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时间才是考验人心的最好武器。坐在爷面前的是十九岁的你,但是在镜子里,爷却能看到九岁的你,那时候,你也是梳着两条麻花辫……”
她急着打断。“当年你不是骂我是村姑?”
他不自在地轻轻咳嗽一声。“你记错了。”
“我的记性很好,才不会记错。”秦长安在心里啐了一声,敢做不敢当,小人!
“没想到那么久远的事,你还记在心里,难道你那时候对爷就有了不该有的心思?”龙厉转换话题的功夫,实在一流,一手攫住她的下巴,看着她因为说话而一开一阖的粉唇,内心不免心猿意马起来。
“王爷还是这么自恋。”她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对着铜镜左右看了看,越看越满意,看来他虽然没有给她梳头的天分,但画眉的功夫却不赖,兴许跟他善于作画有关。
要知道,她小时候最讨厌的人,就非龙厉莫属了!
“真的没想过爬上本王的床?”龙厉却来了兴致,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着,亲密地用右臂勾住她的腰际,嘴角勾起一抹邪恶。
“我又不是脑壳坏了,怎么会想爬你的床?”她敛去笑容,无比认真地跟他对视,眼神清澈发光,毫无阴影,更显得真诚。
“那你现在呢?脑壳还好吗?”他不满地沉下脸,虽然早知道两人是自己先动了心,但男人嘛,总是要面子的。
“我的脑壳好好的,反正想爬床的人是你,不是我。”她粲然一笑,分床的计划早在几个月前就提出来了,但是龙厉只坚持了十天左右,就再也坚持不下去了,非要跟她挤在一张床上,虽然半夜小腿常常抽筋,也是他在帮自己按摩。
这个狡猾如小狐狸一样的女人!
龙厉咬了咬牙,看她笑靥如花,心中一动,实在忍不住总是让她占上风,显得在这段感情里,她那么被动,全都是被他逼得狠了,她才不得已成为他的女人一样。
这种感觉,他不喜欢。
下一瞬,他咬上了她的耳垂,温热气息喷薄在她敏感的脖子上。“要让你开口承认在乎本王,就这么难?”
“感情又不是游戏,谁先动心,就这么重要吗?反正我现在已经是你的妻子了。”她闪躲了一下,却又生怕他不自觉地想抬起左臂拦住她,只能认命地缩在他的怀里,闷声道。
他没说话,只是不冷不热地哼了声。
她垂眸一笑,眼底泄漏几分柔情,抓着他的手不放,轻轻地说。“昨天看着我娘,我想,她喜欢我爹,那种感情很淡,不想着霸占,甚至不想着白头到老,人来了这世间走一趟,若是只尝到这么清淡的滋味,未免太可惜。然后,我就忍不住想,我们的感情像是火,像是电,像是一簇就燃的蜡烛,你自私,我也善妒,谁也别说谁。但哪怕日子过的吵吵闹闹的,可你还是没想过要看别的女人,而我也没想过要给别的男人生孩子……两相比较,人活一辈子,我更喜欢眼下的感情,要的时候就轰轰烈烈,等到老夫老妻了,再看细水长流也不错。我娘守着那么一点情意,就能过了大半辈子,而且从未得到过最专注的情爱,所以我想要她给自己一个机会。”
他的心仿佛被注入一腔活水,将下颚抵住她的发顶,幽幽地开口。“长安,没遇到你之前,本王从不懂什么叫孤独。喜欢上你之后,才有中守得云开见月明的豁然开朗,好像你来了,这个世界才真的活了过来。你说,本王不太懂怎么爱一个人,但本王知道怎么来爱你;本王可以对所有人残忍无情,但唯独不能对你无情。”
胡思乱想之中,他看到她转过脸来,单单一个侧脸,却让他难以压抑的触动。他忍不住碰了碰她的指尖。
“这样的感情,算不算独一无二,绝世无双?”他的嗓音蕴含这丰富饱满的情感,因此听来像是开启了一坛陈年美酒,听起来醇厚温润。
屋子里太安静,她白嫩的侧脸太诱人,他开始觉得口干舌燥,怕压抑不住抱她的冲动,只能抱了抱她的身子,就很快松开了右手。
“我喜欢你,也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只要这辈子你不负我,我永远都是你的妻子。”
“所以你也想跟我儿孙满堂?”龙厉逮着机会就调侃。
她羞涩地锤了他一拳。“整天就想这些不正经的,谁要跟你儿孙满堂?”
“不是?”他的语气凉了几分。
她感受到他腿间的变化,转身要跑,却被眼疾手快的男人强行拽到怀里。她诧异抬头,龙厉抬起她的下巴,目光温柔又流露出一贯的坚定霸道。“我们会儿孙满堂,长命百岁的。”
她脸不自觉发烫,却又无法拒绝他眼底的深情。“好,我们会长长久久。”
此刻,她很清楚这是一种承诺,而非浅薄的调情。
他心中溢满柔情,在她眼睛上落下轻轻一吻。“走吧,穿好斗篷,去看雪。”
“我先去,你再这里冷静一下。”秦长安迅速披上柔软的猩红色斗篷,朝他的双腿那里看了一眼,笑的很暧昧。
龙厉的脸青了,想把那个溜之大吉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