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占为己有,送上一个长相肖似长安的女人,就以为滴水不漏了?可笑。”龙厉徐徐地勾起薄唇,红色华服在黑夜中更显诡谲妖异,语气嗤之以鼻,不屑至极。“本王想要的女人,就凭你?”
这下子,连萧儒都无法忍耐了,但心中还是暗自庆幸,龙厉不知道秦长安的命格奇特一事,否则,会闹出更大的乱子。
“靖王,这里终究不是金雁王朝,说话还是不要太放肆的好。”
“呵,这里的确不是金雁王朝,但要攻破北漠,最多耗费一年时间,到时候,这里就是金雁王朝的一部分了。”龙厉笑的极冷,带着一丝嗜血的残酷。
萧儒的太阳穴隐隐作痛,这个靖王,是金雁王朝天子的同胞兄弟,年纪轻轻深得赏识,自然不是省油的灯。
“凡事好商量,也许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鼓吹之下,老四才会一时糊涂。左右还是靖王你抱得美人归,这事就这么算了吧,朕会严厉责罚他的。”
“就这么算了?本王看起来这么好说话?”龙厉修长白皙的手指,抚摸着光滑的下巴,黑眸饶有兴味地打量着眼前一张张面孔,笑的阴冷。
“朕可以补偿长安,再添一倍的和亲嫁妆。”这下子,萧儒不得不慷慨解囊,出钱消灾,但是话一出口,就忍不住肉痛起来。
秦长安知道皇室给她的嫁妆,少不了有几万白银,再加一倍,那是一辈子都花不了的巨大财富,但即便如此,她的脸上依旧没有喜怒。
龙厉微侧过脸,与她对上目光,但在那双清澈决绝的美眸里,没有半分似是而非的阴影,他已然看不到她对萧元夏的任何情分。
他心中狂喜,他喜欢她的这份漠然,特别是对待其他男人的时候,这能让他觉得秦长安是他一个人的,他龙厉不能跟任何男人分享自己的至爱,这是他的底线。
这么一想,他对北漠的厌恶层层加重,恨不能连夜就离开,马上开始让人期待不已的新婚。
这点小伎俩,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何必在这里跟他们浪费时间?什么东西?还不如抱着秦长安到床上睡个舒服的觉。
“长安,你不肯?”萧儒有些急了,迟迟没等到秦长安开口,她的冷眼旁观,好似一个彻头彻尾的外人,这让他心中失了准。
他本以为,无论靖王如何难搞,秦长安对北漠总有依恋和忠心,她应该见好就收。
“我已经是嫁作人妇了,既然出嫁后,尊夫为天,当然是靖王说了算。”这些烂摊子,她一点也不想管了,既然横竖都要离开北漠,不如让龙厉当这个恶人,她当白脸得了。
龙厉那双深沉的黑眸一亮,下颚一点,霸道地搂住她的肩膀。“很好,本王就是你的天。这些嫁妆是给你的,本王一分都不会动,但本王还有一个要求。”
“靖王直说。”处在下风,萧儒不得已软了口气,必须看龙厉的脸色。
“本王要他亲自来送亲,直到金雁王朝跟北漠的边境。”龙厉气定神闲地笑道:“长安的面子,本王给她做全,由北漠最年轻有为的皇子送亲,也能彰显北漠对这次和亲的重视。”
“若朕答应,靖王可以不再追究了?”
“当然,长安的两个义兄还在北漠,说到底她还是不忍心跟北漠撕破脸的。”龙厉说的云淡风轻,但言下之意是他会留意萧儒是否会撼动秦峰跟秦铜在北漠的地位,秦长安不会跟北漠撕破脸,但他却不会纵容北漠肆意妄为。
但萧儒只看重眼前,能把这桩丑事压得严严实实,两国的关系不受任何影响,是他这个当天子的必须放在第一位的。就算萧元夏一百个一千个不情愿,也必须去送亲,这也是他身为皇子的责任。
纵然这个女人有着与众不同的命格,但神官所说的并未兑现,更别提他今日一早暗中召见徐睿,试探过此事。但徐睿却说秦长安该往西南方去,她的命格特殊,必须找到一个贵不可言的男人才能分享她命里的福分,否则,其他人非但无法享福,还会生祸。
西南方,可不就是金雁王朝?神官的话向来说的虚实难分,但俨然跟萧元夏所说的有了很大的出入。
萧儒耿耿于怀,秦长安若真有凤凰的命格,却并非在北漠显贵,那么,他跟儿子所做的是大错特错。他若是还不放行,激怒了喜怒无常的靖王,北漠绝对吃不了好果子。若是今日他放低姿态,对靖王有求必应,他日秦长安真能成为金雁王朝最尊贵的女人,念着当年的风光出嫁,应该也不会跟北漠过不去……
“父皇,儿臣不去。”萧元夏留有最后的坚持,他跟秦长安彻底没希望了,龙厉还要他去送亲,这一个月的路程,每一天都能折磨他的心,提醒他是怎么错过这么好的女子,这已然是对他最残酷的刑罚。
“容不得你不去,你闯出来的祸端,你来收拾。”萧儒这么说,一言九鼎,再无转圜余地。
梁让见天子走了,也急急忙忙地跟着。
“今天跟过来几个侍卫?”萧儒转头问天赐公公。
“因为圣上说阵仗不必太大,所以只来了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