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伸手往她的额头弹了下,轻斥一句。“你胆子可越来越大,知道男人在这时候是最经不得激的,往往对女人的要求予取予求。”
她弯唇一笑,小手慢悠悠地解开他用金线缝制的腰带,并未看他,好似这一切都不是有所企图。
“朝廷的奸臣往往都是人精,比那些自诩正直不阿的忠臣更得我心,秦长安,你可得多拿点诚意出来,我才能下定决心铲除奸臣啊。”谁知龙厉反而退后两步,自如地拍了拍干净的一尘不染的衣袖,眉眼间染着一丝笑意。
“你说话不算话?”她愤愤地指责,手里的动作加快,又将他的腰带系了个死结。
他眸光闪过熠火,剑眉蓦然紧皱,脸色更多了一抹不善,他抿唇不语,打量着她,瞧着那眉如远山,粉唇饱满,更重要的是那双清亮的双眸。
“今日本王在你大哥那里碰到的钉子,你打算怎么做?就凭这一个吻,怕是太敷衍了吧。更何况,陆家的事本王查了这么久,发现并不简单……”
“你已经有了怀疑对象?”她就知道此人绝不可能一无所知。
“此事跟外戚有关。”龙厉点到为止。“其他的,等我们回去了,我再跟你细细说来。”
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紧紧扣住她的腰际,俊脸无声压下,当他那轻柔的宛若蝴蝶飞过花丛的轻吻落在她的脸上、眼上、双颊和唇上的时候,她一开始有种微微的抗拒,可是转瞬之间就不再挣扎。
那是……一种最高级的迷惑手段。
龙厉的黑眸愈发幽深,不给她任何退缩的机会,手下巧劲一施,秦长安已经在他的身下,他一手搂着贴在身上的腰肢,另一手则顺着她的曲线往下滑落,隔着裙子摸上她的腿。
秦长安的上衣早就被敞开,裙摆也被撩到腰际,说不出此时此刻的旖旎风光有多么不妥当,她被压在算账的圆桌上,旁边堆放着账本、笔墨和算盘——
更要命的是,从她床下爬出一只白色的庞然大物,踩踏着厚实的脚步过来,一双金灿灿的眸子好似闪过些许困惑,停在几步开外的地方,不太明白自己的主人怎么会被龙厉像是猎物般压着把玩,难道跟它追着活鸡满院子跑是一个意思?都是捕获猎物的方式?
她猛地清醒,一把推开在她胸口吮咬的男人,龙厉不满至极地逼近,俊眉紧蹙。“刚到兴头上!”
“虎头,你怎么在这里?”秦长安拉好自己的衣裳,跳下桌子,脸上划过一抹囧然,怕是以后不能正视这张桌子了。
龙厉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森眸一眯,咄咄逼人地走近那头白虎。就是因为这头畜生,打断了他的好事?!
整个郡主府都能横着走,人人看了都躲得它远远的,白虎颇具灵性,更何况主人对它宠爱有加。
不过,野兽最能感受到对方的杀气,比如主人身边的这个男人,从小就不待见它,不但不怕它,好几次把它从主人身上拎起来丢到一旁……对于虎头而言,这就是它根深蒂固的阴影,它知道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惹不得。
“听说郡主府天天提供你活鸡和猪肉,果然长的皮毛锃亮,漂亮威风啊。”龙厉的语气突然一转,看着白虎的目光变得阴凉狠戾。“我正缺一张虎皮,迟迟没找到令我满意的,我看你不错。”
虎头那双透着兽性的金黄色虎目,突然暗下些许,活生生有了人一般的沮丧表情,它远远绕开了心狠手辣的男人,默不作声地躲到秦长安的身后,爪子一缩,乖巧地窝在她的脚边,委屈极了。
“连我的宠物你都欺负?打狗还看主人呢。”秦长安怨怼地斜了龙厉一眼,俯下身子,轻轻抚摸着虎头的皮毛,它俨然已经是一头成年白虎了,遇到不喜欢的人也会咆哮一声,务必把人吓得屁滚尿流。谁曾想,到了龙厉面前,老虎就成了病猫?
或许,这世上就有一种人,只要一出现,就能赢得众人瞩目,他就是这样一个极具王者之姿的男人。因此,白虎也清楚不能跟龙厉硬碰硬,折服于他的一身霸气。
他牢牢地盯着她那段白皙脖颈,嗓音还带着未曾褪去的炽热:“把这头畜生赶走,我们再继续。”他清楚虎头是很有灵性的白虎,秦长安把还是跟小猫一样的白虎养到成年,但不见得他能够纵容白虎在旁边妨碍他们亲热。
“继续什么?还有这么多账目没算,明日就是发薪饷的日子了。”她早就被这个小插曲闹得没了兴致,果然,龙厉体内这么高昂持久的欲望,是她无法理解的。
一抹浓重的惋惜,在他的眼底一闪即逝,看得秦长安目瞪口呆,他可惜什么呀?她刚才也是昏了头,纵容这个邪恶的男人在桌上跟她亲近,如今怎么可能再陪他一起疯狂下去?
看得到吃不到,这就是龙厉此刻的最大感受。明明刚才他的手探索着她丝缎般光滑的雪肤,满脑子都是如何在桌上把她吃的连骨头都不剩,感慨于竟然能找到一个女人跟自己在情爱上如此契合,就这么被一头白虎打乱全盘计划!
他阴测测地瞪着她,笑容令人从骨子里生出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