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娃手里的姜汤一晃,烫热了她的手背,她瞳孔一缩,不敢置信自己亲眼看到的。
她总觉得这对表兄弟的关系太过亲密,甚至能感受到龙厉看秦公子的眼神掺杂着别的情绪,就是没想到,龙厉竟然有断袖之癖!甚至是对自家表弟!这不是乱伦又是什么!
但她没有马上落荒而逃,继续看下去。
只见龙厉吻着还不满足,大手缓缓从秦长安的胸襟探进去,异常温柔地轻抚。
微开的胸襟下,并非是男子一马平川的平坦的胸膛,而是裹着布条,仔细看来,还有细微的起伏……纵然赵灵娃不算聪明,但也不是傻的,好似被雷击中两次,木然地睁大眼,脸上浮现出一大片红潮。
原来是不是表弟,而是表妹啊。她本想继续吊着龙厉的胃口,但这么一看,他们大家族哥哥妹妹郎情妾意的,到时候还有她什么事?
她得马上把计划的最后一步提上日程,只要造成事实,就算能当个小妾,也是一辈子衣食无忧!
秦长安是被憋醒的。
她一睁眼,头上的黑影罩着自己,一张沉迷的俊脸看的她眉眼直跳。
他的舌尖恶劣地逗弄着她还未苏醒的丁香小舌,愈发用力,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好似要将他所有的狂狷和热情都灌注到这个吻里。
几乎无法承受这么强烈的索吻,她下意识地眯起眼,无奈半睡半醒的身体还是懒懒的,根本不想挣扎。
一个吻,就能把人吻得浑身发毛,也只有龙厉有这种本事。
龙厉则一手按着她的胸口,脸上露出餍足的表情,薄唇鲜红欲滴,生出一种虚实难辨的艳丽。
“这样都能有感觉?”她古怪地盯着他,他好似一只刚偷腥的猫。
“如果没有人在外头偷看,感觉会更妙。”他贴近她的耳朵,望着她细小的耳洞,忍不住以手指轻揉。
她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斜了他一眼,龙厉面色一沉。“不解风情的女人。”
“怪不得人说偷情会上瘾,原来就是享受这种偷偷摸摸怕被人发现的滋味,刺激吗?”她嘟囔一句,明知道外面有人在看,还非要吻她,龙厉果然是疯魔的吗?
“本王想吻你,随时随地都可以。”他的手如同铁钳一样紧抓不放,他身上的温度毫无保留地透过两人相触的肌肤穿了过来,他的话霸道坚决,没有商量的余地。
“行,那就等我睡着再说。”秦长安很坦率,翻个身,继续睡午觉。他一个亲王以恶名传天下,趁她睡着毛手毛脚算什么?
龙厉脸上一片阴婺,眼里跳动着狠戾的火焰,胸口一股恶气自始自终压不下去。
他直直地望着她,手心拂过她的脸,掌心下感受到的细腻,让他有抚摸她全身的冲动,甚至想不顾一切地将她搂紧怀里,让她因为他而颤栗忘情。
但他最终没有。
“上官德派来了五个高手,本王杀了四个,留了一个活口继续跟上官德保持通信……”
虽然闭着眼,但他说的话一字不漏地钻入她的耳朵,她没了睡意,坐了起来。
龙厉显然手法纯熟,在对付对手上面,她没什么好质疑的。一路上,也正是有他暗中排兵布阵,她才能享受几天好吃懒做的悠闲日子。
“果然是他。”她眼神一沉:“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等我们离开了洪县,再把假消息传去上官德身边,就说我们上了官道,从陆路去南疆,他一定会信。”
“言下之意,我们不走陆路?”她挑了眉。“走水路,不是绕远路吗?”
“从洪县的码头坐船到卞州,再从卞州转道去珍珠泉,并不会更远。”
“声东击西?”秦长安笑了。
“天底下的奸臣大多是一个德行,既然上官德要在这趟南疆之行上要你的性命,他就会不断地派杀手来,确保万无一失。”他的眼也在笑,但笑意里的阴暗让人瞧着,心也跟着沉下去。
她觉得有趣,龙厉此人正邪难分,真要分,还是邪气多了些,从他嘴里说奸臣两个字,她怎么就不太适应?如果他不是皇子,他身上的标签又是什么?无非是权臣、弄臣之类。
“本王知道你在想什么。奸臣在本王眼里,不过是一只臭虫。”他攫住她的下巴,坦然地跟她四目相对,看清她眼底的一丝嘲讽。
“这些事本王会为你摆平。”
“你可不像是做事不求回报的人――”她顿了顿,漂亮的眼清凉如水,嗓音为之一柔。“表哥。”
“那就让本王成为你的男人、你的丈夫,这样,你脚边任何的障碍本王都会为你扫清。”龙厉说完这一句,就收回了他的手,优雅地拂袖,动作怡然自得,但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势在必得的阴沉。
这不是他第一回提到两人的名分,也知道他在北漠逗留的时间够久了,势必要在她这里得到一个答案。
“为什么是我?”秦长安淡淡地问,她向来拿得起放得下,一个靖王妃的位置不会让她患得患失,但她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