江风很早就来了,已经观摩过了几场自己感兴趣的比赛,自觉受益匪浅。
不过在自己的比赛即将开始之前,还是要余出一点时间养精蓄锐才行,初出茅庐第一战,不容有失!
在七号擂台的参赛者休息区等待了一段时间,擂台上的裁判开始请比赛双方上场,比赛开始了。
登上擂台,江风终于见到了那个好好的华夏人不做,偏要做倭国狗的滕武琅。
这家伙五短身材,身体却比较强壮,长得只是普通,目光却十分的凶狠,倒真是有几分倭国武者的样子。
裁判没有太多的啰嗦,直接宣布比赛开始,然后便退到了旁边。
滕武琅却没有立刻动手,而是看着江风不屑的说道:“小家伙,毛长齐了没?就敢参加武道赛,等一下打输了可不要哭啊!”
“不劳费心!”对这种人,江风实在没有跟他啰嗦的兴趣,抱拳一礼,说声:“请!”便拉开了架子。
“华夏功夫,都只是花架子,真正的功夫,还得是我们大倭国的空手道、柔道和剑道,你的,不行!”滕武琅还是没有动,只是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
“行不行打过才知道,请!”江风压着心头火,再次说道。
谁知滕武琅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邪,还是不肯动手,继续在那里絮絮叨叨。
“小家伙,第一次参加武道赛吧?华夏武者,业余三品,啧啧啧,真可怜,这种实力,第一次上擂台就遇上了我,只能说算你倒霉!”
江风没有打过武道赛,也没有去专门的机构定过品,不是他不想去,而是倪老爷子不让。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业余级的实力没必要专门定品,等成为职业武者,不用定品各方机构也会主动记录在案的。
所以在填资料时,武道实力一栏是江风自己填的,没有任何证明文件。
可能正是这一点,让滕武琅这个狡诈的家伙,心里有些没底,才会故意言语挑衅,想要试探江风。
因为有许多大门派或大家族的精英弟子,在业余武者境界,都是不会参加武者定品的,他们要定武者品阶,都是从职业武者开始。
不过江风年纪虽小,心性却是坚定,没有那么容易被他激怒,只是皱了皱眉,略显不耐地说道:“要打便打,只管在那里狂吠什么?”
“八嘎!”滕武琅却被激怒了,狂吠,这是在说自己是狗么?
“请指教!”
滕武琅学日本人当真学了个十足,虽然怒火中烧,却仍在表面上做足了倭国武道的礼仪,对江风行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礼。
只是那卑劣的本性却是不变的,滕武琅态度诚恳地大鞠躬,却在所有人都认为他会在礼毕之后才出手的时候,借着弯腰的姿势就出手了。
只见他弯着腰,身体前倾,脚下发力,陡然如炮弹般冲了上去,一个冲拳就轰向了江风的面门。
江风一惊,本能的侧头避开,滕武琅却已经同时下面踢出了一脚,脚尖树立如刀,直刺江风的小腹。
冲拳加前蹴,正是空手道的精妙打法。
江风右脚一抬,以腿对腿,却不想滕武琅突然向旁边一让,让开了江风的脚。
然后顺势上步近身,双手抓住了江风的衣领,转身就是一个背负投,将他整个人都抡了起来。
好个狡猾的滕武琅,先以空手道手法强攻迷惑人,实际上真正的杀手却是柔道手段。
还好江风早有防范,人在半空之中,右手却闪电般的一伸,抓住了滕武琅后颈的衣领,借力使力,居然将他反抡了起来。
滕武琅没想到,江风的反应竟然如此之快,想要变招却已来不及,被江风重重的反摔在地,整个后背轰然砸在地板上。
如是按照柔道的规则,只这一下,滕武琅就已经被判负了。
滕武琅向前一个翻滚,躲过江风的后续攻击,旋即站起身来,仍然以柔道手法与江风缠斗。
江风下盘稳如磐石,使出咏春拳见招拆招。
咏春拳本就以手速见长,滕武琅用尽手段,却始终无法攻进江风身前一尺,更不用说施展柔道的摔打、绞缠等手段了。
久攻不下,滕武琅不由得恶从心头起,再次改为空手道攻击,下面撩阴脚踢向江风的裆部,上面右手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