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要出一口恶气的时候,居然天上掉了馅饼,而且重重砸在秦长安的头上,居然把秦长安变成了金雁王朝的靖王妃!
她生气极了,想着若是以后两人再见面,她一个小国的皇子妃,肯定要被一个泱泱大国的亲王妃压过一头,说不定还得倒过来给秦长安下跪行李呢!
出嫁前,梁雪在梁家闹了好几天别扭,若不是梁尚书梁让百般劝阻,分析了其中利害关系,劝说宝贝女儿,秦长安这是和亲,出嫁后便是要老死在金雁王朝,她跟秦长安较什么劲?她这才平息了火气,安安分分等着出嫁,秦长安嫁到金雁王朝,不就不必担心萧元夏再被动摇了吗?不就能独占萧元夏了吗?
但是,但是……为什么她就是比不过秦长安!为什么萧元夏就是放不下秦长安!这是她的大喜之日啊,却被萧元夏这么冷落,甚至父亲梁让进过一次宫后,回来什么话都不说。凭什么!凭什么皇家可以这么欺负她,践踏她!
她再也无法掩饰心中的愤怒和不甘,那双杏眼中再无任何笑意,全然不该是新娘子该有的表情,龙厉心中已有盘算,这个梁雪爱慕虚荣,绝不会平白无故表露出如此凄然的模样。
“皇子妃,既然见过客人了,你还是进屋歇息一下,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萧元夏及时地开口,不愿再看梁雪一眼,语气看似关切,却没有真实的温度。
“是,殿下。”她眼神哀怨,心灰意冷,毫无皇子妃的骄傲,转身进屋。
龙厉饶有兴味地审视这这一幕,轻轻击掌。“这个皇子妃跟传闻中的大不一样啊,温柔似水,你说东,她不敢往西,原来人还能性情大变,本王还以为狗改不了吃屎。”
“即便你是靖王,也请注意你的言辞!”萧元夏气得不轻,他不喜欢梁雪是一回事,但打狗还得看主人,龙厉骂梁雪是狗,那他是什么?
“本王向来如此。话说得难听,总比某人做事难看好。”
“靖王远道而来,事情没有调查清楚,还是不要太早下定论吧。”
“哼。”龙厉极为轻蔑。
就在此刻,马超快步走来,在龙厉耳畔低语几句。
萧元夏眼神骤然沉下,心中七上八下。
龙厉阴森地扫过一眼,随即转身,萧元夏不甘人后,也跟了上去。“你把皇子府当成什么地方?!我带你来新房,已经是最大的忍让,姑且不提你的身份是真是假还没有个说法――”
“萧元夏,应该是我问你,你把皇子府当成什么地方?窝藏本王的王妃,你跟北漠负的起这个责任吗?”
“你血口喷人,有证据吗?!”
“证据,本王很快就会丢在你面前。”龙厉阴寒着脸,已然快用尽了耐心。
“请止步。”萧元夏如临大敌,看到他带着一行侍卫直接往东边的院子走去,低喝一声。“那里是皇子府的禁地,擅闯者,死!”
龙厉很清楚萧元夏如此紧张,那个院子一定不寻常,管他禁地不禁地,他一挥手,侍卫已然将东苑团团包围。
“动手!”萧元夏到了这时候,哪里还肯让步?!一旦从院子里发现秦长安,一切都来不及了。
两批人马厮杀起来,但龙厉俨然像个没事人一样,在马超的护送下,依旧往院子里走去,推开门,看到床上的大红锦被下明显有着凸起的弧度,黑眸一缩。
“不许进!”萧元夏一把擒住龙厉的手臂。
他却轻轻松松就甩开了萧元夏的禁锢,不但如此,一拳毫不留情地击打上萧元夏的俊脸,力道之大,直接把人击打在地。
这会儿,心中总算出了口恶气,他在还是明遥的时候,即便见到萧元夏满心不痛快的时候,碍于秦长安在场,也无法把萧元夏暴打一顿。但这个想法在心里根深蒂固,这么看来,学武也未免没有半点好处,揍人这种事,原来亲自做,才有满满当当的成就感。
“殿下!”两个侍卫从一团乱糟糟的院子里冲出重围,忠心护主,扶起萧元夏,但为时已晚,他们的主子已经被打了一拳,嘴角撕裂,满口的血。
“殿下,要不要通知禁卫军――”
“放肆!谁敢自作主张!”萧元夏以衣袖擦拭嘴角鲜血,咬牙切齿地说。他从未如此狼狈过,但他不可否认,在这个靖王从天而降的那一刻开始,所有的计划全都开始脱序。他想要稳住龙厉,但此人诡计多端,多疑狡猾,不是个好惹的家伙。
龙厉的脚步已然停在床畔,他对着马超发号施令。“把他们看住,谁也不准到内室来。”
马超领了命令,挡在内室的门口,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俯下颀长身子,龙厉望向锦被之外露出的些许青丝,眉头一皱,嗓音压得很轻。“长安?”
没人回应他。
不太对劲,他不再迟疑,一下子掀开锦被,里面卧着一个女人,浑身一丝不挂,但梳着双髻,模样只能说是清秀,她一动不动,好似昏过去一般。
“马超!”龙厉怒不可及。“把四皇子带过来――”
“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