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温如意为摄政王,敢于跟元国对话,为百姓着想,在南阳做了不少实事。
短短数年,温如意已经一改南阳百姓对皇室多年的失望,成为当今南阳最有名望的皇族。
一夜过后,他就召集几个官员,当即出炉了一条针对属国的新政策,另辟一个官位,为常驻属国的官员,名叫署理。属国当地所有官员都必须听命与他,官位等同于朝廷的正二品,他必须每月给朝廷送奏折,报备属国的情况。
但是,代表朝廷权威的官员派到千里迢迢之外的属国,纵然新官上任三把火,也难免力不从心,更别提强龙不敌地头蛇。一旦当地的氏族表面一套,心里一套,两面三刀,仗着元国山高皇帝远,完全不把朝廷的官员放在眼里,那么署理迟早沦为一个被架空的官位,得不到实权,更不被当地人看重。
而如今楚阳培训的玄衣卫,经过一年紧锣密鼓的秘密训练,已经可以拿出来派用场了。因此,他给每个署理配上数十人玄衣卫,这些人武功高强,擅长监听,可以当署理的左膀右臂,当真有人跟朝廷做对,就让玄衣卫好好教训一顿,更严重者,就地正法。强硬的手段,才能保证权力的集中,就算当地有地头蛇,也无法强的过朝廷派来的官员。这样一来,短则一年,长则三五年,必定能让署理取代当地的大族,不再让属国放任自流,暗自壮大。
再者,玄衣卫在京城同样有着用武之地,他们帮助国君监听所有的官员,他看过太多重臣到最后被养大了胃口,反过来对天子咬一口,甚至还有自己想当幕后君王的……除了帝王对他们的过度信任和放任之外,没有及时发现君臣离心,才会酿成大祸。
因此,他不得不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
……
“三郎,我最近有个想法,想问问你的意思。”
“说吧。”
“国家的根本还是人才,可是,为何当初戕族入主中原,建立金雁王朝的时候,却有一名女将军,而一百多年之后,反而朝堂之上没有任何女子身影?或许男尊女卑本是根深蒂固的观念,以我们一己之力无法撼动,甚至会绵延子孙后代,但至少在这一代,可以做出些许改变。首先,女子应该有读书的权利,可以在国内开设几家女子学堂,先试试水。寻常的女子上几年学,免去家族另寻教书师父的烦恼,规矩比照一般书院,学堂里教的东西不必太狭隘,优胜劣汰。若是可行,男女一道上课也未尝不可。”
龙厉挑了挑眉,仿佛深感兴趣,他并不意外,毕竟秦长安的脑子里总有些特别的念头,这才让她看上去如此独树一帜。
“我想其中必定有一些智慧才干不输男子的姑娘,若她们有心报效国家,想要当官,却因为朝廷的一道女子不能涉足官场的规矩,而只能躲在深宅中相夫教子,无法施展拳脚,任由才能被时光和家庭琐事耗尽,这样下去,男人自然就认定女子不如男,反而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嘴巴上挂着的总是愚妇两字,女子若是跟男人一样读书学习,不被家事所累,到底谁更加愚蠢,还很难说。朝廷需要人才,何不大力接收这些人才,无论男女?女子不单能进学堂,而且,她们中出类拔萃者,也该有资格跟男人一道考试,文举也好,武举也罢,只要能够堂堂正正赢了男人,何尝不能给她们在朝廷中的一席之地?朝廷总有那些拿着国家俸禄而松懈懒怠者,所有的脑子全都花在如何经营官道,若是男女官员互相监督,互相竞争,能让所有官员在自己的位子上更加勤政刻苦,也没什么不好吧。”
这一番话,几乎是一气呵成,可见这样的想法在秦长安心里,已经非常成熟。
沉默了半响,他才扯唇一笑,说的云淡风轻。“是没什么不好,不过,你可知这一道新政推下去,会有多少反对的声音?”
“如果当今的皇帝是别人,我哪怕在心里想过一千遍一万遍,恐怕也不会说,不是任何人都能从善如流,周听不蔽。”秦长安浅浅一笑,回眸看他,眼底对他的信任,已经在朝夕相处之中,渐渐变得坚定,不可更改。
“何以见得,爷就能从善如流,周听不蔽?”龙厉拖长了语调,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如果对你连这点了解都没有,我们也枉做几年夫妻。”她顿了顿,目光灼灼,语气坚定。“人骨子里都是不喜欢改变的,从古至今,但凡有人要变法推行新政,一开始必定不太顺利,遇到各方的阻扰,但是时间会给出最中肯的评断,固步自封的君王,已经有太多太多了,但是能大力推动国家前进的又能有几人?”
龙厉双臂环胸,饶有兴味地瞥了她一眼,神态透着淡淡的不以为然。“朕可从来没想过要当一个明君呵。”
贴在他身上的标签,从来都是“恶人”“魔头”,如果他不曾登基,恐怕会被归类为“佞臣”“奸臣”一类,如今他当了天子,不少人担心一旦他走偏了,就会成为金雁王朝的第一个暴君,毕竟,他可是从小就有这样恐怖的“天赋”。
“你一定会是一个让后人印象深刻的帝王,我相信。”她一句带过,她看的不是龙厉的过去,而是龙厉做事的雷霆手段,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