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单单是我?”陆青晚缓缓坐起身来,眸光清冷,笑意疏离:“难道王爷喜欢看女人不乐意却又勉强承欢的样子?非要强取豪夺,才能得到快感?”
龙厉森眸一眯,扼住她的脖子,他暴怒的情绪透过四肢接触,清楚地传递到她的身上,凉意从脚底攀爬到她的头顶。
他冷声说,言语藏着一丝深沉的残忍。“这些话本王不喜欢听,知道吗?”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她定定地望入那双深潭般的漆黑眼瞳,一抹沉痛无法掩饰。他处心积虑派人杀了温如意,回头就要强占她的身体,证明他才是最后的赢家是吗?他的毒辣手段,她早就见识过了,居然会天真以为他会信守承诺,不再追究?!
“混账!”他骂道,眼中透着掠夺之意,一下子将她推倒,扯下了她的亵裤。
龙厉满心怒火,光是看看陆青晚的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他就恨得双手发痒,清晨的吻挑动了他内心想要她的冲动,可她还是这么不识相!
他愤懑地咬上她的唇,火热的薄唇从她的唇上滑到她的下巴和脖子,来到了她的胸前。
“放开我。”她并未挣扎,只是毫无波澜的眼满是冷光。“今日是我娘的忌日。”
龙厉从她柔软的胸前抬起脸,她果然脸色死白,浑身轻颤,透着从未有过的一丝柔弱,他竟压下体内叫嚣的欲望,面色森寒地坐着。
那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前半句指的是她早逝的母亲?还是……后半句骂的是他?
她是将门虎女,面对人人惧怕的他,她鲜少示弱,可是,今夜她实在痛苦,连手脚都是冰冷的。
第二天,陆青晚昏昏沉沉,在马车里睡了一天,到了目的地,龙厉居然亲自把她抱下,走向行宫。
红色华袍挡住她的娇躯,别人只能看到他怀里露出个小脑袋,似乎睡得很沉,揣摩着能让靖王连春猎都带在身边的女人,必定是那个宠极了的玩物。
太子龙锦远远观望着,温文俊秀的面庞上,生出一抹冷笑。
……
“今日本王收到许管事的来信,说你二哥答应当护院,已经开始训练了。”龙厉望向面前的女子,休息一天后,她的气色显然不错。
“那就好。”陆青晚淡淡一笑,点头。“二哥终于想通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龙厉将她拉到怀中,斜靠凉亭座椅,闭目小憩。
她松了一口气,看着那张俊美的脸孔,听着他胸口的心跳,心中还是忐忑起来,这两天他对她很有耐心,是真的信了她娘亲忌日的说法吗?她很清楚,一旦再被他识破逃离的想法,她的下场绝不会比温如意更好。
“今天就开始狩猎了吗?怎么王爷还不动身?”他总是形影不离,她怎么有机会逃走?
“本王可不是武夫,对那些骑射不感兴趣。”龙厉懒洋洋地说,私底下他不爱束发,此刻寒鸦色的长发正在风中飞舞,令他看来愈发邪佞阴狠,肆意张扬。
“王爷不想去的话,我能去看看热闹吗?”她继续试探。
龙厉闻言,陡然睁开漆黑如墨的眼,她被他审视的目光看的心中一凉,但还是说服自己,不能慌,敌人面前,自乱阵脚是最大的忌讳。
“也对,王朝来了不少青年才俊,你想去看看,也是情理之中。”他语气戏谑,话里有话。
“王爷同意了?”她喜出望外,眸光大盛,宛若星河。
龙厉捏了捏她的精致下巴,轻哼一声。“走吧。”
陆青晚的眼神无声沉下,他居然也要去?她咬了咬牙,跟在他身后。
龙奕一身紫色骑马装,一如往常的俊逸潇洒,他打量着龙厉,笑道。“老三,你最讨厌这种粗鲁流汗的事情,难道改性了?”
“人都是会变的,二哥。”龙厉的嘴角有笑,却令人感受到一种无处不在的威严和气势。
陆青晚眯了眯眼,依旧觉得这对亲兄弟之间有着难以察觉的古怪,看似亲密无间,实则……隔着一层纱。
“没想到你也要来分一杯羹,丛林凶险,本宫看就算了吧。”太子龙锦身着白色骑马装,眼底满是嘲讽。
“太子言之过早了吧?本王想做的事,向来不会输。”龙厉漫不经心地笑,眸子冷冷,笑意强势而狠毒。
没理会他们的唇枪舌战,陆青晚的目光投在远方,皇亲贵胄早已准备出发,十来位都是二三十岁的男子,个个英气勃发。
她神思恍惚,神游天外,直到看到一片漫漫荒野,荒野中站着一匹赤红马匹,马上端坐着一位英姿飒爽的少年将军。他手握银枪,眉目轩宇,目光湛亮。
她眼眶一热,急忙垂下眼睫,不让任何人发现她的异样。
狩猎时间长达两个时辰,以鼓声开始,以号角声手尾,龙厉也要参与其中,对她而言,简直就是绝佳机会!
“慎行,拿来。”龙厉开口。
陆青晚望过去,慎行手里除了是男人用的弓箭和箭筒外,还有一件东西闪烁着银光。