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经死了一个,最后呢?等待她们的又是什么样的结局?
“娘娘,要请太医吗?”
“不必。”银辉冷着脸,嘴角抿着一抹阴狠的冷意。“话说回来,你去靖王府把我交代的事情办妥了么?”
“靖王妃白天出门之后,奴婢潜入芙蓉园,把子蛊藏入熏香炉内,并在枕头上抹上了引蛊粉,离开的时候,奴婢暗中听到靖王爷晚上有应酬,靖王妃一人过夜,因此,昨晚是最好的时机。”阿罗巨细无遗地解释。
“很好。”银辉心情大好,扒下手上的金手镯,朝着阿罗丢过去。“拿着吧,赏你的。”
“谢娘娘。”阿罗从地上捡起那只手镯,再度低下头,眼神却愈发幽暗。
只要秦长安被成功下了子蛊之后,就算她有靖王当靠山,还不是要受她操控?这世上任何人,都不可能抵抗蛊的控制,一旦想要逃脱蛊的牵制,必当受到莫大的痛苦。
银辉无声冷笑,地板上的那面铜镜里折射出她此刻的五官,红痕变得扭曲,连带她的眼神也变得无比阴毒。
……。
同一时间,靖王府。
“主子,幸好昨日暗卫提前报备,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白银心有余悸,眼看着秦长安循着枕头上的引蛊粉,找到一只细小的黑色蛊虫,她虽然是习武之人,但见到这些东西,还是不由地手脚发冷。
把子蛊引入手里的瓷瓶内,秦长安从容不迫地盖上瓶盖,又把枕头上的粉末倒入油纸上,小心翼翼地折叠好。
“白银,这是蛊术里的子母蛊,母蛊必然在银辉的体内,她试图用母蛊来牵制子蛊,借此来影响我的意识,到时候,就算让我行刺皇帝,我也会去做的。这就是子母蛊比一般的蛊更可怕之处——”她轻轻一笑,眉眼之处显得清丽温婉,神色自如。“母蛊若是死亡,子蛊也会消亡,银辉这是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若最终她还是被人告发,她势必要拉我一起下黄泉,找个垫背的,走的也能安心。”
“要我把子蛊毁掉吗?”
“若是毁掉子蛊,她的母蛊感应不到子蛊的存在,必然会第一时间知道我没中蛊,这样,就不好玩了。”她轻轻耸肩,美眸微微半眯着,眼底的凌厉转瞬即逝。“蛊是一定要下的,不过,不一定要下在人的身上。”
白银立刻领会了秦长安的用意,脸上这才浮现一抹笑容,拿着引蛊粉和瓷瓶出去了。
起风了。
秦长安神色淡淡,伫立在庭院之内,仿佛早有一种感觉,今天还有事发生。
前两日,她想去皇家家庙见正在清修的蒋思荷,可惜没能见到人,她把大皇子从银辉身边抢走,无非是担心银辉走投无路的时候,再对大皇子龙川下手。
她虽然不能帮蒋思荷保住皇后位子,但两人交情不浅,无论如何,也该保住这个天生失明的大皇子。
皇帝的病情越来越严重,秦长安很清楚,一个人身体有蛊和毒两种东西并存,怎么能让人好过?
她要银辉给皇帝解蛊,并非是因为自己有多么同情皇帝,而是认为龙厉打定主意要把皇帝从龙椅上拉下来,是板上钉钉的事,就算皇帝体内没有蛊,也不会影响时事的走向。
而且,倘若龙厉赢了,她要他赢得理直气壮、赢得光明磊落,她不想龙厉赢得不太光彩。
“王妃,常公公来了。”翡翠走近她。
还是来了。
她轻点螓首,没说什么,直接走到正厅,朝着来人扫了一眼。
常辉的脸色泛着铁灰色,一看就是极为憔悴,想必这些天服侍皇帝,身心俱疲。
“靖王妃,奴才专程来请大皇子的,您还是把他给奴才吧,若不能把大皇子带回宫去,奴才可是两面不是人啊。您行行好,给奴才一个方便,奴才必当感激在心。”常辉哭丧着脸,几乎要跪下来求情。
秦长安并没有刁难这些下人的恶劣习惯,稳如泰山地坐着,嗓音听上去透着寒意。“常公公,你还不知道新后生病了吗?病的不轻呢。大皇子放在栖凤宫,他这么小的婴孩,一旦病气入体,一时不察,到时候出了什么事,你担待的了吗?如今皇上只有大皇子一个子嗣,二皇子才去皇陵不久,我若不是看在蒋皇后的面子上,大可不必吃力不讨好,把大皇子从栖凤宫接出来。皇上病着,很多事都想得不太周全也就算了,你还不在一旁适时地提点两句,反而由着皇上胡来,难道真要等大皇子跟二皇子一样,小小年纪就夭折了,才知道反省吗?”
常辉吓得心肝乱颤。“新后病了?奴才只听说是因为季节转换,肌肤发痒的小病而已……”
她笑得高深莫测:“常公公,你是医者,抑或我是医者?新后这几日寸步不离栖凤宫,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可信吗?等你亲眼看到了,再反驳我不迟。”
被她这么一说,常辉自然不敢多嘴,不寒而栗,可是皇帝清醒过后就要见大皇子,这次也不知为何,十分坚持,害的他只能专门出宫,来靖王府走一遭。
“如今,皇上只剩下这一个皇嗣了,只要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